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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殷怀觉得面上有些发烫,红了红脸,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殷誉北嘴角笑容弧度缓缓扩大,凑近了他些,放低了语气。

「再说一次,我方才没怎么听清。」

殷怀一噎,知道他肯定是在撒谎,于是斜睨了他一眼,嘟囔说:「没听清那就算了。」

「不行。」

殷怀捂住耳朵,故意冷笑了几声,「我也听不清。」

话音刚落,殷怀便只觉唇上一凉,有什么东西覆了上来,他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两人呼吸交缠,唇舌温热,鼻息间是淡淡的清香,一如殷誉北给人的感觉,清冽冷淡,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他的后颈也被人牢牢按住,根本无法动弹,他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等到他快要喘不过气时,殷誉北才终于放开了他,替他擦拭干净嘴角。

只见他面不改色道:「这下清楚了吗?」

殷怀哼哼唧唧还是不肯说话。

见状殷誉北也没再逗他,知道他在这种事上面皮薄,于是只摸了摸他的头,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阿怀,我真的很高兴。」

殷怀故意板着脸,心里还惦记着他刚才逗自己的事。

「我只是说试试,又没说真的一定。」

殷誉北眉眼温柔,面上的冷意尽数褪去,笑望着他,「嗯,我知道。」

殷怀也看着他,坚持了几秒,面皮终于绷不住,还是泄出了几丝笑意。

殷誉北眸色深了深,见状伸手将他捞了过来,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殷怀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吓得连忙抱住他。

殷誉北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将他抱住,神情慵懒方式,语气也懒洋洋的,像是在闲聊般。

「阿怀,我喜欢你朝我笑。」

殷怀微怔,随即也回抱住他,眉眼弯弯。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殷誉北思忖片刻后,摇头沉声答:「记不清了。」

「等意识到的时候,我的视线就已经追随着你了。」

殷怀想到了从前的点点滴滴,心情有些复杂。

他感慨道:「我竟然从未发觉。」

「你自然不会知道,因为你之前从来不会注意到我。」

殷怀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当时虽然一心只要跑路,但是你我还是有放在心上的。」

毕竟当时他以为他会杀了自己,再加上原着里的那些破事,让他想不注意都难。

闻言殷誉北神色微动,嘴角扬起,没有说话。

但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此时心情不错。

这之后殷誉北起兵入宫造反一事,很快就传遍了大殷的各个角落,百姓们对此众说纷纭。

毕竟造反的事常见,可这造反后眼看就要夺得皇位,却又突然下令撤兵,这样的事还是头一遭。

最稀奇的是他明明只是个瘸子,腿却一夜之间好了起来,甚至还能带兵入宫。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于是民间传言有说这殷誉北是故意打柳泽的脸,还有说殷誉北被手下人背叛,狼狈离宫,这些都还能传的头头是道。

当听到说殷誉北似乎身有隐疾,不能人道,註定当不了皇帝时。

殷怀终于忍不住,喷了口茶水。

面前看书的殷誉北面不改色的拿了方巾帕给他,示意他擦擦嘴。

「你听见了吗?」殷怀忍不住问殷誉北,问他有没有听见丫鬟说的话。

殷誉北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对这些传言兴致缺缺。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是有什么人来了,殷誉北像是这才打起精神,朝殷怀挑了挑眉,示意他往外看去。

「平喜?!」

当看见门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时,殷怀不由面露喜色。

「奴才参见……」平喜似是有些犹豫新称呼,脸都憋红了,才憋出来了一个,「公子。」

殷怀示意他起身,转头望向殷誉北,

殷誉北解释道:「那日我把他带了出来,想着你可能还是习惯他伺候。」

「虽然我之前不怎么喜欢这太监,可这次他却帮了不少忙。」

殷怀诧异道:「什么忙?」

殷誉北说:「那香里的东西也是他帮忙放的。」

听到这话殷怀下意识的看向平喜,上下打量了他片刻。

「那你不是也中了毒?」

平喜笑眯眯道:「放心吧,奴才早已服下了国师给的药。」

国师?这件事他也牵涉其中?

想起他那张无欲无求的寡淡脸庞,殷怀心中长嘆一声,看来真的有很多事自己不知道。

眼看着冬日又要来临,这几日气温降的有些厉害,冷的人早早的就将手炉准备了出来。

此时皇宫的御书房内

气氛却有些凝滞,周围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案桌前的那道身影,正垂着眼,似是在写着什么。

「继续说。」

听到他温和的嗓音响起,汇报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前方传来线报,北戎大军已经集结在境边,大战眼看一触即发,可我方却没有什么可用之才。

话虽这么说,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并非是没有可用之才,有一人能够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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