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根叔,你倒是出个主意,祸是我惹的,我自己去解决!”
“唉!算了,我也是有责任的,当初真不该同意你留着那个害人精!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这样吧,大侄倌,我这就叫大毛?二毛,我们四个带上家伙一块去找找看,最好能除了它!对了,你也带上恁家的那个赛虎,虽然赛虎怕那只狈,但它毕竟胆大有劲鼻子尖,大有好处!”
大毛?二毛是根叔的两个儿子,都是打猎的好手,根叔这样帮我,我当然是十分的感激,要知道那狈一般是和群狼在一块的,一两个人别说找不到它,就是找到它,也是非常危险的,四个猎手四杆枪,当然大不一样。
我向根叔道谢一声,急忙回家带上猎枪和充足的弹药,又叫上赛虎,跑到根叔家去和他们汇合。
等我赶到的时候,大毛?二毛也都回来了,他们爷儿仨,全部准备的妥妥当当,就等我到了。
“两个兄弟,这次大哥我惹了大麻烦,就辛苦根叔和你们弟兄俩了!”我满怀歉意的冲着他们俩打个招呼。
“没事的,大哥!就那么个小东西,打死它就算了,赛虎那鼻子,还不是很快就找到它了。”
来不及客套,根叔就催我们赶快出发,一路小跑的赶到狈逃走的地方,我拍拍赛虎的头,安排它几句,那赛虎就很听话的低下头来,嗅来嗅去的,领着我们向密林处走去。
就这样,赛虎在前面探路,我们紧跟在后面,这时候,我已经对那只狈的聪明由衷的开始佩服了。
原来那只狈一定是想到我们会再赶来的,而且一定会有赛虎带路,所以,不知道它到底是用的什么办法,或者是采用兵分多路的方法进行潜逃的,反正是一向嗅觉极为灵敏的赛虎,这次是东一头?西一脑的找不到感觉一样,带我们向左跑了一段,又回来向右再跑一截!磨蹭了大半天了,也没找到一条主线!
我和根叔他们,急得直冒火星子,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是越发佩服那只狈的高智商和一流的领导能力!同时我们也是深深的明白,这个对手极难对付,若不及早除去,真有可能给我们屯子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想到集上的那个乞丐样的老猎人,他所说的就是因为逮到一只狈,就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而他只是养了狈三天,我却养了那只狈一个多月!我慢慢的脑门开始直冒冷汗,心里后悔的肠子都发青了,要是不收养那只狈,要是听大家的话早点杀了它,要是在集上不是心软而饶它不死,要是......总之,有钱难买后悔药,更何况我是个并没有钱的小小猎手呢!
“大侄倌,不要怕,现在也别后悔了,没用的!咱们爷四个,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它,到时你活剥了它出气也不迟!”根叔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宽慰着我。大毛?二毛也表示一定会帮忙到底的,要我不必担心!
仔细想想,他们说的非常在理儿,现在我后悔也好?害怕也罢,对解决问题一点鸟用也没有!眼前只有找到那只狈,活活的给它来个剥皮抽筋?挖心剖肺,才是既出气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看到我们着急的样子,那只赛虎也是焦躁起来。这个赛虎,自从跟我打猎,一直是沉稳干练,不仅仅是胆大力壮,而且综合素质极佳,尤其是那嗅觉,真可以说,只要进了它的视线,那叫一个准儿,不追到它老窝可以说是誓不罢休,当然,除非我叫住它,不让它继续追踪!
赛虎低声呜呜叫着,烦躁不安!又过了一会,经过多少次的前进?返回,再前进?再返回,它终于找到了主线似的,领着我们一路小跑的向森林密处追踪!
这时,天慢慢的黑下来,森林中更是阴暗,现在的情况不再是我们催促赛虎,反而是赛虎不耐烦的在前面等我们了。
“都小心点儿!那个狈可是狡猾的很,不能大意啊!”根叔提醒道。
“根叔,要不,我们明天再找?不要中了它们的埋伏了啊?”根叔他们三人,毕竟只是帮忙而已,在这阴暗的森林里,对手又是凶残冷酷的狼群,而且又有那只诡计多端的狈作狗头军师,万一有个闪失,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本来打猎这行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这种情况下,更是危险万分!
