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别开天地,另创一家

张老千自言自语说道:“刚才还说话呢,这么一会就睡觉啦。管家这不是我们头儿睡觉了吗?”

何吉一看,明知董正是害怕。您道昨夜晚间闹贼的事,董正与贼答话之时,八贤王尚未安歇。

原来八贤王到了每天晚间,必然运动运动。到了二更多天,方才安歇。昨天看闲书,所以晚了一点,顶到三更尚未睡觉。

在东里间屋中,有两个管事的伺候,猛然听见外而,有人叫喊:“说合字,高高手,让过去吧。”又听有人说道:“合字,亮青字,摘他的瓢。”“劳驾把瓢摘了去吧。”

外面乱七八糟,不知是什么人。王爷心中明白,此处禁地,八贤王的住所,到晚间无人在此喧哗,必是夜间有贼。

八贤王伸手由墙上把镇宅的宅剑摘下来,回手撤出宝剑,遂低言说道:“何吉,你到外面看看,什么人?”

何吉知外面闹贼,早就吓得浑身乱抖,他焉敢出去。明知出去有性命之忧,他又不敢违背八贤王之命,遂说道:“是,你到外面看看。”

八贤王嗔目说道:“我叫你二人到外而看看!”何吉只得回答:“跟爷回,外面闹贼看不看不要紧。”

八贤王明知他二人害怕。遂说道:“可恶!”说着右手将宝剑一提,迈步出离里间屋,来到外间屋隔扇之下,遂着将隔扇轻轻开开,隔着斑竹帘往外观看,正是星月满天,猛见由西厢房跳下个贼人。

此时何春何吉也来到了外间屋,他二人虽则是害怕,今见八贤王来至外间屋,他二人哆哩哆嗉,遂站在八贤王的身后,也看着外面。

此时八贤王看见由西厢房跳下之人,摆拐与更头动手。八贤王替董正提心吊胆,皆因他手中无有兵刃,及至动手,董正巧夺单拐,遂手一掌,将贼人推倒。复又跳起身形,用掌要砸贼人。就这么个工夫。

又见由两厢房跳下一人,手持宝剑照董正脑后剁来,这一来可把八贤王吓了身冷汗。遂着将脚一跺,双手往下一伸,暗说道:“哎,完啦!”

王爷是替董正悬心,手往下伸,他是右手提着宝剑,这一伸不要紧,剑尖正扎在何春的腿部之上。好在是宝剑不快,是镇宅的宝剑。

就这么样,把何春的腿肚子扎了一个窟窿。八贤王回头看,遂低言说道:“可恶!”何春只得忍痛后退,鲜血淋漓。

张德妙心想你这么说这王爷真的好吗?难道是董正特殊?只有他害怕这些权贵?别的侠客不鸟儿他们?这边王老侠客还在滔滔不绝。

王爷再往外看,此时二寇已被董正战败。及至二寇跳上房去,与董正接谈,董正道及名姓,正说在姓董名正,号......就说了一个号字,扭项往屋中看,以至二寇逃走。

董正带着惊慌之色。拾单拐暗暗的够奔西边角门去了。八贤王早就看出来了,董正那个意思,恐怕我知晓。八贤王这才转身,来到里间屋,将宝剑放在桌案之上,坐在椅子上,遂问道“何吉、何春,适才外面之事,你二人可曾见。”

何吉哆嗦着说道:“奴才业已看真,更头战败二寇。”

王爷点头说道:“董正打更职任虽则卑微,实在有保护本府生命财产之责。今天若没有董正,贼人若要进到屋中,我必当与他争斗,我岂是贼人的敌手,必当涉险。今董正奋不顾身,战败二寇,打掉单拐。与贼人道及名姓之时,我看他形色怆惶,他是怕我知晓他有这么大的能耐,疑他不是好人。我岂是那样糊涂人。明天一早,你把他叫来,我必要赏赐与他。”

何吉在旁边接着说道:“王爷您恩典他吧。”八贤王叹了一口气,遂说:“看起来,古今一理,盐车困良骥,田野埋麒麟。自古埋没英雄豪杰,车载斗量不可胜计。

董正这样形像,怎么看出他有如此技艺。竟埋名在此,不能用之於国,真可为千古之叹。看起来此言不假。”

遂说着叫何吉收拾安歇睡觉,於是大家就寝。

张德妙有心想对王老侠客说一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细?难道你看到了?”怀疑是他自己艺术加工的。但看董正都在哪里坐着没有吱声,也就没打断王老侠客的兴致。

这边到了次日天明,王爷命何吉打脸水,何春收拾腿部的伤痕,上了刀伤药,更换中衣。王爷梳洗已毕,命何吉前去叫董正书房回话。

这么着何吉才来到更房,一见董正装睡,遂走在炕沿前面。董正是头朝里装睡,大管事的遂着伸手推董正的大腿,遂道:“董头醒醒。”

