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瞪大了眼,确信这种话是楚宁说出来的,叫她没有想到。
楚宁确实变了许多,难怪吕氏说她撞了邪了。
楚晚晚被怼得生气,心中有火也冒不出来,哼了一声,道:“真是白瞎了我一番好心,若不是娘亲叫我回来帮帮你,今天我也不会趟这摊浑水,还好端端地被你说了。”
“说了又如何,又不是我叫你做这种事。”楚宁笑,无所谓道:“自己非要回门淌浑水,找了不痛快,属实是自己活该。”
“牙尖嘴利!”南宫冥怎么舍得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受了这等气,站在一旁嘲笑道:“没料到传闻才气斐然、温和良顺的楚大小姐是这种人,嘴上功夫不饶人。看来这人也不如传闻中讨人喜欢,其他男子怕不是对楚小姐退避三分吧。”看書喇
“七皇子,男子汉大丈夫也要掺和到别人的家事里去吗?”楚宁不爽了,其他人也别想好多,直接内涵讽刺道:“亏得小时候夫子说君子当独立,不应掺和后院闺门中的是是非非,想必七皇子这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尽顺着妇人的意。若是七皇子性情软弱,不如多去药方开个壮胆的药。”
南宫冥脸都青了,楚宁指着他的鼻梁骨,直接骂他性格跟个女人样,总喜欢挑事。他这下对楚宁的嘴上功夫有所了解,这等泼辣的女子,哪有半点楚府世家的世家风范,倒是和远在边疆的楚老侯爷一样,是个草莽出身的凡夫俗子!看書溂
不愧是洛水一脉的世家,说话气死人不偿命。
南宫冥憋着怒火,语气不爽道:“楚大小姐若是女德没学好,在下可以替楚侯爷出钱,送楚大小姐去书院同十来岁的贵女一同学习,好好洗一洗身上的匪气。”
“七皇子想必事情管的太宽了,关你什么事?”楚宁最喜欢他这副怒气冲冲又不得发泄的模样,故意说得一副直肠子的话,叫人气得半死,又不知道如何反讽回去。
“七皇子若是有这点闲钱,不如好好提升提升自己的学习修养,好叫圣上记住你的名字,提拔提拔你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
自慧增大师一走,楚宁心中的戾气越来越盛,属于狗路过都要被吓跑的程度,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不识趣的傻子撞上来,这傻子还是上辈子她恨了一生的“良人”。
真是好笑。
楚宁笑着笑着,双手交叉放置在腹上的手抬起,随意地抚了抚额头飘扬的发丝。
风来了,是狂风,是猛烈的风,在这立秋的时节显得那么突兀。
吹得几人发丝都凌乱了。
南宫冥说不过,半晌只吐出了一句,“楚小姐,你此时的模样和那乡下的农妇没什么两样,楚侯府傲骨铮铮的气节磨了个一干二净。”
他一改之前怒发冲冠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句,“若是楚侯爷知道你这样子,想必痛恨自己教女无方,丢了脸面。对待本皇子也敢如此,莫不是藐视皇威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