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婉急忙喊人,这个家里根本不会有人照顾她,如果保姆走了,她怎么办自己做饭洗衣服吗!“李阿姨,李阿姨——”
李姨头也不回,她早想走了,呸!
钱玉枝不痛不痒:“你喊什么,让她走,有钱还愁找不到保姆,看她眼高于顶的样子,这也不干,那也不干,一会你跟宋理说一声,让宋理再找一个保姆,跟他说要个勤快的,一个不行,你跟宋理说让他请两个。”一个伺候三个瘸子,一个伺候她。
“那是照顾我的!”
“照顾你就不能照顾我了,你是不是家里的孩子,你爸说没有你的时候,家里什么都有,就连古辞辞都能攀上陆之渊给家里添辆车,让你两个弟弟出国玩,你呢?一个宋理还抠抠索索的,我们说你了吗!如今不过是一个保姆,就不愿意,你在宋家那么多年学了那么多狐媚本事连个男人都栓不住!”
“你说什么!”宋婉婉眼睛通红,那是跳舞!
“说宋理怎么不给你买套房子把你接出去!我们也跟着你享享福!”
宋婉婉拖着伤脚冲过去打她,餐桌上的碗筷都向钱玉枝芝身上砸去,她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古强端了饭碗转到一边吃。
曹秀荣着急的看着她们:“别打了,别打了——”
钱玉枝什么人,回过神来立即打回去。
宋婉婉脚伤还没好利落,就是好利落了也不是长年从事劳作的钱玉枝的对手,瞬间把宋婉婉推到地上,专往看不见却疼的地方打:“小jian蹄子,我都是为了谁!一个男人都迷不住,宋理名下那么多财产,你还住在这种地方,要你有什么用,早知道还不如要古辞!”
这句话无疑触了宋婉婉的逆鳞,宋婉婉恨死这一家子了,但凡她有一点办法她都不会住在这里,她一把掀飞钱玉枝,骑在她身上打,她就是见不得自己好!这些人都见不得自己好。
曹秀荣精神越来越僵,宋婉婉是她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女儿,该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是个才女,笑起来都不露齿的大家闺秀,怎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曹秀荣只觉得眼前一晃,精神完全不受控制,转着轮椅冲过去按住最上方的宋婉婉毫无章法,见人就打。
宋婉婉连滚带爬的从钱玉枝身上下来。
曹秀荣又开始抓钱玉枝,一时间鸡飞狗跳。
宋婉婉狼狈的看着一幕幕,从来不知家里还能是这个鬼样子,也大声尖叫,如曹秀荣疯了一般。
周围邻居很快报警,片警看着三个都挂彩的女人,再看看坐在轮椅上毫发无伤的男主人,一时间很无语,如果是家暴还好说,至少有章程,现在明显是三个女人互殴,一个有精神病史,一个病人,一个老人。
宋婉婉觉得脸都丢尽了,坚决不去警察局。
钱玉枝也不去,上次她已经受够了:“警察,我们真的是家事。”
曹秀荣还傻呵呵的笑着,没有吃药,精神丝毫没有好转,抱着宋婉婉脑袋大哭:“辞辞,我的辞辞,辞辞不疼,妈妈不会让辞辞疼的,咱们马上就不疼了……”说着当着警察的面就把宋婉婉的脑袋往墙上撞:“死了就不疼了,死了就不疼了……”
吃了药的曹秀荣很快昏了过去。
警察也很无语:“你们怎么当家属的,病人根本没有按时吃药,你们这是危害公共安全知不知道,病人必须按时吃药,如果再有下次,把你们都抓进去。”
和蔼的警察语重心长:“如今伤的是你们家的人,如果伤了别人,你们怎么办。”
宋婉婉生无可恋,呵,她被打成这个样子,不过是家事而已。
宋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受伤的三人和要离开的警察。
宋婉婉目光空洞的看着宋理,宋理还不救她吗,她就要死了,她会死的!
宋理深吸一口气:“我们走!”
钱玉枝立即抱住宋理的大腿:“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你赶走了我的大孙子,让他们不能照顾我,如今又要带走我的孙女,家里全须全尾的人都被你带走了,留下我们老弱病残可怎么过啊!你是想害死我们啊——”
宋理气的拳头握紧。
钱玉枝继续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老了老了,无人送终,如今还被人抢了支柱,留下我们一家子等死,丧天良啊!”
宋理看着这个家,主卧内精神不好的曹秀荣还没醒,钱玉枝年迈,更是抛夫弃子多年只认钱的人,古强常年喝药,连他自己都照顾不了。
唯一能照顾他们的就是三个孩子,如果他把宋婉婉带走,曹秀荣、古强就是躺着等死。
钱玉枝哭的真心实意:“我怎么这么倒霉,以为遇到个好的,谁知道是个搅家精,赶走了我孝顺的孙子,如今还要带走我们全家的指望,你要是把人带走了,我们三个老的不如碰死在门前算了——”
宋婉婉见宋理犹豫,急忙开口:“哥,不是的,哥,我一刻在这里也待不下去,哥——”
宋理犹豫了。
钱玉枝趴在地上哭,古强像没了灵魂一样坐在角落里,曹秀荣还没有醒,这个家里一刻离不开照顾他们的人,或者说给他们生的希望的人。
“哥——哥——”
古辞辞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家里,这么多年来,甚至更小的时候,没有钱玉枝,她一个人就肩负起了全家的希望吗,在这个看不到希望、满目疮痍和恶俗的家里,还要忍受曹秀荣发病时的拳打脚踢。
宋理第一次反思,他以前说的话是不是过了,任谁在这样的家里待久了还怎么保持纯善、无知,而且不就是穿的好一点,说话刻薄一点,看看如今的古家人谁不刻薄,如果不厉害,怎么让他们老实。
何况,宋理不得不承认他第一次见古强时,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眉目精神、生机勃勃就是骂婉婉时也中气十足,一看就诸事顺遂。
还有曹秀荣,笑的慈祥客气,现在再看这里,杂乱无章、鸡飞狗跳,显然古辞辞这么多年处理的很好的关系到了他手里,他连多看他们一眼都不愿意,她却跟着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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