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我这,我这是。”谢械被雪樱老师看的有些慌乱。
“不用解释的谢械,我明白,一直以来我都拿我的任性,去换取你们的迁就、忍让。也就造成我魔女的名号,但这世界只是有些人能够迁就你,不是所有人,比方说现在的你,比方那三百年前的神族。这些事我早就明白,但我一直不想承认,因为我一承认,我的特权就没了。你的坚持我理解,但我不认同,若这孩子选择我,那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若选择你,那么我们从此只是陌路人。”雪樱老师说完这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她有些变了。
“小雪,我们都长大了,什么选择你,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不可能的,你不明白吗?弟子之争有时比圣道之争,天道之争,还要不能寸让,因为弟子有时是一个修炼者,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印记了。所以不管这孩子醒来后选择谁,我们都会成为陌路人。”谢械在听完雪樱老师的话后,一个握拳,面露狰狞,也是下了决心后,抬头对着雪樱老师说道。
“是啊,我们都长大了。忍让的前提是,你失去的在你的承受范围内,可现在你失去的会太多,就不会忍让,而我竟然光想着我自己,我都受不了更何况你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说了我不在任性,可……还有以后请叫我莫雪樱,小雪不是一个陌路人叫的。”说到这雪樱老师那精致的脸庞上流下了两行清泪,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子,对着吴谓道:“小吴谓,真是对不起啊,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和易逝之间的关系。”说完她叹了口气,会影响的,如果易逝选择了械修,若吴谓不想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出现裂隙,就要与她划清界限,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毕竟吴谓和易逝是她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从入学到毕业的学生,对他俩是有着一些感情的,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从老诺丁手中抢来那两封水晶推荐信,给他俩。那水晶推荐信可不只是推荐信那么简单,那还是两份顶级法宝啊,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盯着。
“小雪,你长大了,可这些理论是怎么回事,老诺丁这十年都教了你什么。”院长看着回来后有着改变的雪樱,即开心又担忧,开心的是她终于长大了,担忧的是她对于利益的看重。
“没什么只是管理了一个初级学院十年,有些坏毛病带回来了,过段时间就好了。”雪樱老师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
吴谓感受到雪樱老师身上散发淡淡的悲意,上前安慰着说着,“老师,你放心吧,不会影响到的,易逝一直想走仙武之路的。”吴谓听院长称雪樱老师的父亲为玄灵道长,想他的传承应该是仙武之路。不过吴谓的想法还是太想当然了,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称谓,不一定代表他的修炼道路的。还好这一次他蒙对了。
“谢谢你的安慰,小吴谓。看来得让这小子醒来了。”说完冲着院长老头说。
“老家伙,把他弄醒不过不准伤到他。”
院长听到雪樱老师的话不禁叹了口气。“还说不用特权了呢,这神羽谁敢指名道姓的说我是老家伙啊。”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的手却没闲着,一番复杂的手印打出,一道白光在易逝身上闪烁,过了一会,易逝醒来了。
“我这是这么回事,啊,雪樱老师你也在啊,我一定是做梦,我现在在神羽怎么会看到雪樱老师呢,我一定是太想她了。”好吧易逝还是那么脱线。
经过一番解释易逝明白了怎么回事。“那个,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我,我听吴谓的,他让我选什么,我就选啥。”易逝很光棍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吴谓。眼前这些人他都得罪不起,但吴谓却不一样,他是羽族的新星,他做任何选择都不会有人难为他的。
“小吴谓。”雪樱老师有她那特有的慵懒声音冲着吴谓说着。
“老师,我就问一下,您父亲的传承到底是什么。”之前吴谓站在旁观者的份上,可以有着个人因素情感倾向,但现在他是替易逝选择,为了易逝的未来这情感倾向就必须抹杀。吴谓的表现,看在院长的眼中,身其位,谋其政,这是一个合格领袖的特质。
“就是一份剑仙的传承,不过这份剑仙传承有些不一样,那就是别人修元婴,它修剑婴。”看着吴谓那不是常态的神色,雪樱老师也只好解释一下了。
“那与其他正常的剑修,有什么优缺点。”
“我来说吧,修剑婴,会获得超强的攻击,但与之而来的就是不能使用除剑婴之外的武器,当然这点可以解决,悟剑前辈给的那把剑,不管他选择那条路,都会给他,若选择剑婴之路,就让其在修炼之前,先养这剑,让剑婴认其为兄。”院长说着把悟剑前辈之前交给他的剑取出。
“其次就是,剑婴前期脆弱若拿其战斗的话容易,剑毁人亡。”说到这院长也不说了,这是修剑婴最大的致命点,玄灵道长当初就是与神族相拼后剑毁人亡的。
“那谢械老师,你呢。”吴谓对着刚才说完话一直在沉默的谢械问道。
“我就不说了,这场争夺我退出,同时院长我要离开神羽一段时间了。”
“谢械你,别置气,你还有机会的。”院长出言挽留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去了那个都让人心疼。
“不用了,那孩子已经给我答案了。”说完就要走。
“谢械,你给我说什么答案。你这样半道放弃是什么事啊。”雪樱老师有些不明白的追问。
“答案,小……莫雪樱,在你说出那份传承是剑仙时,这孩子就一脸向往,院长后来的话他根本就没听到,你还是跟他说清楚缺点和补救方式吧。”说完就加速离开了。
“樊叔叔,你说我这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呢。”说完整个人垮了下来坐到易逝的病床上。
“对与错,谁又能说的清呢,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最起码你现在是按自己的心做的,这就行了。”说完对着吴谓树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