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给死人烧个纸人纸马的,只是村民们遵循多年以来,先辈们传下来的风俗习惯而已,说白了也只是求得心里得到安慰﹑不被亲邻们视为不孝罢了;其实谁也不知道,那些纸人纸马的,焚烧以后到底能不能到达天堂地府﹑服伺已经去世的老人家!
因为众人都相信那个巫师的本事,既然他说能办到,那就一定能行。所以大家立即恭恭敬敬地向他请教,到底怎么做,才能将纸人纸马的东西,真正送到老人身边,让去世的老人收到它们。
因为当时正好有人家办丧事,而且那些出自于刘道子之手的纸人纸马已经nong好,所以那家人立即请巫师作法,将那些纸人纸马送给仙逝的老人。
那个巫师爽快地答应了,只是说这事必须到晚上子时中刻,他才能以其奇门秘法,让那些无知无灵的纸人纸马,赋予其灵识,让它们上天堂﹑入地府,到达老人身边等等,并对那家逝者长子低声吩咐了一番,这才入席就坐﹑单等天黑。
因为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当天晚上,很多当时在场的人都赶了过去等候,想要看看那个巫师,他究竟是如何用他的奇门秘法,能让纸人纸马送给去世老人的。
大家守在灵棚之外,陪着那个巫师聊天等待。一直等到子时初刻,那个巫师才缓缓而起,铜盆之内洗手净面,拿起主家事先准备好的红羽赤冠﹑金足长喙的一只大公ji,割喉放血,滴在净碗之内。
我们十多个人围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凝神细看他到底会用些什么奇门秘法,能将纸人纸马送给去世的老人。
只见那个巫师嘴里念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接着一脸严肃地取过那碗鲜红粘稠的ji血,用事先准备好的一支狼毫细笔,沾了些ji血,在那些纸人纸马的嘴巴上,认真的涂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就放下血碗﹑mao笔,神情肃穆地对着那些纸人纸马大声说道:“各位人马,原本纸扎,今赋汝灵,要听我话......”
等那巫师忙完这一切之后,我们再看那些纸人纸马时,现那些本来就惟妙惟肖﹑几可1uan真的东西,经那巫师如此一番折腾,竟然像是真有灵xing一般,眼bo流转﹑十分有神,就是那张涂了鲜血的嘴巴,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诡异吓人!
做完这一切,巫师又吩咐取来火把,说是不必到坟地焚烧,现在就由他送那些纸人纸马给老人家!
主人家当然言听计从,立即拿来一支火把,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那个巫师。
只见那个巫师冲着那些纸人纸马高声说道:“万物有灵,品有高下,归去,追随大驾,用心服伺,不可偏差......”,然后将其付之一炬。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红火炽烈﹑黑烟冲天,那股黑烟在到达房顶那么高的时候,不但没有随风吹散,反而是凝聚在一块,向上缓缓飘去;那股烟雾十分浓厚,渐渐聚拢成形,在灯火明月照耀下,看起来极像那些纸人纸马一样栩栩如生!
这种诡异的场面,在场的人们都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个抬着头,看着那滚滚浓烟,幻化g人马之形,都是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人们对他是更加膜拜,然而那个巫师却只是淡淡笑了笑,不顾主家的挽留转身而去!
当然,如果只是用些ji血涂抹一下纸人纸马的嘴巴,焚烧时黑烟聚g人马之形,那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更不能让人相信那些纸人纸马的,已经追随去世的老人。[奇·书·网]
但是,在焚烧那些纸人纸马的第七天,那个去世老者的家人,纷纷说自己梦到老人非常高兴地对家人说,已经有仆人在身边服伺,而且出入有马匹充当脚力......
这一下,那个巫师再一次震惊了全村老百姓,几乎家家以请他到家里吃饭为荣!
后来又有几家办丧事时,请那巫师出马处理纸人纸马的事。他却告诉众人说,以前他所用的方法,只能将纸人纸马的送于去世的老人,却不能保证那些纸人纸马,能像自己儿女一样尽心服伺主人,甚至个别的还有可能妨主......
村民们大惊失色,只怕那些有了灵xing的纸人纸马,会不听老人的话,甚至是祸害老人。忙向他请教如何是好。
那巫师却是神秘地说,要想让那些纸人像自己亲儿女一样孝顺老人﹑听老人的话,其实不难,反而做起来更加简单,而且不用他亲自动手,孝子贤孙们自己就可完成。
人们听说有此良方,不但简单易行,不用劳烦巫师,而且那些纸人会像自己一样孝顺老人,当然纷纷请教。
他后来所教的方法果然很是简单,那就是仍在午夜子时,用自己食指的鲜血,滴入纸人口中,然后立即焚烧即可......
