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锋凌空后退,同时使出飞雪剑法第四式,雪封天地。
剑气如狂暴的暴风雪一般,狂涌而出,漫天飞舞,将天狼笼罩其中,天狼被困在漫天剑气之中,身体和剑气碰撞,就好像钢铁和寒冰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但一时之间,却难以破开剑气束缚。
叶无锋不敢大意,眼睛突然闭合,整个人似乎都融入了天地间,一道清风,突然吹过山林树木。
叶无锋举剑,以剑指向苍穹。
一道黑气,如狼烟一般,自剑而出,冲天而起。
飞雪剑法,最后一式,末日飞雪。
虽然叶无锋自创飞雪剑法,取名有些夸张,但也可以从取名得窥剑法真谛。
既然是飞雪剑法最后一式,自然是威力最大的,取名末日飞雪,一剑而出,当如末日飞雪连天。
深渊黑剑,剑气冲霄,剑身都忍不住在微微轻颤,似乎积蓄了无穷的力量,在这一刻,要决堤倾泻,隐隐有势不可挡之势。
这最后一式,才是飞雪剑法的奥妙所在,人剑合一,剑心便是人心,以心驭剑,剑随心动,达到如臂使指的剑道之境。
悬崖下面的围观者,已经退后了数百米,各大门派的长老级别的强者,都将宗门后辈,护在身后,刚才靳禹修和李悬济一战,冲击波让人猝不及防,不少实力较弱的人,都受伤,这次叶无锋和天狼宫七位长老交手,若是拼死相搏,威力只怕要比刚才那冲击波,强上数倍。
马季也连忙,让赵大成跟他去归元宗长老后面去避避风头。
赵大成看了莫海一眼,见莫海和神雪门的人,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他心中其实有些奇怪了,虽然他听不到李悬济和莫海的对话,但很明显,神雪门的人,都隐隐以莫海为中心,李悬济和莫海说话,都是微微躬身,对莫海极为恭敬。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赵大成心中充满了疑窦。
“爷爷,快点走了,别管他了。”赵晓晓拉着爷爷,催促道。
“你们发现没,神雪门的李长老,对小莫很是恭敬啊,这小莫,来头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大啊,晓晓,你刚才,应该对他客气一点的。”赵大成说道。
“客气啥,神雪门的人会无缘无故对他客气吗?估计就是想得到他刚才的那种丹药,得到丹药之后,神雪门的人,估计都懒得搭理他。”赵晓晓不以为然地说道。
“晓晓说得没错,我还一直奇怪,神雪门的人为什么和这一个俗世的小子搅和到了一起,原来这小子,手中有丹药,这小子有这样的丹药,我们归元宗一样会对他客客气气,不足为奇。”马季说道。
“说得也是,就是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样神奇的丹药。”赵大成低语,这么一解释,就能说得通了。
“走了,老赵。”马季催促。
赵大成等人,快速跑到归元宗长老身后,众人一个个静气凝神,紧张等待。
所有门派,都退
避三舍,远远观看,就神雪门的人,还在悬崖之下,自然引人注目了。
“神雪门的人,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居然原地不动。”有人议论,觉得神雪门在这个时候,故意做作,实在可笑。
神雪门的人,站在莫海身后,见莫海淡然,他们自然也都淡然。
天空之上,叶无锋一剑斩下,如天神之剑,夹带滚滚天威,从天降临,剑气如那海啸,威势滔天,碾压奔腾,而天狼也是气势不凡,如远古大妖,双瞳诡秘,气血如柱,獠牙狰狞,口中风刃不断飞射。
两者气势势均力敌,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轰然撞击,在这一瞬间,太阳都黯然失色,天狼咆哮,剑气纵横,强大的冲击波,将悬崖上的杂草苔藓,都直接掀飞,方圆百丈之内,可以说,寸草不生,冲击波比刚才靳禹修和李悬济交手的冲击波,威力强大数倍。
天狼图案,直接在空中分崩离析,那七样天狼之物,也落了下来,靳禹修这些天狼宫的长老,气血翻滚,内劲在经脉之中乱窜,连忙打坐,稳住气息。
叶无锋也不好受,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后退数百米,撞击在悬崖峭壁之上,口吐鲜血,但他嘴角,却带着一抹笑意。
叶无锋是为他苦修多年的成果而骄傲,以一敌七,他并没有完败,这足以让他自傲。
天地间,突然宁静,除了满地疮痍,就好像一切不曾发生,就连那直升飞机,也早就识趣地远远避开。
过了差不多三分钟,靳禹修等人,才缓过劲来,从地上站起,叶无锋,也擦干净了嘴角,整理了衣裳和白发,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狼狈。
“叶无锋,还不让开吗?”靳禹修沉声喝道。
“我说了,剑仙遗址,我必须得到,你们天狼宫,若是不死心,那我们再战。”叶无锋说道。
靳禹修皱眉,这叶无锋不肯罢休,到头来,结果只有一个,两败俱伤,让其他人得利。
“叶剑圣,我们支持你,这天狼宫的人,不是你的对手,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有人别有用心地添油加醋,怂恿叶无锋和天狼宫的人,再次动手。
靳禹修皱眉,脸色阴郁,恨不得把这些看热闹的人嘴巴给撕烂。
各方都打着如意算盘,靳禹修自然不愿意再和叶无锋动手了,但叶无锋不愿意让步,双方僵持。
上官申这位狂妄的少宫主,还一直催促靳禹修快点动手杀了叶无锋。
气氛,充满了压抑之感,叶无锋和天狼宫,就好像两虎相争,而其他人,则是坐山观虎斗,陷入了僵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莫海一步踏出,此时此刻,莫海要是不出手,这个僵局,恐怕得持续许久。
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表演够了,这个时候,需要莫海来杀鸡儆猴了,原本莫海是要拿天狼宫立威的,但现在,恐怕还得加上一个剑圣叶无锋。
当然,这对于莫海来说,无关紧要,杀一只鸡,还是杀两只鸡,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