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不是做梦吧

权京墨走进主卧,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

只看白樱蜷缩城一团,秀眉紧蹙,再靠近一分的时候,发现她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

这副模样,让权京墨的心尖猛然一颤。

他连忙给她盖了盖被子,用着低沉又好听的声音紧张问她,“樱桃,你怎么了?”

白樱的神情非常的痛苦,嘴唇也紧紧咬住,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权京墨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又低声唤了一句,“小樱桃?”

“京墨……”

半梦半醒之间,白樱似乎听到了权京墨的声音,她颤抖着沙哑着试探地唤了一声。

白樱这些天实在做了太多关于权京墨的梦……也许又是在梦境之中呢?

许久,白樱才缓缓清醒过来。

当她的双眸映入权京墨那张俊帅却写满了担心的面容时候,眸子一亮,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

“我不是做梦吧?”

听着白樱沙哑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感受着她冰冷的小手,权京墨更心疼了。

连忙在床边坐下来,心疼地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然后给她盖了盖被子,“不是做梦。我回来了……”

权京墨本就温柔的声音又柔和了一分,“小樱桃,你哪里不舒服?是姨妈来了?还是胃疼?”

在心里面大约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也是白樱的生理期了。

但是,自家老婆又会偶尔犯胃病,所以权京墨也不能具体明确缘由。

权京墨的眉心微微蹙了蹙,然后伸手摸了摸白樱的发顶。

好不容易见到权京墨,白樱本来就是极其高兴,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和权京墨说。

也好想,好好跟权京墨解释一下自己的选择,分析说明一下自己的心灵历程。

努力地征求一下男人的原谅。

至少,太能太柔弱的去博得同情一样,乞求权京墨原谅。

因为那样的话,权京墨就不是真的理解她支持她,而是因为爱所以无限制的包容。

可是,还没有做好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权京墨温柔以待给打破了防线。

眼泪再也不受她的控制,像是断了线的雨水一般,啪嗒啪嗒地流落,没要多久就已经打湿了一片枕头。

白樱这一哭,权京墨立刻慌了神。

原本硬撑着的冰冷,想要让白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在再好好跟她聊一下。

结果现在,看到她委屈的哭了,整个人都变得慌张无措了。

怎么哭了……别哭呀……

“是不是因为太疼了?怎么哭成个花猫了?”

权京墨伸手擦着白樱面上的泪水,但是没有什么用,擦完又会流出来,就跟那决堤的河水一般根本无法控制。

如果一直用手擦的话,细菌就会在不经意之间进眼睛里,所以权京墨挪了挪身子,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

此时,白樱已经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权京墨的腰身,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

简直就是一个受到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正在央求着家长的陪哄。

“有点疼……但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人家太想你了,呜呜呜……”

在权京墨的印象当中,白樱并不是一个很喜欢撒娇的人,是一个非常独立自强的女性。

所以她撒娇的次数,一个手估计都可以数得过来,反而他这个高冷的大总裁撒娇比较多。

不过现在,明明白樱都已经痛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却说着不是很疼,哭着说,是因为想他了。

这样的白樱,权京墨哪里有怒气还发得出来?哪里还忍心让他一个人好好的反省反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又或者说,在他进入家门的瞬间,看到主卧的灯光还没有熄灭就已经心疼了。又或者是,在进入房门的时候,看到白樱蜷缩成一团的时候,心疼就已经远远大于了生气难过。

没办法,谁叫他爱她呢?

“那你告诉我,你只是胃疼呢,还是……”

“我,我挂耗了……”

权京墨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准备站起身子出去,到厨房给她泡上一杯热的姜茶红糖水。

结果白樱手上的力气更大了几分,紧紧抱住权京墨的腰身,“不要走……”

“我去给你泡热的姜茶红糖水。”

权京墨的解释,白樱才不要听呢,直接把脸埋在了权京墨的腰窝,然后低声重复道,“不要走。”

少焉,权京墨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白樱的后背,“你看你,都痛得浑身发抖了。不想喝红糖水的话,那我给你拿点止痛药。”

“不要,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疼。”白樱哽咽地说道。

闻言,权京墨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道,“白樱,你真是……仗着我爱你,就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白樱的身子微微一僵,抬起头看向权京墨,在他的面上并没有太多宠溺的神色。

她就知道,他并没有消气,只是说,现在是心疼她罢了。

也是,她那般肆无忌惮的伤害他,怎么可能说不生气就不生气了呢?

“对不起……京墨。”

白樱的眸中水雾迷漫,看上去是委屈又可怜,让权京墨那本就硬不起来的心肠,此时又软的一塌糊涂了。

只是在听到她的道歉的时候,权京墨并没有打算就此原谅她,所以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吭气。

而白樱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去乞求权京墨的原谅。

所以就没有再重复这样看似不大真诚的道歉。

权京墨温热的大掌轻轻落在了白樱的头顶,“乖,我先给你泡个姜茶红糖。”

说完,权京墨就拿开了白樱环抱着他的双手,朝着门外走了去。

这一次,白樱没有拉着他了,只是看着男人的身影一点点、一点点消失。

虽然腹部下坠的疼痛,已经痛得她直冒冷汗,浑身颤抖,但是这样的一种疼痛,实在比不上权京墨对她冷待的时候,来的疼痛。

其实,刚开始结婚的时候,权京墨对她的冷暴力远比现在厉害,但是那个时候,她可以理解权京墨的行为,也知道他跨越不了那长年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晚辈之间的障碍。

所以也并没有觉得很难受,就算后面离开,也是心甘情愿,笃定自己过。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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