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是那帮xiǎo日本yin我们,我们怎么会想到上这个鬼地方来,若不是巧遇那鬼差大哥,说不定我们全都报销了”刘老大恨恨地说,“他娘的xiǎo日本鬼子,活着时杀人放火,死后还不忘害人哪”
“别管如何,这次全亏了那鬼差大哥仗义,这次要抽空帮他处理一下,既然那里又是他生前老家,我们去祭拜一下也好”我看了看正在猛吃的大傻兄弟,“瞧瞧,这兄弟还nong了人家一颗什么珠子来着,就是不知道将来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再也不敢久留此地,于是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爬了上去。
等到我们回到团部,刘老大将此行状况报告团长时,团长沉默良久,这事虽然很是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但料相自己弟兄也不会撒谎胡说的欺骗于他,加上近来无战事,团长就准许我们离团,帮助鬼差大哥处理那件事。
不过,这次团长说什么也不答应一次去那么多人,万一上峰命令下来,少了一个连的兵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后,还是由我们五个离队前往,仍由刘老大带队负责。
按照那鬼差大哥所说的情况,我们离开营地向山后走去,一路的披荆斩棘自是不需多讲,好在我们准备充分,干粮饮水足够,又有武器在手,比当年几根木棍一把枪的退入深山老林,心里踏实多了。
翻过山头,在那山麓南侧平坦之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宝瓶样的古塔,塔高七层,青石古砖而建,从外表来看,虽然规模宏大﹑飞檐挑角,但风吹雨打﹑外表斑驳,看来年头应该非常久远。
因为那座古塔虽然败落,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加上古塔不是镇鬼镇妖,就是积尸之地,我们也未敢近前细看。
离开古塔不远,一片向阳高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散散落落的xiǎo山村。走近一问,正是刘家沟。
虽是抗日年代,像这样一穷二白﹑出入不便的xiǎo山村,倒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村头坡地上,几个老年人抽着旱烟晒着太阳,也算是优游林泉﹑颐养天年吧。
那些人看到我们虽然身着戎装,却并没有显lu出害怕的样子。在这战火纷飞﹑兵连祸结的luàn世,他们的表现反倒令我们感到奇怪。
“大爷,向您老打听个人儿”刘老大冲着他们问了起来,“这里有个叫刘槐的人吗?”
“看样子你们应该是吧?李震雄你们认识吗?”那老先生没有回答刘老大的话,反而问起我们来。
“李震雄?那是我们的老团长,现在已经是少将师长啦,您老是?”一个深山野夫,竟然能够叫出我们老团长的名号,刘老大立即对他客气有加。
“呵呵,那xiǎo子就是从我们这沟沟里出去的,早听说他hun成了xiǎo头目,没想到现在都升到师长了”老先生很是自豪地说。
怪不得他们这些人见到我们当兵的不甚害怕,原来老团长的老家,就在这旮旯里
“年轻人,你刚才问谁来着?刘槐?”老先生打量着我们几个,一脸的诧异。
“是啊,就是刘槐,以前也是当兵的,”我接口说。
“天下之大,姓刘名槐的太多啦,我们这村是有一个叫刘槐的不错,他也曾当过兵,不过,他可是死了好多年喽,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儿?”
刘老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了一遍,并将来意也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唔,这么说那个刘槐确实是这里的,不过他当鬼差的事儿,可是没人知道;想来应该不假,那刘槐生前就正直仗义,是个好人哪”那老汉接着说道,“要说怪事么?近来我们这儿倒有一件”
“什么怪事儿啊大爷?”刘老大急忙追问。
“唔,是这样的。我们这个刘家沟啊,多以砍柴种地为生,猎户极少,所以各家都有喂上一些家畜家禽的习惯,用来改善生活,逢年过节就方便多了;不过各家所喂的母猪啊,每次下崽儿不多;但这次突然很奇怪,那十来家的老母猪,全部下了十个崽儿,齐整的很,而且还在同一夜里,你说怪事不怪事?”
“那一共下了多少猪崽子啊?”
“嗯,就他们十七家养有母猪,一共一百七十头xiǎo猪崽子”
我们五个是面面相觑﹑惊奇不已,虽说天下巧合之事甚多,但像这等巧事,应该正符合我们前来的目的,怪不得那鬼差大哥说,并不需要我们杀人放火呢
既然这样,下面的事就很简单啦,我们在那位老大爷的带领下,一家家的去查看那些刚出生不久的xiǎo猪崽子。
那些xiǎo东西,一个个略呈粉红色,围在它老母身边,有的吃nǎi﹑有的睡觉,并无什么异样之处,我和刘老大又心焦起来:这一百七十个xiǎo猪崽子都差不多,总不能全部给人家摔死吧?