“没事的大哥,都是自己人!谁不帮谁个小忙啊,再说,狈这个东西,晚除一天就有一天的祸害!”大毛很是热情。
“没错的,今夜逮到那个鬼东西,宰了它出出气,明天大哥弄一场儿(酒菜)不就行了?”二毛是个爽快人,又好酒。
“那好,今天就麻烦你们了,赶明儿,我请大家到集上的迎宾楼好好坐坐,六两银子一桌的,一醉方休!”
“哈哈哈......大哥还当真了!酒不酒的不打紧无所谓!今夜完成任务,宰了那个小东西,大哥你家的红高梁就行,我那儿还有一只狍子呢!到时候好好喝几碗!”
“兄弟太客气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啦?到迎宾楼一定有咱一桌!”
就这样,我们边侃边走,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下半夜!就在这时,根叔的一句话让本来谈酒说菜?心情放松的我们一下子紧张起来:“糟了!这赛虎领的路,是回屯子里的路啊,难道?难道那狈竟然领着狼群,已经进我们屯子里偷袭去了吗?!”
【第六十二章】狼狈诡事(8)
根叔的这一句话不啻于当头一棒!我顿时如雷轰顶般一阵眩晕!大毛和二毛也是立即急转直下,啊了一声愣在了那里。
不用根叔多说,我们都明白,若是那狈领着狼群进屯子里进行偷袭意味着什么,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走!赶快回屯里!”根叔果断地说,领着失魂落魄的我们,忘了浑身的疲惫,疯了一样的向屯子里冲了过去!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的,大脑中全是那只狈狡黠的诡笑?狼群凶残的眼睛和尖牙利齿?屯子里的鸡飞狗跳?大人小孩的......
终于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气喘如牛的赶到了屯子旁边。还没进屯子里面,就听到屯子里人声鼎沸?鸡鸣狗叫的!
俗话说,骑马坐骄,不如黎明睡觉!平常这个时候,是屯子里最安静的时候,今天却是沸沸扬扬的,不用说,肯定是屯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很有可能与那只狈有关,也是就与我有关,因为那只狈就是我带回屯子里的,也是我不小心放走的!
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我顾不上擦擦汗,也顾不上再平静一下慌乱的心情,和根叔他们三个立即冲了进去!
一进屯子里面,那个场面啊,果然是大事不好!只见地上到处是血迹斑斑,让人触目惊心,还有无数的鸡鸭鹅和兔崽子?猪崽子什么的家禽家畜,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全部是颈部一个血洞,齿痕明显。凡是打过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纯是恶狼所为!
“刘子胜啊刘子胜!你说你小子这是干的什么事啊?夜里屯子里进来那么多的狼,你不管也就是了,还一个劲的在外面笑,幸灾乐祸是不是?”
“要说你这个人哪,平常也是蛮不错的!为什么夜里我家的小猪崽子被咬死三个,你还在我家门口笑个不停!你这是什么人啊你!”
............
众人纷纷对我说三道四的,个别泼辣点的妇女,手指头都差点指到我额头上了,大家都是愤愤不平的,搞得我是一头的雾水!我明明是紧张了一夜,刚刚到屯子里,水没喝一口,屁股连板凳都没挨一下,什么时候到你们门前幸灾乐祸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根叔就替我解围起来:
“各位老少爷们静一静!听俺说两句儿,我们四个,包括我这个大侄倌,在深山里忙了一夜,这不,刚到屯里,他什么时候会到你们家门口笑来着?你们这些家里娘儿们啊,也不用后脚板子想想,这黑灯瞎火的,他跑到你们家去干什么?再说,他是会分身啊还是会役鬼,能差不多同时到你们家去笑上一通?他闲的蛋疼还是咋的?就你们知道夜里有狼,不能乱出来,他刘子胜不是人生肉长的啊!”
根叔这一通夹枪带棒而又合情合理的一番话,将那帮头发长见识短的妇女村姑们说的是哑口无言,张着嘴巴愣在那里了!
“可是,根叔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昨天夜里的那笑声和那刘子胜的是一模一样啊?你老倒是说说,这是咋回事儿嘛!”小翠恍然大悟似的对根叔的话提出了质疑,这一质疑不要紧,那些被根叔一番话抢白得张口结舌的妇女们,立即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一起反扑过来!
“是啊,小翠说的好!说的在理儿!”
“就是就是,我就说嘛,不是刘子胜我就把我的姓扣下来倒着写!”
“刘德根啊刘德根,你说你这一大把年纪了,咋会瞪着眼睛说瞎话呢!是刘子胜就是刘子胜,我说你护犊子也不能这样护啊......”
