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回来后,也没多说别的,只是先说了外面如今的情势严峻到什么地步,凤初时急切得不行,恨不能长一对翅膀飞出去。
也因此,苍老才会不小心脱口而出,让凤初时得知有这么一个办法,可以快速的治好她的腿,让她重新站起来。
得知可以重新站起来,凤初时当即忘却别的,一心祈求苍老出手帮她治好双腿,耐不过凤初时的软磨硬泡,苍老终究答应了。
跟着,商定方案之后,苍老立即着手为凤初时治疗,直至第一次治疗完毕,凤初时方才想起来要问其他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都不关心了。”苍老打趣道。
凤初时虚弱的笑了笑,苍老怕影响她小心,也没了逗弄她的小心思,遂将事情娓娓道来。
“丫头,你看男人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祁溟御那小子,总算没有辜负你的信任,另外,你交代的事情,我也都尽数转达了,那小子派人跟着我,想要找到你的藏身之处,可惜被我给甩开了。”提起祁溟御,苍老言语中有着掩藏不住的欣赏。
他找过去的时候,正好亲眼见到祁溟御将那个企图黏上他的女人差点儿拍死,要不是后来来了个年轻人阻止的话。
暗中观察后,他对祁溟御着实很欣赏,遂悄悄和祁溟御见了面,将凤初时的信和信物,以及几句话都交给祁溟御。
“苍爷爷,御现在情况怎么样?他可有受伤?”凤初时自是信任祁溟御,她现在更关心的是祁溟御是否安好。
在得知因为自己失踪,祁溟御挥军进攻后,凤初时一颗心都揪起来了,生怕祁溟御受伤。
“他没事,不过在我回来之时,有探听到,他准备进攻离国了,说是要活捉离国太子,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苍老没有丝毫的隐瞒。
凤初时闻言,秀眉微蹙。
夜倾玄那个人,心思深沉,又阴险毒辣,可不是个能小觑的人,正所谓明刀易躲暗箭难防,更别说他身后还有个花祭夜,御要是跟他们对上的话,怕是会格外吃力。
“丫头,你在想些什么呢?叫了好几声了都没反应。”苍老伸手在凤初时眼前晃了晃。
凤初时回过神来,“没什么,苍爷爷,第二次治疗在什么时候?明天可以吗?”
她恨不能一次性接受了,然后尽快站起来。
苍老双眸一瞪,“你在开什么玩笑?明天?你怕是不要命咯。最快也要一个月之后,否则的话,你的身体压根支撑不住,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小宝宝。”
“苍爷爷,我可以的,所以,求你尽快帮我施针好吗?间隔一个月的话,最快也需要五个月我才可以恢复,那样的话,就太久了。”凤初时可怜兮兮的乞求道。
苍老默默的移开视线,不太敢和凤初时对视,生怕自己一个心软就答应了。
“苍爷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等不了那么久,哥哥至今还没下落,御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好,我……”
凤初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苍老打断了。
“你一颗心为了他们,可曾想过你肚子里的孩子?他难道就不重要?”苍老严肃着脸反问道。
“并非我不愿意为你尽快施针,而是要用此方法,便只能如此,若是强行提前施针,造成的后果,不单单是孩子会出事,连你自己,很可能都保不住,饶是如此,你也义无反顾吗?如果是,我明天就为你施针。”苍老将其中的利害点明,把选择权交给凤初时。
凤初时默然不语,苍老也不逼迫她,抱着希儿离开,把空间留给凤初时一个人,让她自己去想清楚。
沉默了许久后,凤初时伸手,轻柔的摸了摸肚子,喃喃自语道,“孩子,娘亲是不是很过分,娘亲真的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对不起,明明说好要保护你的,却总将你的安危置之度外,你能原谅娘亲吗……”
翌日,苍老和希儿再次出现在凤初时面前时,看到凤初时的神情,苍老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他知道凤初时已经做了决定,且还是个让他很满意的决定。
果不其然,等凤初时说出一个月后再进行第二次治疗的时候,苍老的笑容怎么都下不去,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
希儿不明就里,只是听到凤初时还要像昨天一样的时候,眼眶内霎时蓄满了泪水,“凤姐姐,不要了好不好?你那样,希儿好害怕。”
凤初时轻声安抚了好一会儿,才让希儿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苍爷爷,在我的双腿好起来之前,可否麻烦你多跑一趟,帮我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凤初时支开希儿后,对着苍老请求道。
这一点上,苍老倒是没什么意见,爽快的答应了。
“丫头,我有个想法,或许可以找到你哥哥的所在,你可要试一试?”苍老忽然道。
凤初时顿感惊喜,“什么办法?”
“你的血,你和你哥哥是同父同母,有着相同血脉的亲生兄妹,可以取你的血,让雷霆记住血的味道,从而寻找你哥哥,不过,此举也不是一定就有效。”苍老昨夜思索了许久后,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
“而且,若雷霆真的因此找到你哥哥,也就证明你哥哥受伤了,你可懂我的意思?”苍老多加一句。
凤初时了然,人体的气味可以被遮掩,可是血的气味,却是无法被掩盖的,一旦苍鹰循着血的气味找到人,必定是哥哥受伤流血了。
“苍爷爷,我懂,麻烦你取血。”凤初时伸出胳膊。
哪怕受伤,也好过人间蒸发一样毫无消息,有消息,才可以将人救出来。
既如此,苍老也不废话,拿出匕首划破凤初时的胳膊,让血流出,滴在碗中,又唤来苍鹰,吩咐苍鹰记住凤初时血的气味后,命令苍鹰出去寻人。
“丫头,你好生休息,务必将身体恢复好,以便接受第二次的治疗,明白吗?”苍老叮嘱完,端起那碗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