或许那个漏喝孟婆汤的xiǎo日本命该归yin吧,就在我们心急如焚的时候,发现一个xiǎo猪崽子看到我们围着它们指手划脚时,表现得与众不同﹑大不一样。
其它xiǎo猪浑然不觉,唯有一只黑máo白蹄的xiǎo东西,看到我们后竟然浑身发抖不已,而且躲在母猪身后,偷偷地瞄着我们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要西,八格牙路你竟躲到这里来啦”xiǎo李故意冲着那堆xiǎo猪崽子,学着xiǎo日本的腔调,不伦不类的叫了一嗓子。
刚出生不久的xiǎo猪崽子,哪里懂得什么?当然更听不懂xiǎo李那中日合壁的鸟语,听到xiǎo李的话,一个个该吃nǎi吃nǎi﹑该睡觉睡觉,只有那只刚才躲在母猪身后偷看我们的xiǎo猪,好像听懂了xiǎo李的话一样,竟然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我们,抬着头愣在了那里......
【第二百二十三章】百鬼楼(1)
【第二百二十三章】百鬼楼(1)
“哈哈哈哈肯定就是这个xiǎo猪崽子啦”大傻指着那个xiǎo猪,哈哈大笑,“嗯,xiǎo鬼子啊,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地干活?几天不见他娘的你进步不xiǎo嘛,不但多了两条tui儿,而且还找了一个老母猪亲娘”
我们当然是狂笑不已,那只xiǎo猪却是吓得浑身发抖,赶快低下头,颤微微地向xiǎo猪群里钻去。
“哟,这个东洋猪太郎给它娘还ting亲的嘛,估计在它日本老家,它老娘不是很待见它,要不,隔山跨海的来中国,就是为了找个母猪当亲娘”狗蛋也是装模作样的围着猪圈一本正经地说。
不用说,这只xiǎo猪一定就是那个没有喝到孟婆汤的xiǎo日本投胎转世的。因为尚未满月的xiǎo猪崽子,根本没有那个听力与智商,与它同圈的其它xiǎo猪对我们视若无睹,该睡睡﹑该吃吃,就它一只对我们充满了警惕。
“大傻兄弟,这个东洋猪太郎就jiāo给你处理了,注意别吓到人家”刘老大心情不错,调侃地说,“娘的,你从东洋大老远的跑到我们这儿,就是为了给我们送点rou啊,可惜我们对烤ru猪不感兴趣”
“哪里哪里,刘老大你对烤ru猪不感兴趣,可不能代表我们几个不好那口啊”xiǎo李故意看着那只xiǎo猪崽子吓唬道,“兄弟我可是最爱吃烤ru猪而且要用xiǎo火慢慢地活烤xiǎo猪”
那只xiǎo猪或许真是听懂了xiǎo李的话,或许是知道我们就是它生前的死对头,反正是吓得浑身筛糠一样,颤抖得厉害
听到刘老大的话,大傻也不怕脏,立即抬脚,想要跳入猪圈中把那只xiǎo猪拎出来。可惜还没等他进去,那头三四百斤的老母猪就大声哼叫着站了起来,护崽心切﹑虎视眈眈。
“呵呵,老母猪认生护崽儿,当然不会让你们进去,还是我把它掂出来吧”那家的中年汉子冲我们笑了笑,就跳进猪圈中去。
“哎哟”那汉子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左手捂住右手不停地晃动着,呲牙咧嘴的面现疼痛之色。
原来,就在托住那只xiǎo独崽子准备把它拿出圈时,它趁机咬了那汉子的右手,并迅速钻在老母猪的腹下躲藏起来。
虽然我们手中有枪,但总不能先把人家的老母猪shè杀吧?急得我们磨拳擦掌而毫无办法
那汉子跳出猪圈,我们先帮他把咬伤的手指清洗包扎一下,反正那只xiǎo崽子在圈中无法出来﹑坐等被宰。
“干它十八辈儿祖宗”那汉子气得luàn骂一通,“当初我还有点儿不相信你们的话,没想到它果然是个xiǎo鬼子投胎,这一下把我的手咬的,哼哼,看我马上不活活的剥了它”
“那母猪护着它,怎么把它nong出来啊?”狗蛋试问道。
“刚才是我粗心了,这事儿其实好办”那汉子把手nong好后,抱了一捆青草野菜的来到猪圈边,顺手扔了进去。
原本卧地护崽的老母猪立即站了起来,去吃那青草野菜。没有母猪掩护的那只xiǎo猪,慌里慌张的在xiǎo猪崽子中钻来钻去的,想要躲藏起来,却被那汉子拽住尾巴扔出圈外。
一声惨叫,那只xiǎo猪崽子命倒硬实,竟然被摔在一个土堆上,虽未当场毙命,却也疼得浑身抽搐﹑哀叫不已
虽然只不过是一只尚未满月的xiǎo猪崽子,虽然它还在地上抽搐惨叫,但看到围在旁边看热闹的我们,它仍然凶相毕lu﹑眼shè寒光,果然不愧是远涉重洋的猪太郎