从那以后,我们村里的风俗习惯就大为改变,除了必须请刘道子nong些纸人纸马以外,还会按照那个巫师的秘法,在老人下葬前一晚午夜子时,用守孝儿子的食指鲜血滴在纸人口中,然后焚烧,送与去世的老人!
老百姓们用这个方法大概一年多的时间,村里就开始出现了很多怪事。最先现问题的,就是第一个用自己食指鲜血滴在纸人口中的刘二愣!
据那刘二楞所说,他有一次走亲戚回来得晚些,到村口时天刚擦黑,只见不宽的xiao路上有一个陌生人呆呆地站在那儿,见他快到身边时仍然一动不动,走又不走﹑让又不让的。
刘二楞子恰巧酒劲作,见那人不像本村里的,又站在那里不走不动不让路,就骂骂咧咧起来,问他在我们村边,到底是想偷ji﹑还是想要mo狗?
结果那人一没有跑,二不生气,只是不带任何表情的说了一句:“血不够了,借给我点血吧!”
二愣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又学有几手拳脚功夫,就划了根洋火,想看清对方到底是谁,是想找碴儿还是想怎样?
火光一闪,二愣子说他算是看清了,那人细眉大眼﹑脸色苍白,特别是他那衣着打扮,根本不是民国老百姓穿的样式,反而有几分与前清长袍马卦有些类似,而且三里五村绝对没有那样的人!
奇怪的是,二愣子却对那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稍一沉思,就想起来了:那人和当初烧给他爹的纸人是一模一样!
当时月黑头带阴天的,村头处并无他人,二愣子一下子冷汗就出来了,酒劲也清醒大半,吓得浑身抖﹑撒足狂奔,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不知摔了多少跟头,总算逃也似的到了家里。
如果说二愣子当时有可能酒喝多了,看走了眼,那么同样曾用食指鲜血滴纸人口中的刘老八那人,人家那可是一辈子与酒无缘,从来是滴酒不沾﹑闻酒就跑,但他遇到的事儿,更加恐怖吓人!
刘老八上面有七个姐姐,家里就他独苗儿一根。当年他老娘过世时,他用刀割开食指,一下子滴了八个纸人子口里,要那八个纸人子,在阴间代表他姊妹八个,好好孝敬他母亲大人。
听说当时由于他出血太多,一下子晕倒在地上,让他姐姐﹑姐夫们大为感动!没想到半年后,那八人纸人子差点要了他刘老八的xiao命!
据刘老八老婆讲,刘老八在清明节给他老娘上坟回来的那天晚上,本来心情就不好,结果半夜里听到院里有什么动静,他就怀疑是有xiao偷进院,想要偷他家下蛋的老母ji。
刘老八蹑手蹑脚的跳g,拿了一把锋利的柴刀防身,就拉开门冲了出去,想要逮住那个偷ji贼!
但那刘老八出去以后,就在外面很是惊恐地大叫起来。他老婆也很凶悍,以为他老公碰到了硬茬子xiao偷,于是就一点也不含糊地cao起菜刀,叫骂着冲了出去,想要帮助刘老八。
但院里只有他老公一人瘫倒在地,并无他人,大门没开﹑ji圈没动,院里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哪里会有什么xiao偷的影子?
他老婆将瘫软在地的刘老八扶到屋里,看到刘老八面无人色﹑脸色苍白,两眼中出惊恐万状的样子,而且嘴里还不停地哆嗦着:“我不借﹑我不借......”
后来等到天明时分,刘老八清醒过来以后才说,他开门出去以后,看到自家院里站了八个人,一个个直愣愣地围住他,向他借血借心......
当时圆月高照﹑如同白昼,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八个人,正是当初他以血涂口,烧给他母亲的那八个纸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像这种奇闻怪事,不到一天时间就传得风风雨雨,全村皆知。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村西头刘二愣家又有噩号传来:二愣子已经莫明其妙的失血而亡!
这一下,大半个村子里的人都震惊了,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跑到村西头二愣子家里,想要了解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二愣子壮得像头牛,从来没听说进他害过什么病,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啦?
等我们赶到二愣子家里一看,我们一个个比那二愣子还要愣得厉害!
因为二愣子的尸体放在堂屋,尚未入殓,脸上如同白纸一样,根本没有一丝的血色,更为吓人的是,他脖子主血管处,却出现了一个血dong,皮rou外翻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往外吸着一样......
这一下,全村人算是如梦初醒:原本那个善良的风俗习惯,经那个巫师一折腾,这才生出这么多是非,还不知道以后再会出现什么吓人害人的事儿呢!
