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把任一和白樱都说懵了。
“我们安家就算再有钱,也不是搞慈善的。你住院的费用,你吃穿用度一切的开销,都跟我们安家没有关系。我儿子花的可都是我们安家的钱,你也没有资格使用。”何云燕得意地说道,“也不是我儿子造成你残废的,所以没有必要帮你承担吧?”
就任一那点少得可怜的律师收入,怎么可能付得起这段时间的医药费开销。
而且吃穿用度都是高端奢侈品,肯定就是她那宝贝儿子出的。
正好这个小贱人不想嫁给他儿子,那就没有理由心安理得用这些钱。
男女谈恋爱的花销可以说是自愿的,她也可以告任一这个狐狸精是欺诈的!全数把钱追回!
面对何云燕奇葩的脑回路,和充满讥讽的讨债嘴脸,任一是气得无语子了。
“谁告诉你,一一的医药费用是安橙旭出的?又是谁告诉你,她的吃穿用度都是靠着安橙旭啊?”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又异常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白樱显然是忍无可忍了。
本来白樱没有说话,何云燕对抗任一还算是勉强可以,但是现在这个贱人开了口,何云燕是一瞬间就慌了神。
她跟白樱是对战过几次了,每每都是败北啊!那一份阴影到现在都在心头挥之不去。
不仅是她,何铭儿也是每一次都在白樱那里被完虐啊!
所以白樱一出面,她是立马悄悄的不敢说话了。
任一还想拉着白樱,而白樱则是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记让她安静待着的笑容。
没办法,既然她的毒舌好闺蜜要出手了,那么任一拦也拦不住啊!也只能替她们提前默哀了。
“安太太,你怕是以为我白樱死了,还是认为这点钱,我白樱出不起啊?”
白樱虽然还是那副眉目温柔的模样,但是言辞已然是咄咄逼人了起来。
“怎么还需要你安家出来接济了?”
如果是其他人,何云燕就算理不直气不壮也要回顶一句,但是这个白樱,她是真的顶不回去啊!
这个女人,掌控了权家的一切,最不缺的就是钱和底气了。
不仅个人能力突出,运营着百亿收益的几个公司,而且老公权京墨更是无条件把她宠上天了。
就算她在白樱面前是长辈的身份,但是并不能填补她跟白樱之间的差距,她对白樱的妒忌也是泛滥如海啊。
她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下下辈子,就体味不到白樱所享受的奢侈的幸福。
何云燕可以无情嘲讽任一,说她父母离异、母亲去世,完全没有家世背景。也可以嘲讽她个人能力不行,一辈子都是个打工仔。更可以嘲讽她现在站不起来,就是一个废物。
可是,面对白樱的时候,她根本提不起来一丁点底气,甚至都不大敢大声说话。
而不等她说什么,白樱就毫不客气地继续嘲讽道,“区区这一点小钱,算得了什么?也就只有你挂在嘴边叭叭了。”
几百万在白樱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是在说何云燕大题小做,实在是小家子气。
“安太太,你那块翡翠就不止这点钱了吧?”
这个贱人,不仅仅要说她小气,还要说她对自己是奢靡至极。
如此反差,更是衬托出何云燕的道德败坏,故意拿着钱羞辱别人。
“你!你……”
何云燕是气得面色红胀,身子都不禁颤抖了起来。
她狠狠瞪了一眼白樱,咬牙切齿道,“我是有钱,这点钱我也不放在眼里,算不得什么!但是,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去便宜她啊!一个跟我安家毫无关系的废物。”
说完,何云燕微微抬了一下下巴,满脸写着刻薄。
“这世界上如此多的乞丐,我们安家也不是做慈善的。也不能因为我们不差钱,就随随便便便宜乞丐吧。”
这句话,显然就是把任一和那些乞丐相提并论。
何云燕这个狗女人就是吃软怕硬,说起任一的时候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白樱面上的冷笑收起,眸中染上肃杀的冷意,吓得何云燕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啊!你说的非常对!”白樱直接抬起手呱唧呱唧给她鼓了鼓掌。
这一举动,简直就是把何云燕给吓坏了好吧。
定是白樱有了其他的诡谋,要设计陷害她了。
“但是你忘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一点啊,安家的财库大权在谁的手里?是您吗?”白樱不屑地自问自答道,“不是,是安橙旭。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给谁花就给谁花,您管得着吗?管他是救济乞丐,还是丢钱喂狗,跟你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贱人!真是贱人!一开口就是直戳她的痛处。
“你有这个时间在我面前秀你那可怜的智商,不如好好学习一下怎么挣钱,怎么帮衬帮衬娘家人。根本不需要安橙旭动手好吧,何家的日子就已经不好过了。”
听到白樱的话,何云燕和何铭儿是气得牙痒痒。
但是也没有什么反驳的言辞。
因为白樱说的没有错,最近何家上的生意出现了问题,正在度过困难期。
而何铭儿此次约着何云燕出来,也是因为商讨此事,想要找个解决的办法。
毕竟何云燕的身份也摆在这里,就算没有了安玉辰,还有安橙旭这个掌家的儿子在,外人到底要顾及几分薄面。
但是最近项目被查出问题之后,资金链就出了问题,那些银行只认钱不认人,所以何云燕这个招牌也不好使了。
她们就琢磨着怎么样跟安橙旭说,让他出手帮帮忙。
“姑姑,我们就不要跟权夫人争论什么了。你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应该去高尔夫球场了。”
何铭儿上前给何云燕递了一个台阶下,也提醒她,要寻个时机跟安橙旭碰个面。
“你说的也是,我跟权夫人争个脸红脖子粗的干嘛呢?我们两个人又没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