“别折腾它了,还是趁早送它回去吧,刘大哥在那边还在等着它呢”大傻走了过去,抓住它猛地摔在矮墙上,刹那间它就脑浆迸出﹑一命归yin了
本来事情到这儿,我们就算完成了任务。可是还没等我们离开,那个原来领我们前来的老大爷的一番话,又给我们几个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ji遭遇。
“咳咳,我说几位壮士,我看你们可不像是一般的士兵啊,杀xiǎo日本都杀到猪圈里啦能不能请几位帮个忙?”那个老大爷一脸的期盼之色。
“大爷你说,如果我们能帮上一把的,绝不推辞,毕竟这儿是我们老团长的梁园故土,理当尽力”刘老大一本正经地说。
“诶,怎么说呢,这个事儿说来还是ting玄乎的”那老大爷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就是,就是我们村后面那座百鬼楼的事儿”
“百鬼楼?是不是就是那个七层古塔啊?”刘老大吃惊地看着那个老大爷,“其实进村前我们就从它旁边经过了,好好的一座古塔,怎么会起这个难听吓人的怪名字”
老大爷摇头苦笑:“诶,xiǎo孩没娘﹑说来话长,那座古塔是有些年头了,听说始建于大清康熙初年呢,可惜它是个不祥之物啊”
“不祥之物?这是从何说起啊?”
“几位壮士啊,你们有胆没胆?能不能在这儿住上两天?”老大爷突然转换了个话题。
“呵呵,大爷你的意思是,想要我们到那古塔里面住两天吧?”刘老大当然清楚那老者的用意,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要是需要的时间太长,我可不敢答应;不过要是只需两天的话,晚辈我倒可以答应你。至于胆量嘛,这个先把牛吹到天上也没有任何用处,到时你就知道啦”
“那就好﹑那就好,老朽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你们当兵的煞气重,又有刀枪的,另外从你们刚才那件事上,可以看出你们几个,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士兵所以老朽才打算烦请几位试试”老大爷先把高帽子给我们戴上,让我们不好意思再说其它的。
“大爷你就直说吧,一个几百年的老塔了,能兴起多大的风làng?”刘老大不想继续拐弯抹角,只有单刀直入﹑切入正题,“您老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好好好,说来话长,几位还是先到老朽家里喝碗茶,听老朽慢慢讲给几位壮士听”老大爷盛情相邀,我们当然是却之不恭,只得随他走到村东头的一个院落里。
说是喝碗茶水而已,但当时已近中午,那老大爷一家忙活起来,又是杀ji又是宰鹅的,做了很是丰盛的一桌饭菜,又取来一坛老白干,奉我们如同上宾。
我们见推辞不过,也就不再客气,反正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受人招待﹑为人出力呗。再加上山村野味老白干的youhuo,我们自是大快朵颐﹑大碗喝酒。
酒酣耳热之时,我们知道反正无论那百鬼楼再凶再险,只有进去一途,亦是没有退路,也就主动提起此事:“大爷啊,那座古塔,哦,就是那个百鬼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来,再干一碗,我好好讲讲,让各位了解一下,也算是知己知彼﹑心里有底”老大爷和他儿子非常热情地又各倒满一碗酒,举起来了酒碗。
一饮而尽,老大爷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那座百鬼楼啊,原来叫做什么,哦,原来叫圣恩塔,始建于大清康熙初年,整整七层,取自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意思。
听祖上相传,之所以在我们这个穷沟沟里建造那塔,就是因为当初我们这里闹鬼闹得特别厉害,说是有什么邪物坐镇﹑驱鬼呈凶,大白天就有各种厉鬼现身害人,到了晚上那就更是鬼哭狼嚎﹑令人胆寒