一边叫着,一边听董正打鼾声。其实董正没睡,董正越打鼾声,管事的越叫的紧,董正心想:这么办吧,莫若大大来屁,把他崩走就完啦,让他看不出我有能为,他也就不叫啦。

想到这里,一用丹田的气功,来了一个虚恭。大管事的正推他呢,就听“咚“的一声,何吉说道:“喝,这个味可好闻,好大屁。”遂说道:“你真可以。”遂说着伸手把董正的被褥一抖,说道:“你起来吧。”

“哈哈哈哈。”张德妙跟着大家伙儿一起笑到,心想这才是真正的“谷味大气功”。笑完接着听王老侠客道:

董正一看,把被褥揭起来了,不能不起啦。一翻身就起来啦。坐在炕沿上,假作睡眼朦胧,遂说道:“刚睡觉,这是谁跟我闹着玩。”何吉说道“我。”

董正一看,急忙站起身形,遂说道原来是管家大人,什么事?”何吉看着他直乐。

董正心中动,暗说不好,他若问我昨傻晚间的事,我就装病搪塞於他。遂说道:“管家您乐什么?”

何吉用手指着董正说:“你可真好,我问的是半夜之事,你可真能装着玩哪。”

董正一听,暗含着吃了一惊,遂说道:“昨天后半夜闹肚子,正拉了十多泡稀粪。”

管事的一听,心说闹肚子,可能满院里乱跳,何吉明知道他害怕昨夜晚间之事,不敢承认,莫若冤他,遂说道:“别睡啦,王爷叫你呢。”

董正说道:“八贤王叫不着我,应当叫您,我是打更的更头。”

管家的听他不去,心说一定怕八贤王问他,大概还得冤他。遂说道:“八贤王有赏,叫你领赏去。”

伙计们听,是当更头的从没有得过赏的。王爷今日单赏董头,一定是当差好。众伙计说道:“董头,您这差事算当红啦,这么多个头,八贤王也没有赏过,既然有赏·您跟着管事的,领赏去吧。我们大家可以托着您的福,也可以分几吊钱。”

董正一听不能不去。遂说道:“是有赏啊?”管事的何吉说:“你快走吧,王爷等着你呢!”董正心中一想,有啦,不如我跟他去,到那里见八贤王谢赏,扭头就走,什么话也不等他问。

遂说道:“那么,就走啊。”

于是管事领着,由更房出来,绕着花厅,来到书房。管事的叫董正在外面等候,何吉启帘进到里而。

八贤王性急,早就等急啦,一看何吉进来,遂问:“你把更头叫来没有?”管事的回禀道:“已然在廊下听候爷的呼唤。”

八贤王道:“那么你把他叫进来吧。”何吉遂着启帘子说:“爷叫你。”董正点头,随着何吉进来。

八贤王坐在椅子上吃茶。遂着深深请了个安,说道:“谢王爷赏。”说完了转身就走。

八贤王说道:“何吉,你把他扭回来。”何吉伸手拉住董正说道:“王爷有话。”董正只得同来。

八贤王一看,董正站在迎面,八贤王笑嘻嘻的说道:“昨夜晚间你可好?”董正回答道:“好不是算好,就星夜里拉稀闹肚子的厉害。”

八贤王听不明白这是什么话,用目看着何吉,何吉遂上前低言叫禀,就把董正害怕,不敢见爷,假装有病,自己怎样把他诓了来,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八贤王听完,遂着点头道:“这我就明白啦。”遂向董正说道:“我没问你闹肚子,我问你昨夜晚间与贼动手之事,你与何人学得能耐,为何在我这儿当更头?你要说实话。”

董正听罢,吓得颜色更变,遂双膝跪倒说道:“王爷您别生气,董正有下情上禀。”

“那么你只管讲。”董正就把~就把~

张德妙见王老侠客支支吾吾,于是追问到:“就把什么呀?王老侠客怎么卡壳儿了?”

王老侠客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胡子说到:“这段儿我兄弟没跟我讲过。”

又扭头对着董正问到:“我说兄弟,你到底是那里学的这一身惊人的业艺呢?”

董正就知道有此一问,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准备搪塞。

张德妙心想,合着你老人家连人家是跟谁学的艺都不知道就磕头拜把子了!

这边董正心想:我在家中练武斗牌,误伤老父,逃至江西,巧遇恩师,学艺下山,进京师前后始末,从头至尾除了学艺这一节师父交代不许说外都能说,但除了学艺别的我这老哥哥也都知道,没必要说。

“额,都是游荡江湖摸爬滚打来的,没有什么师承,计划另开一门,出个师承。”

张德妙一听,什么破借口一听就是假的,还不如我云游的师父呢。

这边司马道长和郝俊可反应大了,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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