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放心吧,我张大彪从来不骗人的!当时大家虽然看到伸到水面的长胳膊儿上长有盘子一样的手,但它匿在水下面的身子,可是谁也没有看到过,所以至今也没人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仙怪啊!”张大彪郑重地说。
张大彪说不清,霍排长不明白,我们几个只好扭头看着刘老大,希望见多识广的他能够多少知道些。
“呵呵,你们别老是盯着我啊,说实话,刘某对张大哥所说的水怪,别说见过了,真的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刘老大苦笑着说,“真是稀奇啊,伸出水面的就有十多条长胳膊儿,上面还长有盘子一样的手,盘子上还它娘的像长有眼睛一样,啧啧,难以想像!”
“张大哥,难道死了好几个人,你们就没有想办法,请高人什么的,弄死它吗?”狗蛋兄弟问道。
“诶,那种闻所未闻的水怪,谁敢去惹它啊!更何况那个凶物对我们还算是多少有些恩惠的,毕竟是它镇伏了害人的射工,让我们能够在河上放心打渔生活。只是,张二愣他不该不听祖训,杀生放血引它上来的!”张大彪说,“而且只要我们按规矩来,不用血腥之物诱惑它或者是惹怒它,它倒是与我们还算相安无事、不乱害人!”
“这一点儿和刘某在老家时,养狼崽子是有些相似的。那些从小就从狼窝里掏来的小狼崽儿,用熟食把它养大以后,只要不让它闻到血腥气儿、吃到生肉,倒也没有大问题;若是一旦让它尝到血腥生肉,嘿嘿,就会引得它野性复发,弄不好连自己的主人也会被它祸害!”刘老大说。
“嗯,有点儿相似但也不完全像。那喂养大的狼崽子,一旦尝到血腥生肉,就再也没法弄得住它,野性难收啊。但这河里的凶物水怪,从那以后只要没有血腥气儿诱它,它倒是不再露面,不会说吃人上瘾的!”张大彪说。
“这一点儿很奇怪,因为要是血腥气儿引诱它杀人的野性暴发,但应该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怎么可能会以后又学好了呢?”霍排长说,“说不定啊,它不是嗜血贪杀,而是特别地厌恶血腥之气,闻到血腥气儿就出来杀人,反之则老老实实地呆在河底!”
“哈哈哈哈,有可能!”张大彪笑着说,“这一点儿还真有可能像霍排长分析的那样,否则道理儿说不通啊!看来它不是嗜血,而是特别反感血腥气儿呢,要不,当时它弄那几个人下去以后,也没有咬死咬碎他们?河面上一丁点儿血色也没有出现!”
“真它娘的想弄上来瞧瞧,看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大傻兄弟好奇地说,“你们说它藏匿在水下的身体,会是什么样的呢?到底会有多大?有嘴没嘴?那些人是不是被它活活的吞下肚里去了?”
“呵呵,这个恐怕真是没人知道的!对了,张大哥啊,琉璃眼兄弟知道这事儿不?他有没有下去看看啊?”刘老大说。
“这个嘛,他从来也没有问过,我从来也没有给他讲过。我们在一块只是谈些抗日打仗的事儿,要不是你们提起来什么水神精怪一类的东西,我也想不起来讲这种事儿!”张大彪说,“再说吧,那个琉璃眼兄弟,他虽然水性奇好,在水下面能呆上好长时间,游得十分迅速,但他并没有其它什么法术道行的,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仗着水性好下去的话,有可能是害了他啊!”
“大傻兄弟,你不是想知道那河里的水怪究竟是什么样的吗?我倒有一个办法能够让大伙儿看上一看!”小李兄弟看着我们说,“我们站在岸上持枪准备,弄只鸡放血后立即扔到河里,它再伸手就乱枪齐上,打死它不就成了吗?”
“哎哟哟,这个使不得、使不得!”张大彪连忙摇头摆手说,“这么长时间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万一惹火了它,以后我们打渔的日子就没法儿过了!谁知道它下面的身体是什么样的?要是打不死它,它还不加倍报复老百姓们?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张大哥说的对,没事儿别找事儿,它又没惹我们,也没有说一直行凶作孽、荼毒生灵的,惹它干什么?况且我们这次自己的任务还没影呢,又没带枪,用什么射它?!”
刘老大说的不错。我们这次一是没有带枪在身,二是肩负说服郝光伟倒戈投诚的重任,现在一点儿进展也没有,自然不宜再生枝节。
所以水怪的话题就此打住,转而开始讨论起郝光伟的事情来。
对于郝光伟,那个张大彪不愧也是游击队的人,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郝光伟那小子,既不甘心长期当汉奸,又没胆量反出山南州,不好办呐!”