要是换成其他地方,人家早就整村搬走了。但我们这里当初出了个状元,后来还进入了翰林院,这儿也算是翰林大人的老家故土,自是不能随意放弃,那翰林老爷就出资修了个七级宝塔,镇鬼于下,确保一方平安。
从那宝塔建好之后,果然方圆十几里平平安安的,再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后人好了伤疤忘了疼村里的几个年轻后生不知利害,竟然无事生非,nong坏那凤篆符录,打开那百年不曾开过的塔mén,闯进塔里去玩。破了塔封,他们几个也就再也没有活着出来。
当时啊,那三个年青人失踪后,全村人踏遍整个山头也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后来无意见看到塔mén打开,人们才想到进塔寻找。
当时我也去了,晴天红日晌午头的,我们一行十多个人刚走了塔mén处,就感到寒气bi人﹑头发直竖,正在迟疑不决的时候,突然从里面钻出一条鲜红似血的xiǎo蛇来。
那条xiǎo蛇,不过尺许,就是长相奇异,yin冷的眼神让人心里疙疙瘩的不舒服,而且它还十分胆大,在我们十多个大人面前毫无惧色,昂着头围着我们不紧不慢的打量一番,才大大咧咧地又钻进塔里去了。
当时想到正值中午,阳气正盛的,就算是有什么邪物鬼怪,也不至于大白天的敢怎么样,所以我们停了片刻,还是xiǎo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说实话,要是我们知道进去后是那么个情况啊,我们根本就不会管那三个惹祸jing,不但害了自己,而且把我们十多个人吓得半死不活的。
因为我们刚进塔mén,一股腥臭霉烂气儿就扑面而来而来,还没等我们捂住鼻子,就看到漆黑一团的古塔中无数个绿光在眨眼,正对塔mén有三个人直tingting地面对着我们。
灯光下,那三个依壁而立的人,从衣着打扮上来看,正是失踪好几天的年轻后生
我们再近前一看,天哪,那三个年轻后生,全部面部扭曲﹑头顶上红白相间:红的是血液,白的是脑浆更为吓人的是,他们三人六只眼,已经变成了六个黑dongdong的血窟窿......
【第二百二十四章】百鬼楼(2)
【第二百二十四章】百鬼楼(2)
当时看到那种场面,大家都是倒吸一口冷气,上下牙齿咯咯吱吱地磕碰起来,浑身冰凉得如同三九天跳进了冰眼儿里
无论如何,三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xiǎo伙子,竟然变成了那幅模样,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特别是他们那六个血窟窿眼睛,黑dongdong﹑yin森森的在盯着我们一样,眼眶下面是凝固的黑色血迹,淌得脸上到处都是,任谁看了都会胆战心惊﹑魂不附体的
当时我们吓得全部狂奔而出,没人敢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娘的个脚,你说到哪儿玩不好,三个xiǎo兔崽子偏偏闯进那个鬼地方,这不是老寿星抹脖子,活得不耐烦了么
我们跌跌撞撞的跑回村里议论着那件怪事,想要讨论个法子好去处理。
因为他们三个如果是被什么邪物鬼怪吓死﹑或摄走魂魄,尸体总应该是完好无损的;如果他们是被歹人杀害,最多不过是砍头﹑割颈﹑刺xiong腹,怎么可能挖出眼珠﹑敲碎颅骨,难道还想要吸脑髓﹑饮血浆么?
再说,要说他们三个是被什么巨蟒猛兽所伤,也应该是尸骨无存才是,更不可能让他们三个的尸体立tingting地站在那里,而且衣裳完好无损
思来想去,这事儿确实蹊跷诡谲,实在想不通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非为人杀﹑不是鬼害,亦不可能是毒虫猛兽所伤
最后我们实在无奈,只得上报官府,由县里所派来的的仵作进去查验判断﹑明辨是非。
那个仵作在几个警察的护卫下,来到了百鬼楼下,我们站在不远处跟着。
大家都眼巴巴地等待着,等待他们那几个官差,这次前来能帮我们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怕再不济,至少能帮我们把三具尸体nong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