那帮妇女越说越是过份,竟然把矛头由我身上转移到根叔身上!其实根叔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没想到竟然引火烧身,被那帮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得说不出话来。我正要替根叔解围,屯子里年纪最大?也是最有威信的刘大爷咳嗽了一声,朗声说道:“各位听老夫说两句儿,刘子胜嘛,你们确实是冤枉他了!道理在那明摆着的,德根老弟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我就不再?嗦了!俗话说,有理不在声高!你们也应该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嘛!乡里乡亲的,他刘子胜从小就是在这个屯里长大的,他是个什么人,你们也不是不清楚!何必隔着门窗就听那么哈哈两声,就认定是他呢?”
刘大爷毕竟是德高望重,这么一说大家都又纷纷点头称是,看到大家给我个解释的机会,我就一股脑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个清清楚楚!
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大老爷们的,自己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必要遮遮拦拦的,大不了任打任罚,人家损失什么我赔他们什么!这么一交待,反倒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于是长出一口气,等着大家的责骂和索赔......
没想到,听我这么坦诚的一交待,众人的情绪却马上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立即由讨伐到同情,一个个都表示理解与同情,没有一个说要我赔偿的!更令人感动的是,没有一个人再怀疑那只狈竟有如此能力,将我的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十多个在场的年轻猎手,更是纷纷表示要与我一块,上山将那只狈碎尸万段!
我立即惭愧的向大家来个三鞠躬,很真诚的说,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宽宏大量,子胜这辈子也承大家的情......
十多个年轻的同行说干就干,立即各自回家拿了打猎的那一套家伙,并带来十多条精壮的猎狗,一齐赶到这里,表示要兵分多路,务必今天一天就要找到那个祸害整个屯子里的人家,又学我的腔调要嫁祸于我的狈!
根叔一看这情形,忘记了长时间的劳累一样,冲着大毛和二毛喊道:“你们两个也别回去睡了,赶快回家拿些干粮,一块上山吧!对了,别忘了多带一份,你子胜哥还没吃呢......”
听了这些,我提了提精神,又叫上赛虎,将猎枪往肩上一挂,就走在前头,带领众人向深山密林处走去!
【第六十三章】狼狈诡事(9)
我们二十多个人,按照根叔的建议,兵分三路?持枪带狗,浩浩荡荡的向屯子后的密林深处挺进,虽然一天一夜未能休息,但看到这么多人不辞辛苦?不计报酬的在帮我,我立即精神抖擞,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毕竟正是年轻好时候,加上有时候,人的精神力量确实是极为惊人的!
也许是我和根叔?大毛?二毛他们这一队比较幸运,也许是赛虎牢牢的记住了那只狈的气味儿,反正那赛虎低着头一路的嗅着,没有昨天的反复折腾,而是领着我们一直小跑的向密林处进发。
“看来那狈祸害了屯子里的家禽家畜后,那些家伙就是从这条路逃跑的!”根叔一看今天大有希望,也好像忘了疲劳?或者年轻了几岁一样,昂首阔步的和我并肩向前赶去!
又走了不多时,路边的树上,在一人高的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些细细的划痕,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我和根叔所做的特有的标记!
看到这里,我和根叔就相视而笑,搞的大毛二毛莫明其妙的问:“怎么回事儿啊你们这是!大哥,笑啥呢笑?你们看到那狈了?”
“哈哈哈!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和根叔一看这标记,就知道那只狈就不离十了,跑不掉的!就在前几天,我们爷俩儿在前面挖了好大的一个陷阱!嗬,那个地方啊,两边是几个人都搂不住的大树,树间的缝隙极小,就是赛虎钻着那也是很费劲的,在那小道的正中间,我们挖开好深的一个陷阱,上面遮掩的那个妙啊,反正不提醒你,你一样会掉进去的!”我自豪的说。
“说的没错,只要赛虎不领错路,只要那只狈领着狼群从这条小路上走,老子我就是相信它们百分之百的掉进去!哼哼!到时候,看我不活剥了它,为了那个小东西,整得老子这么长时间连个盹儿都不敢打!”根叔接过我的话,也是信心满满意的。
听了我们的话,那大毛和二毛自是坚信而高兴不已,一个是打了半辈子猎的他老爹,一个是从来不说瞎话的大哥,当然没啥可怀疑的了!