在场的村民们,经过一阵商量之后,立即向村外破庙跑去,想要找那个巫师问个明白!
我们几十个人都感到事情不对,急冲冲的赶到破庙一看,那个巫师早已不见踪影!
大家当然不甘心,立即分头村里村外的寻找起来。可惜的是,直到天黑,我们几班人聚头后才知道,那个巫师的确已经逃跑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全村人都非常愤怒,特别是那些曾用自己食指鲜血涂抹纸人嘴巴的人们,一个个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只怕哪天自己会像刘老八那样被纸人借血借心,更怕自己会落得二愣子那样的可怕下场!
就在全村人又怒又怕的时候,又有一个人突然身亡!而且死得更惨!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开膛破肚一般,浑身鲜血淋漓,心脏也是不翼而飞了!
而那个人,仍是曾经用自己食指鲜血涂抹纸人嘴巴的孝子一个!
这时大家已经开始怀疑,当初那个巫师不肯说出自己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根本就是故意隐瞒,没安好心!
但到这个时候,要怪只能怪自己愚昧无知,人家早就跑得不见踪影,再气再怒也没有任何用处,只能赶快想法化解那些纸人的魔咒才是正事!
附近三里五村的神汉半仙们,当然没有那个本事,一听说我们村里的怪事,人家根本不愿出头,只怕给自己招来晦气一样。
天大地大,人命为大!村民们再穷再胆大,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所以经过众人商量,决定凑钱派人,到百里之外的一座紫阳道观,去请那道法高深﹑素有大名的济元道长,看看能不能化解村里的厄运危难。
那济元道长在村内走了一遍,非常仔细地听村民讲了具体的情况之后,略一沉思,告诉众人说,那个不肯说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的巫师,是个以旁门左道进行修炼的全真败类!
而且那巫师进村以后,村里所生的而又由他解决的怪事,就是他使用旁门伎俩作祟,然后又出面施以援手,以骗取众人相信的!
在大家对他奉若神明﹑百听百信的时候,他才暴1u了真正的目的,以邪门法术驱使阴物害人!
至于那些向活人借血借心的纸人,其实并非是真正的纸人!而是那巫师彖养驱使的阴邪之物。
据那济元道长所说,那个巫师安排村民在子时午夜﹑阴气最重的时辰,用食指鲜血滴入纸人口中,以招引游dang在外﹑而又不走正道的孤魂野鬼,然后由那巫师作法彖养驱使,最终借助那些阴邪之物致人死亡,他再摄其魂魄,继续害人......
众人听了那道长的话,一个个悔不当初!是村民们自己把妖道当作神明供奉,这才导致惨剧的生!
最后,那道长告诉众人,虽然巫师已走,但他控制的那些阴物,一定还会再来,甚至是父债子偿﹑祸及子孙,严重的还会害得滴血于纸人的百姓家破人亡!
事情虽然搞清楚了,但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化危解困啊!但那道长却是非常无奈地说,凡事因果相报,很难彻底化解,而且是yao三分毒,法术也是一样,用之太甚﹑过犹不及!
大家苦苦相求,那道长才拿出一面梅hua造型的青铜古镜,让村民们挂在村头的庙门之上,说是这枚古镜本身也是邪物一个,但用它却可以起到以邪制邪的作用,能保证近十年之内,那些阴邪之物不能进村害人!
如果十年之内那个巫师归阴身死,此厄才算是彻底解决,否则仍难保证十年后村内百姓太平;更重要的是,那枚古镜原本邪物,不可在村内久留,否则时间长了,易被它吸魂反噬,十年头上,可把它从庙门摘下来,丢在人迹罕至﹑越远越好的地方......
............
老大爷讲到这里,我们终于搞清了事情的大致梗概,怪不得他老人家见到这个青铜古镜之后,先要从纸人喝血借心讲起呢!
我们听了之后,是一阵叹息,除了感叹这事儿的复杂曲折之外,更加认识到人xing的复杂可怖:原来这好人坏人,真不是一眼能够看出来的,当初的善意之举,有可能包藏极深的祸心!
但我们不明白的是,这村里多年来再无纸人吸血借心的怪事,为何偏偏让刘永福弟兄两个碰上?
当刘老大提出这个疑问时,老大爷也是一脸的茫茫然,因为他也无法判断,刘永福的死,到底与那些纸人是否有关?
但是,那个梅hua造型的青铜古镜,老大爷却是认得很准,一口咬定就是当年那个道长jiao给村民的东西!
