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妙目光灼灼的盯着椿。
椿犹豫了一下说到:“城里冯家的独子冯灯,偶然间见到了我孀居在家的姑姑,觊觎我姑姑的美色,想要纳我姑姑为妾,我姑姑为两个孩子着想不愿意,便拒绝了他。
并且他的名声也不好,整日里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就因为我姑姑拒绝了他,便被他三天两头的派人闹事。
我姑姑不能在家安居,只好回来居住,但前两天他又派人来了,说如果不同意就要让我们好看!”
“哦,他家的权势很大吗?”
“是的,他的父亲是一位将军,他随他的叔叔暂居于此。”
张德妙揉了揉下巴,觉得自己不能大张旗鼓的上门质问,免得连累了这一家子。
于是道:“这样吧隔天你陪我去城里一趟,给我看看那小子长什么样子。
我在上面有人,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我一封书信递出去,会有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张德妙想着这些天四处问问实情,然后赶快卜骨占卜一下,如果却有其事,就按这个人的可恶程度看看把他弄傻弄残还是弄死。
“走吧,别站着了回你家,我今天就在你家住了。”
这时候那个年长的对张德妙说到:“虽然你说的很好,但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怎么才能知道自己不是引狼入室呢?”
“肆~”张德妙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还真不好办。
张德妙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山里人,他这样空口白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要让人往家里头带确实不现实。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既然如此我不如自己独立调查,然后行侠仗义,而且这样更不引人注意,更加隐蔽,一来免得别人联想到他们一家身上,二来也免得影响我找媳妇儿的大业。
桑葚啊桑葚,原谅我第一个娶的不是你吧!
行了就这么办!
想到说到:“行既然这样就算了,告辞。”
张德妙走了两步后又回头对椿说到:“小伙子,你叫椿是吧?以后可不敢这么冒失了,虽然你对姑姑的爱护之心值得点赞,但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我这样的大侠的。”
说完便快步离开了。椿虽然不大清楚“点赞”是个什么意思,但能感受到张德妙赞许的目光。
见张德妙走远了便对他父亲道:“爹,我看他不像坏人,为什么不让他试试呢?”
“你又看他不像坏人了?就在不久前你还看他像坏人呢!
行了,别说了去帮你姑姑看着孩子,咱们回家吧。”椿的父亲拍了一下椿的脑袋道。
“兄长,别怪椿了,椿也是在为我着急。”这时那女子说到。
“伯伯,伯伯,我们很听话的,不需要椿哥哥照顾。”两个小孩子从他们妈妈的背后闪出来说到。
这个汉子看着懂事可爱的两个孩子,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对他们笑了笑说:“好,伯伯当然知道囡囡和果果最听话了,来牵着伯伯的手咱们回家喽~”
小男孩儿牵住这汉子的手嘟着嘴一本正经的看着汉子说到:“伯父,我已经长大了,别总叫我果果要叫我苏崞。”
……
这边张德妙悄悄的进了村,他不想惊动任何人。
于是开始找破庙废屋,最终被他找到了两间废弃的茅草屋,但都在村子里头,外围的屋子好像都有人住,于是他只好挑了一间相对不那么破的藏了进去。
坐在里头后,他御使着蛇影向椿一家走去。
他只能见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往回走,心里头想着要是能够听到声音就好了,之后我一定要找一个能听到声音的技能!
我先盯着这家人,等一波儿冯家走狗!
这一等就是三天!张德妙的干粮都比不多吃干净了!
这天上午椿家门口来了三五个一身流氓气质的男人,有老有少。
只见他们站在门口对里头喊了几句,椿和他父亲就走了出来,椿一脸愤怒,他父亲也面色铁青,但还是拉着冲动的椿。
双方对话了几句,那些人就趾高气昂的走了。
张德妙连忙御使蛇影跟上,自己则运起武斗公鸡咒的轻功往椿家赶去。
因为距离也不远,赶快就过去了,张德妙藏在茅草里头一动不动
就听那女子哭着对他哥哥和娘说到:“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非……”
“行了小参,这不怪你,只怪做兄长的我没本事,保护不了你们。”
“庸啊,椿可是家里的独苗苗啊,他可不能有事呀!
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小参你就答应了那冯公子吧~”张德妙听见一个老太太带着哭腔说到。
这应该就是庸和小参的妈妈了。哎~不仅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这些封建地主阶级真可恶啊!
“奶奶~你说什么呢,姑姑也是咱们一家人啊~如果我们也不要她的话她就没有家了。”
“椿啊~”
“好了娘,别这么说了。我去想想办法。”庸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大兄,算了,还是让我去吧,我将囡囡和囝囝就托付到家里了!
我不能让椿因为我被迫服役,他会死在外面的!”
“庸啊,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哎!”庸重重的拍了一下石桌子,又坐了下来。
听到这里张德妙悄悄的退了出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面具和麻绳编的披风穿戴整齐。
施展了轻身的工夫,磕膝盖撞胸脯,脚后跟打屁股蛋儿,鹭伏鹤行,呼呼呼的一路跟着那几个流氓走去。
靠近了县城,也不走城门,找了片城墙,使了一个万丈高楼倒爬碑的功夫,提了一口气,脊背贴在城墙上,麻绳和土墙的颜色差不多,不细看也难发现。
两条脚不擦两条膀臂不伸,上不粘天下不着地,就在空中悬着贴在城墙之上,用含蓄之力带着身形一点一点往上挪,
挪至墙头趁着换防的空档,用两只手往上一举,用手一提砖延,往在上一提气,身子往上一抽,翻身上了墙。
快步走向宇墙,坐在上面突然然间将两条腿一提气,顺着档底下抽到后面去,他如同爬至在城内墙壁的顶儿上,然后用双手一扶城墙的顶部,顺着宇墙往下一溜。
使了一个“壁虎离墙”的功夫,就彷佛头朝下倒栽葱似的栽下来啦。一下溜到了城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