沈如玉和余未莱说完话，又给余苗加了一杯甜品，这才笑眯眯地说：“小妹妹，你不能喜欢别的哥哥了，只能喜欢我们沈总，我们沈总很喜欢小朋友，会对你好的。”
蔡蔡：……
这脑子有问题的，耳朵可真尖，果然还是听见了。
余苗的小身子往后缩了缩，乖乖得点头，幼小的心灵对素未谋面的姐姐的男朋友更畏惧了一些。
“小如玉，要说你们沈总也真是的，虽然浪漫是很浪漫的，但太吓人了，正直播呢突然冒出来公布恋情，我们搁现场看着都给吓傻了。”
蔡蔡不敢当面吐槽沈司珩，对沈如玉就没那么忌讳了，便一吐为快，“再说了，既然想要公布恋情，之前还那么费劲压下去干嘛…”
沈如玉摇摇脑袋，“我们沈总从来没遮掩过跟余小姐的事情啊。”
蔡蔡显然不信，“怎么可能？之前圈子里差不多都知道了，要不是有人压着，怎么没一个人敢曝？”：
沈如玉扣了扣脑袋，“是有人，但不是我们沈总。”
蔡蔡：“那是谁这么乐于助人？”
沈如玉答：“我们董事长。”
“董事长哪位？”
“董事长是我二婶。”沈如玉咧嘴一笑，“我们沈总的妈妈。”
余未莱动作一滞，手里的叉子没拿稳，掉落砸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蔡蔡看了她一眼，脸色也严肃了几分，“你们董事长知道沈总在谈恋爱？”
“当然知道。我们沈总谈恋爱又没藏着掖着，董事长早就知道的。”
“那她没反对？”
“为什么反对？”沈如玉面带天真地抓了抓后脑勺，笑道，“我们沈总终于谈恋爱了董事长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可是，余未莱她之前…”
“之前的事…”
话说到这儿沈如玉才明白了一点儿，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只要别在她面前提起司恩哥…平时董事长人很好的。”
“如果提起沈司恩，她会怎么样？”蔡蔡小心追问。
沈如玉眨了眨眼睛，“我见过得最严重的一次，直接进了抢救室。”
余未莱、蔡蔡登时哑口，直到饭局结束，再无问题。
驱车回家的路上，蔡蔡开车，余未莱坐在副驾驶，后座的余苗睡得香甜。
蔡蔡把车厢里的音乐关小了一些，开口问旁边的女人。
“你怎么想？沈司珩要是打算跟你来真的，他妈这关怎么过？”
余未莱扭头看向她，“你在开玩笑吗？”
“这回真不是。”蔡蔡说，“沈司珩这操作真的让我惊着了，要是这都不真，你还想怎么真？”
“蔡蔡，我发现你很矛盾，不久前你还怂恿我出墙找备胎。”
“这不矛盾。”蔡蔡大言不惭，“墙该出出，两手准备，有备而无患嘛。”
余未莱不知什么意思的笑了笑，没有理她。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对沈司珩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蔡蔡看她一眼。
余未莱停了停，“没有。”
“说谎烂舌头。”
余未莱瞥她一眼，“无聊。”
“不打自招了吧？”
蔡蔡得意地一笑，“沈司珩那种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但凡性别是个女，爱好男的，都没法抗拒他的魅力。”
余未莱“噗嗤”笑了一声，眸子扫了扫后座睡觉的小朋友。
蔡蔡空出一只手来摆了摆，“小屁孩，审美还不健全呢，我是说成年女性，好了吧？”
蔡蔡幡然醒悟，“哎，我说你能不能别跟我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东拉西扯的，我是真的在为你操心啊余未莱，你认真一点儿。”
余未莱摆弄着自己白皙干净的手指，确实认真了一点儿，“我不是那种会因为感情让自己太难过的人，更不会陷进去，到了那一刻，我会迅速抽身的。”
蔡蔡笑了起来，“你把男女之情看得太简单了，要像你说的，世界上哪还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啊？”
余未莱淡然道：“至少，我不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余未莱，人是会变得哦。”蔡蔡嗔笑着提醒她，“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变了吗？”
“……”
“你不能否认这些变化跟沈司珩有关系吧？”
“是。”余未莱坦白承认，“可是，人本来就是善变的。”
“所以啊，等你真到了那个时候，已经改变了的你还能那么爽快的抽身吗？更重要的是，沈司珩会放你，会让你抽身吗？我看沈司珩的偏执劲头比当年的沈司恩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所以你…”
“好了蔡蔡。”
余未莱实在听得心烦，不得不打断了她，“不说我了，说说你行不行？你跟秦唯发展得怎么样了？”
蔡蔡很快顺着话题走，“就没发展。”
“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就…”蔡蔡难得露出个略显羞涩却又强行遮掩的复杂表情，“床友关系啊。”
余未莱吐了一句，“真符合两位的个性。”
“他不主动，还要我舔脸主动啊？”
蔡蔡想起来就生气，“人家不婚主义，我有什么办法？我可是要结婚的，我还时刻准备着当未来世界首富的妈呢。”
余未莱的建议是，“先确定未来首富的爸再准备不迟。”
蔡蔡灵光一现，阴险得笑了起来，“余未莱，我有个特别不要脸的请求，你想不想听。”
余未莱预料到自己就算说了“不想听”她也绝对会说出来的，于是也懒得多此一过程，直接点头，“想。”
蔡蔡谨慎地清了清嗓子，透过后视镜确定小朋友依然在睡觉，这才厚颜无耻的说道：“能不能跟沈司珩借精生个子？”
余未莱缓缓转头看向她，这位朋友在自己心里的无耻形象瞬间又高大了几分。
她没立马回答，先沉默一会儿，不声不响地从包里掏出手机，低头开始打字。
“生气啦？”蔡蔡哈哈笑起来，“还不承认你喜欢沈司珩，一身的醋味。”
余未莱没说话，头也不抬地继续打字。
蔡蔡觉得她的表情不太对，便心虚地抓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
微信对话框里，余未莱发了一行字出去。
“蔡蔡想问你借精生个子，能成为未来世界首富的那种，你行吗？”
蔡蔡差点吓死。
“你疯啦！我开玩笑的。”她也顾不得方向盘了，赶紧忙活着要撤回。
可惜对方已经看到了，还回了一个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