............
原本以为,琉璃眼兄弟要在第二天才能回到堤子湾儿来找我们,没有想到傍晚时分,就见他匆匆忙忙、面色冷峻地赶了回来。
“兄弟,你这是?我看你脸色不对啊?”刘老大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山南州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老大这么一问,琉璃眼兄弟是满脸悲痛愤恨,咬牙切齿忍了半天才说了句:“吴队长和少武哥,他们,他们全部牺牲了!”
一听他这样说,我们几个立即惊愕得站了起来。
刘老大安慰了琉璃眼兄弟好半天,才使他慢慢地平静下来,给我们讲了一下他进城的经过。
原来,琉璃眼兄弟进城以后,就看到整个城内有很多伪军在挨家挨户地盘查人口。他知道事情不对,就加快脚步向李师父所住的那所房屋走去。
结果没有到家,琉璃眼就听街坊邻居说,一队日本宪兵和伪军,冲进李师父的院子里想要抓人,结果从里面传来枪声,一下子摞倒了好几个日本宪兵和伪军。
后来一阵激烈的交火枪响,躲在院中开枪的两个人全部被打死了,日本宪兵和伪军一涌而上,进里面搜查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现其他人......
琉璃眼问清情况,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家中走去,只怕一不小心院中设有埋伏。
院子里虽然没有日伪的埋伏,但吴队长和张少武却是身中数弹,倒地身亡。而李师父,却是早已不见踪影----很显然,吴队长和张少武,肯定是为了掩护李师父的安全撤离而壮烈牺牲!
琉璃眼知道事情有变,并不敢继续逗留,连忙安排周围邻居,等风声过后,将吴队和张少武安葬一下,然后就急忙转身、匆匆出城。
我们几个听了琉璃眼的叙述以后,一个个是又惊又怒。既恨日伪的残酷,又惊愕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刘老大,我看这事儿肯定是袁福庆那个王八犊子告的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我们前脚出城,小鬼子和伪军后脚就开始行动!”大傻兄弟恨恨地说,“早知道这样,在朱雀城就应该宰了他!”
“冷静、冷静!”刘老大说,“这事儿现在还难说,要是袁福庆那小子的问题,他为什么不但不抓捕我们几个,反而向我们通风报信,告诉我们情况有变、不能再进山南州?”
“我想起来了!那个袁福庆在向我们通风报信的时候,好像说过什么‘小日本中有个叫作武田什么的,说是城中一定有抗日分子,今天就要全城搜捕......,是不是袁福庆所说的那个叫做武田什么的,就是武田玄木?”小李兄弟提醒我们说。
“嗯,极有可能!”刘老大说,“我想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个武田玄木,和李师父他们都是修法之人,他感应到或者是通过什么神鬼之法,知道李师父的事儿,然后就让日本宪兵和伪军前去抓捕李师父,而吴队长和张少武他们两个,害怕李师父被他们抓去,所以就开枪了?”
“这个这个,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究竟在哪儿啊?也不知道现在逃出来没有!”霍排长急得团团转,“刘老大说的有道理,他们都是法术之人,要是我师父被那个武田王八蛋发现了,那就危险了!”
“霍排长你别慌!要知道李师父他法术甚为高深,我想他一定会想法出城来的!”刘老大转而问琉璃眼兄弟说,“李师父他知道堤子湾儿这个藏身之地么?”
“知道是知道,就是不清楚他老人家能不能出得城来呀?!”琉璃眼兄弟非常担心地说,“要知道,那个武田玄木,法术方面也是很有造诣的,不好对付啊!”
“只要李师父他知道这个地方,我认为他就极有可能会找到这儿,毕竟他老人家并没有被日伪逮到嘛!”刘老大说。
“这个倒是,周围街坊邻居们都说,小鬼子并没有发现李师父,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琉璃眼说,“这个武田玄木,我琉璃眼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别急兄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师父他老人家不但法术高深,而且是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刘老大说,“至于那个武田玄木么,我倒是想出来个法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好办法?刘大哥你快点儿说说看!”琉璃眼急切地问。
“哼哼,就是让他武田玄木喂这后面河里的水怪!”刘老大冷冷地说。
“后面河里的水怪?我怎么不知道啊?”琉璃眼看了我们一圈,然后盯着张大彪说,“彪子哥,这河里真的有什么水怪吗?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讲过啊?”
“这个,兄弟你以前也没有问过我嘛,是刘营长他们提到河神鱼精一类的东西,我才想起来的!”张大彪说,“关键是那个水怪太厉害,它不听我们的话啊?!”