那赛虎也好像知道要大功告成一样,兴奋的呜呜个不停,尾巴摇得更欢了。看来那只狈的气味在这儿是越来越强了,就像根叔所说的,只要它们敢走这条路,那个陷阱就是它们的归宿!
看到路旁树上我们所做的暗记越来越细,我知道那个陷阱就在前面不远了。就好像输了好久的赌徒,突然看到手中是清一色的好牌一样,我立即豪情满怀的长出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上的猎刀,哈哈!老子马上就要用这把快刀,将那只狈,先活剥了它的皮再说!
就在我边走边想,憧憬着活剥它只狈的快感之时,只听赛虎“嗷”的一声惊叫,竟然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这个赛虎,它自个怎么掉进陷阱里去了!”根叔摇了摇头。
“那还用说,肯定是爹和大哥的陷阱做的好呗!连那赛虎都能掉进去,那些东西肯定早就在下面等着我们啦!”大毛兴奋的加快了脚步,似乎要先睹为快一样!
“坏了!我的赛虎!下面那么多的狼,肯定会咬死它的!”这只赛虎跟随我好几年了,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可不能被那些落入陷阱中的狼群给咬了啊!我惊叫一声,一下子就冲了过去,边跑边摘下肩上的猎枪,准备及时救援赛虎!
等我跑到那个陷阱前一看,我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就愣在那里,像丢了魂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咋的了?咋的了!赛虎被下面的狼咬死了?没有这么快吧......”,根叔看到我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说话,就冲我喊了一嗓子,也赶快跑了过来。
等根叔跑到那陷阱跟前一看,也立即像被我传染了一样,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爹,这是咋回事儿嘛?这下面只有赛虎啊,那些狼啊狈的啊,难道,难道没有掉进来吗?”一看到我和根叔全愣在那里不说话,大毛二毛也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来回的看着我和根叔,要知道,在我们屯子里,根叔打猎的手艺可真是数一数二的,当然,最拿手的就是挖陷阱,一是位置选的比较好,更重要的是,周围的伪装,那可不是吹牛的,这不,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以赛虎灵敏的嗅觉,和多年的经验,也竟然掉了下去!这足以证明我们所挖陷阱的伪装水平了!对了,当初我们挖这个陷阱时,赛虎还跟随着我们呢......
“唉!我就知道它厉害,但不知道它竟然有这么厉害!”,根叔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它娘的连赛虎都被骗得掉进去了,难道那只狈,还真成了精了吗!”
“就是啊!赛虎的鼻子可真是没得说的,连赛虎都看不懂?闻不出来的,那只狈,唉,真是没话可说!”说着,我就走到那个陷阱两边的大树旁,仔细一瞧,我忙喊他们过来,“根叔,大毛二毛,你们过来看啊,你看这......”
原来,紧挨着陷阱的两棵大树之间,缝隙不过尺许,粗糙的树皮上面,还挂着一绺绺灰黑色的毛发,不用说,肯定是那群狼在狈的带领下,没有从中间宽敞的路上经过,而是勉为其难的从那窄小的树缝中通过的!很显然,是那只狈发现了赛虎没能发现的陷阱!
看到这里,我们几个人都是垂头丧气的,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个个好似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巴几的!
“下一步咋办啊,根叔?”我看看几个一块来的年轻猎人,又看看根叔,心中是茫然不知所措。
“连这样的坎儿它都能迈过去,我也是真的服了它!真是成了精了,估计就算是我们再追上几十里,也一样不是它的对手!”一向颇有主见的根叔,这时也是像换了个人一样,摇头叹气!
正在我们你看我?我看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闷雷似的响声,抬头看天,上面是红日高照?白云朵朵的,况且这隆隆的响声,也不像是雷声啊!
【第六十四章】屋漏逢雨
我们忙停了下来,一是对继续追杀那条狈信心大失,二是这隆隆的响声急促而连贯,加上天气晴朗,不可能是雷声,心中是十分的紧张!
“根叔,你听这是咋回事儿啊,不像是打雷的,你年轻是出过山,当过兵,见识多,你说说嘛!”
“这像是炮弹的声音啊!”根叔侧耳倾听着,沉思了片刻,“对,这确定是大炮的响声,难道,现在咱们的东北军和小鬼子的关东军,关系不是很好,难道是他们打起来了吗!”