事情到了这个阶段,我们又面临了一个十字路口。
因为老大爷的话虽然可信,但从中并不能说明,刘永福的遇害,就是当初那个阴邪之物所做,也许那枚古镜,只是恰巧被人扔在那里,遇到刘永福离体的魂魄时,本xing复,摄取了他的一魂一魄而已!
“大爷,你还记得起这个镜子,当初是谁把它从庙门上取下来扔掉的吗?”刘老大仍想从这个镜子作为解决事情的突破口。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老大爷狠狠地chou了两口旱烟,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想起来了,那年冬天,是村里的老光棍去处理的,是他不怕什么邪门不邪门的,把那个镜子摘下来扔掉的,好像听他说,他扔的很远很远,是不会让人找到的地方!”
“我们不妨以这个古镜为线索,来个顺藤mo瓜吧,”刘老大兴奋地说,“大爷,那个老光棍家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聊聊!”
老大爷只是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几个字:“老光棍,他早就死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古镜(8)
【第二百三十八章】古镜(8)
本来以为我们找到那个老光棍,向他了解一下情况,然后顺藤mo瓜呢,结果这条线索又断了,一时间几个人倍感沮丧失落。
“诶,刘老大呀刘老大,你们怎么老是婆婆妈妈的?弟兄们是当兵打仗的,解决问题就用当兵的那一套!”大傻兄弟mo着头不耐烦的说,“要兄弟我说啊,咱也别整那些复杂的,要想解决这事儿,干脆逮到那个巫师,让那老家伙自己处理不就妥了?要是他敢不听话,兄弟我活活的剥了他个害人精!”
“哈哈,别看大傻兄弟一根筋,关键的时候,他说的很有道理嘛!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确实又不是官府破案的衙役,当兵的就用刀枪说话办事儿,而且还解决得彻底些!”我立即表示赞同大傻兄弟的意见。
“嗯,说的是有些道理,否则就算我们能够除掉几个邪物纸人什么的,也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是能逮到那个巫师,可算是釜底chou薪﹑斩草除根啦!”xiao李冲我们竖了竖大拇指。
刘老大沉思了片刻,犹豫不决的说道:“你们说的没错,就算是找到害死刘永福的那个鬼东西,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十多年了,既然还有邪物出来害人,按那济元道长所说的意思,就证明那个妖道巫师现在还没有死!”
见刘老大这么说,我们都是精神一振,因为折腾我们这么长时间,搞得我们焦头烂额的,全是那个该死的老巫师的把戏,而且他手里绝对不止阿紫一个傀儡鬼魅!
要是能够找到那个妖道巫师,不但能给惨死的刘永福报仇雪恨,而且也算是给当地百姓们除一大害;当然,我们也能解解心头之气﹑积些阴德,真是大快人心﹑名利双收的好事啊!
只可惜刘老大的下一句话又让我们徘徊起来:“不过,我们出来时团长只给了几天的时间,而那个巫师又不是一天半天能够找到的;再说我们的弹yao给养也需要补充,我看还是先回团部商量一下再说吧!”
刘老大说的没错,特别是子弹的问题。我们在百鬼楼下大战巨鼠群1ang费了不少,现在所剩弹yao真的不多,而且没有团长的命令许可,我们愈期不归﹑si下行动,也是有违军规的。
思路明朗﹑精神放松,我们和老大爷打个招呼,立即回屋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简单吃过早饭,我们就辞别老大爷一家人,踏上回团之路。
回到驻地之后,刘老大将我们几个此行的经过,向团长作了一番详细的报告,并表示说,如果近期无作战任务,希望团长能够批准我们前往刘家沟,去彻底解决那些问题。
为了避免团长不批准我们离团前往,刘老大还特意说出了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那刘家沟,正是我们老团长(现为我们团所在师的少将师长)的老家。
我们团现任团长赵胜龙,当初也是老团长李震雄手下的一个营长而已,又是老团长一手将他提拔上来的,也算是他赵胜龙的知遇恩师。
刘老大把这个关系一摆出来,团长当然不好拒绝,立即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并给我们充足的弹yao食品等等,命令我们五人全力做好此事,不可虎头蛇尾---本来我们团暂无战斗命令,只是守地驻防待命而已。
有了团长的大力支持,刘老大就带领我们几个人迅离团。
“弟兄们,现在团长不但大力支持,而且命令我们要彻底解决掉那个妖道巫师,这下我们几个可算是骑到老虎身上啦---要么打死老虎,要么被虎吃掉!”刘老大看着我们说,“要知道那个巫师可是离开刘家沟十多年了,我们从哪儿下手才能找到他呢?”
刘老大的话不无道理!这座大山方圆数百里,其中乡镇村落不可计数,我们总不能盲人骑瞎马的满山1uan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