“这个没有问题!我琉璃眼一定要下去会会它!”琉璃眼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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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东洋神官(4)
一听琉璃眼说,他要下水会会河中的水怪,张大彪就急忙劝阻说,不行不行,那样太危险了,兄弟你真的不能下去!
琉璃眼兄弟哪里肯听,说是自己水性奇好,纵使斗不过它,至少能够逃得上来的!
我们几个也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让琉璃眼下河涉险。
一方面我们曾经听说过琉璃眼的传奇往事,并且也亲眼看到过他那惊人的身手;另一方面,我们对那神秘莫测的水怪,确实心中没底儿,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对琉璃眼兄弟造成危害。
最后,我们几个就再次将那水怪的特点详细讲给琉璃眼听,让他考虑清楚后才作决定。
“放心吧,兄弟我不会那么傻的!”琉璃眼说,“按你们所说的,那个水怪并不嗜杀且极为聪明有灵性,说明它很可能并不是一般的愚钝凶残的怪物,而是通灵有道的东西。所以我就不带任何刀枪武器,从河边先探探情况再说!”
琉琉眼分析的不错。因为当年那么多人拿着利叉根本也没有还手的机会,他琉璃眼越是手持武器,越有可能引起水怪的攻击;而且他不带武器、不带血腥之物的从河边慢慢下潜,先看看情况再作决定,也不失是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
琉璃眼兄弟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们也就只能劝他多多小心,等到明天大家一块前往去试,毕竟现在已近天黑,更是不宜下水。
第二天,我们几个陪着琉璃眼一块,向村后那条河走去,来到所谓的老涡子的边上。放眼望去,除了河宽水急之外,乌森森的老涡子上倒也并无什么异像,只是显得极深罢了。
一番叮咛安排之后,我们就看着琉璃眼兄弟,慢慢地下到河边潜水下去。
因为我们几个并没有枪支随身,更不要说是什么手榴弹一类的东西,所以一个个搓着手,紧张地盯着水面。
一袋烟的功夫,琉璃眼兄弟就钻出水面,游到了岸边。我们几个是一阵欢呼----别管结果如何,至少琉璃眼兄弟安全上来,就让我们紧绷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
“怎么样兄弟?这河里有水怪没有啊?危险不?”大傻迎在最前面问道。
琉璃眼点了点头,神色冷峻地说:“有是有啊,可惜,可惜兄弟我远不是他的对手,根本就没有靠近它!”
“咳,别管怎样,兄弟你能安全上来比什么都重要!”刘老大拿着琉璃眼的衣服,等他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后,一块向岸上走去。
“厉害厉害,兄弟你真是厉害!你能从那水怪手中逃出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啦!”张大彪叹服地说。
“不是兄弟我厉害,而是它不愿意伤害我而已。要是它真的想抓住我,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逃脱!”琉璃眼摇着头说,“诶,以前我总认为,我在水下游的速度快、呆的时间长,而且一双眼睛能够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实话,心里面还是有点儿小骄傲的。结果今天我才算是知道蚂蚁与大象,确实不是一个档次的!”
“蚂蚁与大象?兄弟你的意思是说,在那水怪面前,你像个蚂蚁而它则是大象?”大傻子兄弟惊愕地说,“不可能吧!那里会有那么大的东西?”
“大傻哥,我的意思是,兄弟我和那水怪的能力,真的是天壤之别,不但指身体的大小啊!”琉璃眼心服口服地说,“要是它真的想要害我,别说一个琉璃眼,就是十个、二十个琉璃眼,也绝对逃不出它的手掌心!”
“既然这样,我们回家再说吧,不要让它听到了,万一惹它不高兴,那就麻烦大了!”张大彪说。
反正琉璃眼已经下水见识过了那个水怪,既然搞不定它,那就回去另想它法,反正是一定要除掉那个武田玄木,为吴队和张少武报仇雪恨,同时为我们完成任务扫清障碍。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远远地看到一个老人,正在沿着河堤向我们走来。
“等一下,我看过来的那位老人,怎么有点儿像我师父啊!”霍排长盯着前面的来者说,“看那走路的样子,确实很像!”
那个沿堤而来的人越来越近,我们也慢慢看出,对方虽然像个老年人,却是步履如飞、行走甚快。
不一会儿功夫,我们总算认出来了。那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霍排长的师父,也就是匿尸宗的那位高人。
“师父,您老人家终于过来了!我真怕......”霍排长连忙跑步上前,搀扶住老先生。
我们几个也是迎了上去,围着老人家问长问短的。
“呵呵,没事儿、没事儿,老夫这不好好的过来了吗?”李师父安慰着我们一番,然后痛悔地说,“只可惜国瑞与少武两个好后生,他们,他们,诶......”
