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梨和张继生来到洛阳殿时,洛阳殿只有袁新山和阿青二人,袁新山看起来似乎有些,愁眉苦脸?
见阴梨进来袁新山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又随后看到踏进房门的张继生,袁新山又立即收起笑脸,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哪有梨梨哪有你,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袁新山询问张继生。
张继生突然觉得好笑,用手指着自己一脸差异的看着他,“我阴魂不散?咱俩到底是谁阴魂不散啊,都把你支到七雄山了你还让弟子回来送信儿。”
“果然是支开我!”袁新山突然抓住了重点,“张继生,你小子够心机的,怎么,仗着你是谷主就可以公报私仇?”
“呦,可以啊,智商上线了?”阴梨在一旁突然出声,“七雄山是个好地方啊,去一趟回来人就不蠢了。”
阴梨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张继生坐下,此时一张桌子东西南北四人相坐。
袁新山对着张继生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既然梨梨帮你说话我就不和你斗嘴了。”张继生眼睛偏向一处没有理睬袁新山递来的眼神。
“谷主,小姐,阿青大人,洛阳王。”子虚赶到,对着在坐的四位一一作揖。这场面他是没见过的,这四位算是鬼谷中最有权势的四人了,况且四人各司其职,谷主与洛阳王不和也是鬼谷上下都知道的,如今这四位坐在同一张桌子前,而这殿中除了他们四人便只有他了,这可让子虚有些慌了神。
袁新山皱了下眉头,这个弟子,他没见过。“这谁啊,谁叫来的?”
“我。”张继生仅仅用单字回复袁新山。
“叫来干什么?”
“我是谷主,我没必要向你汇报吧。”
这句话让袁新山生了一股气,虽然张继生说的不错,按道理来讲是他压了一头,可张继生这态度这语气怎么那么让人不爽。
“子虚,你就在旁听着就好。”阴梨赶紧打断二人,这要是让他俩吵那便没完没了了,正事还未说,二人倒是吵的不可开交。“你多听听阿青说的,多和她学学,她有经验。”阴梨还不忘提醒子虚。
袁新山瘪了瘪嘴,这弟子谁叫来的,干什么来的,都不重要,梨梨开心就行。
“我去七雄山商量修桥的事,先奔着惊雷峰去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袁新山终于进入正题,还不忘流下悬念。
“快点说!”阴梨没耐心猜测。
“惊雷峰已经荒了!惊雷峰弟子回家的回家,投奔它峰的投奔它峰,现在惊雷峰就是一块废地。我去惊雷峰啊奔了个空!”袁新山说完喝了口茶,给三人留下讨论的空隙。
“薛式贤和薛长卿都死了,按理说应该是白若清掌大权,可是白若清失踪数日,归来后又功法全无,可惜了以前威名赫赫的惊雷峰如今成了一块荒地。”阴梨感叹道。
“不仅如此,”袁新山接着说到,“我后来先去剑锋找到白若清,白若清虽然名义上掌着大权,但是失踪数日出现在鬼谷,归来后又功法全无,七雄山上下皆怀疑他和张继生有点什么,都私下议论说她是派回来的奸细,鬼谷意在一统天下。所以啊,我就算是想让她出面商议同我们一同修桥,那七雄山其余各峰也不听啊。”
“她竟过得如此凄苦。”张继生低下头小声嘟囔。
阴梨看了张继生一眼,这样的局面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她知道一个功法全无的白若清只是虚握大权,但她没想到白若清的处境比她想象的更悲惨。她不会幸灾乐祸,她反而担心张继生会为此动摇。
袁新山看着低下头沉默不语的张继生笑了出来,“心疼了?心疼你和她好去啊,你要是和她在一处,她就不悲苦了,没准还乐开了花。”
阴梨在桌子底下踢了袁新山一脚,“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袁新山假装若无其事继续给张继生煽风点火,“白若清一个女子刚失了丈夫,又失了功法,现在还失了威望,可不全是因为你?我说你作为男人不要辜负了人家吧,你同她在一处,梨梨放心交给我,我能照顾好。”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张继生的肩膀。
张继生拍掉袁新山的手,“后来呢?你就这么回来了?”
“当然不可能,我袁新山能是一个没把事做成就回来的人么?”
“所以,你商量好了?”阴梨出声询问。
“没有。”
“那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不把事做成不会回来的么?”阴梨拍桌,吓了身后的子虚一跳。
“你听我说啊梨梨,这事儿也不算没商量成,但也不算商量成了。”袁新山又拿起茶杯刚打算喝一口茶,被阴梨的手按下茶杯,只能把茶杯放下接着道,“我逐一拜访了各峰,同六位长老皆商量了此事,然,三位同意,三位不同意,同意的不能说服不同意的,不同意的也不能说服同意的,两方争执许久,我看短期之内是商量不出结果了。”
“七雄山群龙无首,没有一个掌门做最后的决定,我们鬼谷还不能兀自修建桥梁。倘若修了,先不说仅靠咱们一边之力会劳民伤财使鬼谷空虚,且说修好之后七雄山可以说是咱们想要方便发动战事才修建,他们可以借此说我们一个用心不轨,这样一来又是一场争斗,最后演变成战事苦的还不是黎民百姓。所以,在没有取得七雄山确切同意之时,这个桥咱们修不得。”阿青听了许久这才出声分析了一下。
张继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我给你三日时间调整,但是现在看来不需要三日我们认识的阿青就回来了。”
阿青向张继生作揖,“这些时日阿青被琐事所困耽误了许多事,谷主今日大殿上的一席话让阿青突然明白肩上的责任,阿青在这里向谷主陪个不是。”
“无妨。”张继生笑着回应。
阴梨心疼的看着阿青,责任二字压着她,让她不得不全身心投入鬼谷,对鬼谷来说固然是件好事,对阿青来说却是一个负担,她以后会不会为了鬼谷放弃她本该享受的人生?想到这里,阴梨更是希望子虚可以尽快成长起来,可以快些分担一些责任,让阿青能开心的做她自己。
“子虚,阿青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阴梨询问身后的子虚。
“弟子听见了。”
“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么?”
“弟子觉得阿青大人分析的很正确,目前我们还不能修建渡河桥梁,不能让七雄山找到攻打我们的借口,也不能让我们自己内部空虚。”
“我没让你重复阿青说的话,我让你谈谈自己的看法。”
“我。。。我。。。”
“说错说对都没什么,别管什么尊卑,这件事现在解决不了,让你出解决办法呢。”这是阴梨为数不多的耐心。
“我,我想,如果鬼谷同七雄山签订永不再战的协议,是不是七雄山就同意了呢?”
阴梨眼睛眯了一下,一统天下让鬼谷做天下共主是她最初的打算,如今子虚和她说签订协议永不再战,那鬼谷岂不是永远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了,这不是她想要的。
“此事先搁置以后再议吧,我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七雄山群龙无首也不是一时片刻可以解决的。”阴梨出声打消了签订协议的念头,“各自都还有事要处理,各回寝殿吧。”
说完,阴梨率先离开座位,使了个咒法对着手上的镯子,张继生手腕便突觉有些发热,一条红色丝绳连起两个手镯。
“别愣着了,走吧。”阴梨用镯子拽着张继生,使张继生不得不和阴梨一同离开。
张继生都快忘了,他刚来鬼谷时阴梨便给了他这个镯子,这个镯子平时就这么戴着,他也想不起来它是做什么的,这才记起,这个镯子是一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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