“啊!要是他们打了起来,咱们这里可不是很远呐,这可咋办呢?要不,反正这只狈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咱先回去看看?”
就这样,我们并没有找到?更没有除掉那只狈!十多年后,我和大傻?狗蛋等跟随刘老大回他东北老家去打猎游玩时,竟然又冤家路窄,山林偶遇。又一是场斗智斗勇的好戏在深山老林中上演!不过,那时的我们早已身经百战,所用武器也绝非当年的火铳可比;而那只狈,也是久经丛林法则的考验,倍加足智多谋。两强再遇,更加精彩!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后来,我们才知道,当时的炮声,就是震惊中外?埋下八年抗战隐患的“九一八事变”!国难当头,小日本对我们东三省虎视眈眈?蚕食鲸吞,一个小小的屯子,一只人不常见的怪兽,自是不值再提!
............
听了刘老大所讲的往事,我们都是嘘唏不已,团长也是心情沉重的说,“怪不得这小小的野狼,竟然敢偷袭我们堂堂正规军,原来是有高手在幕后指挥啊!”
“幸亏团长打死了这只狈,要不然哪,以后在这一路可真是顺当不了!说不定还会发生些什么想像不到的怪事!”刘老大安慰着团长!
“唉,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这样吧,天也快明了,传我命令,各营加强警戒,上午休息半天,处理好牺牲战友的后事,下午继续!”
就这样,我们团出师不利,在孽龙潭损失了几个侦察尖兵,又栽在合谋的狼狈手中二十多个弟兄,休息了大半天,处理好死去战友的后事,吃过饭,就拔营出发。
常言说的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本来出师不利,两次遇挫已是军心不振,但没想到的是,更大的打击还是后面!这不,等到我们大队人马历尽千辛万苦赶到那暗河的出口时,恰逢雨季山洪暴发,出口处早已淹没在汹涌而出的洪水之中!
“他娘的!老子真是倒霉!本来想替买些先进武器,没想到老天爷是重重阻拦,这下可如何是好啊?”团长对那携泥带砂?浑浊不堪的洪水也是束手无策?高声骂娘!
“团长莫急,俗话说好事多磨,那批宝藏非同小可,我们此行自是磨难多多!不过,上峰所发给养很是丰厚,完全可以翻过这座山,从另一个洞口进入,我们弟兄几个当时就是从那里进去的!”刘老大宽慰道。
“也只好如此了,军令如山?违令必斩哪!我老李既然接下此令,就不达目的誓不回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那批宝藏完好的交给上峰!老李啊,你们几个毕竟走过这条路,就在前面开道领路吧!”
“团长,我们弟兄几个虽然来过这里,却是从山洞中穿过的,没有从这儿翻山的经验,万一稍有差错,我可担当不起啊,行军大事,还是请团长定夺为好!”刘老大年长,自是明白其中的利害,这深山老林的,若是将一团人马领入绝境,或是领错路让团长无功而返,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勾当!
“哈哈哈!我说老刘你啊,还是不相信我,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几百弟兄可不能在这里瞎转,要是不济,我老李被上面军法从事?甚至掉脑袋,那都是小事;若是像前面那样,这里少几个,那里伤几个的,弄得弟兄们将命丢在这里,而没有死在战场上,那可是军人的奇耻大辱啊!这样吧,你老刘当年打猎时也算是对深山老林经验丰富,我们就一块商量商量,找个好走点的?危险性小一点的?离那个洞口近一点的路线吧!”
“团长一句轻描淡写的这三点:‘好走点,危险性小点?离那个洞口近一点‘可真不简单啊,既然团长只是听听我的意见,那我就斗胆直言啦。从这里到山那侧的洞口,这一路都是没人走过的路,所以从危险上一讲,应该是没太大的选择性,反正都是没人走过的,前途未卜;而好走又较近的路嘛,只有我们斜着向右上山,一是坡缓省力,肯定好走一些,二是相对来讲,这是直线,多少要近一些。团长你看呢?”
“嗯,分析的很到位?很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路上要是有个什么枝枝叉叉的,没你老刘任何责任,这下你放心了吧!”
本书前面有交待,解放后得知,此山富含放射性元素铀,且品相很高,也就是铀的含量高,放射性强,山中的生物被常年辐射,部份基因已发生变异,加上食物链已被辐射污染,所以这座深山老林里面,动植物匪夷所思?无奇不有,所以我们此行的遭遇,也就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必将历尽磨难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