没等李师父把话说完,琉璃眼兄弟就抢着说:“老人家你别伤心,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一定要除掉武田玄木那几个狗东西,为吴队长和少武哥报仇雪恨!”
“诶,都是老夫我太心慈、太大意了!没想到那个东洋神官,他竟然也养有小鬼随身,打听些消息给他通风报信,”李师父摇头叹息说,“老夫以前也曾那样养过,只是不忍心耽误它们投胎转世,早已放弃多年。真是一辈子行江过海的,反倒在阴沟里面翻了船......”
我们一边宽慰着老先生,一边向张大彪家走去。
到家以后,张大彪忙碌着给大家让座倒茶,我们也就围着李师父,边喝边聊。
“师父啊,那个武田玄木,真的很厉害么?”霍排长问道。
“是啊是啊,那个东洋鬼子,根本是不择手段的,”老先生点着头说,“原本以为他来中国,只不过是替那些战死的东洋人收魂回故土而已,没有想到,他竟然胡乱出手!”
“上次我们在救那个美国飞行员的时候,曾经听那个杰克讲过,人家美国出兵打仗,也是有牧师随军的。只不过人家那随军牧师,只是让亡魂安息升天而已,从来不插手战争之事!”刘老大说,“这个东洋小鬼子真它娘的可恨,竟然染指军事,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自食恶果、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你们几个不是说,如果杀了那个东洋神官,一定会招来日军的报复,给老百姓和当地游击队带来伤害吗?”李师父问道。
“是这样的,师父。我们几个想来想去,打算假手神怪,让那个武田玄木死于非命,从而与游击队和老百姓们不牵扯,”霍排长说,“而这堤子湾儿后面的河里,就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水怪,就连琉璃眼兄弟这样的身手,也远远无法与它比肩的!”
“哦,是这样的?那个水怪是个什么东西啊?能不能降伏于它,让它出手弄死那个东洋神官?”李师父看着琉璃眼问道。
“说来真是很奇怪的,我远远不是它的对手,如果不是它不肯杀生害我,就算有十个、二十个我这样的人,也是没有办法逃脱的!”琉璃眼兄弟认真地说,“而且那个东西我以前不但没有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说过!”
“那好哇,它越厉害对我们越是有用嘛!要是它只不过一个水鬼大鱼的,肯定也没有办法除掉那个武田玄木!”李师父点着头说,“那你好好讲讲,让老夫也听听,看看是不是对它有所了解。”
我们几个也是正想要琉璃眼兄弟讲讲他下水的经过呢,这次正好李师父开口相问,便怂恿着他详细讲讲。
“好吧,我就好好讲讲,让李师父给我们出出主意,或者是亲自动手,能收伏于它,让它弄死武田玄木那个王八蛋,是再好不过的了!”琉璃眼兄弟就开始讲了起来:
村后的这条河,虽然不是很大,却是不浅,特别是老涡子那个地方。当时我一个猛子扎下去,就感到情况不对,里面肯定是有什么凶怪之物。
幸亏刘大哥他们几个事前一再提醒我,让我小心谨慎点儿。当时我从河边慢慢向那老涡子靠近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寒流过来,我身上一冷,借助从上面射下来的太阳光,立即看到了前面影影绰绰的似乎有株大树一般。
我迅速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想要看个究竟再说。
只见从老涡子漆黑一团的深处,突然探出来许许多多的手臂,那些手臂差不多有我的小腿那么粗,而且好像有数丈那么长。
更骇人的是,那一条条手臂顶端,全部长有一个像盘子那样的东西,而且像手一样灵活,能展开能握住的。
我原本以为,这个老涡子里面,不是巨蟒大蛇,就是鱼鳖虾蟹成精,以我的身手速度,也不致于被它抓住。
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水怪当真和彪子哥讲的一样,确实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它竟然不像一个水里面的东西,反而像一株大树那样枝枝桠桠的,而且末端还长有圆盘状的怪手。
因为彪子哥曾经给我讲过,说是那些圆盘子一样的东西,好像长了眼睛一般,非常灵活有力。所以我在水里一动不动,只怕稍有动静,让它误会,从而向我发动攻击。
我不动,那些长有盘子的怪手也一样并不乱动。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了,想要试上一试,看看它到底能不能够看到东西。
所以我就慢慢从河底摸上来一块小石头,向我左侧试探着推了出去-----要是向它推去的话,怕它误会我在攻击它,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