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权京墨就像是推开病毒一般,白泉的心在一瞬间就跌入了谷底,她不顾一切的再次抱住权京墨,“京墨,我是真的真的非常爱你啊,我对你的爱甚过一切……”
也不知道是伤口缝合后麻药褪去后的疼痛,还是胃出血的缘故,或者是刚才过于用力,现在的权京墨难受地蹙紧眉心,一脸俊帅的面容没有任何的血色。
但是他现在也顾不得自己的难受,他只担心白樱误会了什么。
所以他再一次绝情地推开了女人,焦急地走到白樱的面前解释,“樱桃,你别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权京墨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冒了冷汗。
他真的是从心底害怕女人误会他与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毕竟上次解释清楚花费了太多时间和精力,最后好不容易才让白樱相信。
他可不能再因为同一个事情,失去了她的信任。
白樱并没有看向权京墨,而是不露痕迹地扫了一眼白泉。
她正在洋洋得意的笑着,似乎十分乐于见到白樱的误会。
但是这个愚蠢的妹妹啊!就凭借这么摆不上台面的小手段,就以为她也跟她一般蠢,蠢到上当吗?
“权京墨,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权京墨微微一愣,面色又浮现出一丝无措的神色,连忙拉着白樱的手解释,“真的!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有丧失伶牙俐齿能力的时候,现在的他语言苍白到,无法和白樱好好解释。
他跟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愈发显得委屈。
白樱看着眼前男人的莫名委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刚做完手术,伤口已经发炎了。如果再受了凉,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白樱带着一分微愠。
她气的是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在乎刚才发生的乌龙。
男人如此想着,方才的委屈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很快又有一种其他的小憋屈涌上心头。
他伸手拉着白樱的手,声音柔柔道,“我是出来找你的,我就知道你没有离开这里,没有离开我。”
这货怎么这般自恋呢!?
听完他的话,白樱是彻底地愣住了,好看的秀眉又一次蹙起。
咋又自恋又委屈的呢?!真是像极了一个小媳妇。
“我……”
“你,怎么会这么狠心,将我送到医院管都不管就把我丢下了呢?我就知道,你才没有离开呢。”
权京墨立刻接了话,心底的喜悦之情跃然表面。
“想多了!我才没有闲功夫大半夜待在医院看着你。”白樱毫不客气地将他所有的美好幻想给掐灭了。
不仅如此,还给了男人一记特别冷漠的眼神。
“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要是再出事,我可不会多管闲事了!”
话落,白樱转过身就要离开了这里。
“樱桃!”权京墨连忙喊住了白樱。
下一秒,又上前伸手紧紧拉着了她纤细的手腕。
权京墨身上的疼痛又厉害了一些,但是他忍着没有出声,就那么紧紧的抓着白樱的手腕。
“樱桃,就陪我一会好吗?”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没有人要的小宠物狗。
而白樱毕竟是一个医生,听着权京墨的声音,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虚弱。
权京墨的身体状态她再了解不过了,现在根本禁不住任何的折腾。
“回去吧!我还有事,不能陪你。”白樱抿了抿唇角。
她还因为爷爷的事情正烦心,真的没有什么精力去分心啊。
可是权京墨现在却跟听不懂人话一样,就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白樱实在是拿眼前这个男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最后她只能妥协了,“好好好,就一会。”
权京墨看到白樱同意了,又像个孩子似的笑了。
拉着她手臂的手转而抓住她的小手,牵着她一起往病房里走了去。
白泉彻底被当成了空气,没有一个人在意她。
凭什么?!她真的很不甘心,凭什么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
她都这般低声下气的乞求男人,用尽了千方百计。可是,居然还是比不过白樱!
那个女人甚至不需要懂任何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让这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着她!
反正都已经豁出去了,她也不介意把事情做的更过分一些。
白泉擦了擦不争气的泪水,踩着细高跟离开了医院。
与此同时,白樱已经扶着权京墨躺在了病床上。
只要白樱愿意留下来陪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超级乖巧。
可是……他刚才是因为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在,所以没有意识到身上的疼痛,现在安静的躺下来了,异常的难受就翻涌而至了。
看出他深切不对,白樱心下一沉,连忙就去按房间里的呼叫灯。
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权京墨的按下了,“我没事,不用叫医生。”
“你又不是医生,听话。”
权京墨倒是很会接话,“我不是医生,但是你是呀!你帮我看一看就好了。”
这话说的,白樱还真没有反办法反驳。
白樱还没有仔细检查呢,就已经看到他带着血青肿的手背。
她再一看吊瓶,已然浪费了不少药剂。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白樱懒得去说道权京墨,拿着床头柜上的消毒液纱布,给权京墨擦拭了手,又拿着针给他扎好。
虽然心里有气,动作也极其的粗鲁,但是吧,给他扎针的时候,却不禁温柔了很多。
这些细节怎么会逃得过权京墨的眼睛呢。
他此时嘴角一弯,心里一暖,感觉身上的伤全都好了一般。
面对白樱的冷笑,权京墨笑的极其的狗腿子,“我这不是不想跟白泉待在一个空间里,急着去找你吗?”
“跟你说了,我不是因为你留在这里。”白樱无奈。
“那你这深更半夜的待在医院,还是折身回来?”权京墨不解。
谈话间,白樱已经检查好了他的伤口无碍,坐在了病床边的座椅上。
听到他的问话,终究叹了一口气,“因为爷爷突然做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