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恍惚,双手抚上江璃的脸颊,缓慢靠近。江璃咽了咽口水,身体僵在那不敢动弹。
这厮要干吗?靠我那么近干嘛?
哎!哎哎!这嘴怎么越靠越近,这是要亲我?
不会要像画本上一样吧!江璃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冰凉的双唇覆上,舌头灵活的撬开紧咬的贝齿,霸道的吮吸口里的甘甜,唇齿交缠,舌上带有腥甜。
嘶!好腥……
好小子你居然敢亲我,活的不耐烦了,江璃正准备扬手一记巴掌送到顾淮的脸上,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江璃睁开一只眼,吧唧吧唧嘴,嘴里并没有所说的铁锈味。自己在想什么?昏了头了,江璃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真该少看点小画本。
“妈妈!”
卧槽,江璃差点爆粗口,不过看杨桐在这就收敛点,否则传出去,污了昆仑的名声。
“呜呜呜……”
兄弟你咋还哭上了呢?我可没欺负你,也没占你便宜,是你自己要叫我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顾淮缩在江璃的怀里大哭,吓得江璃一惊,身体本能往后缩了缩,但顾淮双臂锁的死死的,江璃束手无策,不知道安慰是否,只好双手僵在半空不可动弹。
正在一边给阿童把脉的苏桐,听闻顾淮大叫妈妈吓得手一抖:“你把顾淮怎么了?”苏桐狐疑的看着抱着江璃的顾淮。
他咋了你问他呀!问我干嘛?江璃挤了挤眼,对着顾淮努了努嘴。
苏桐看着江璃这奇怪表情有点蒙,这货到底在干嘛?
不过江璃看着他一副惊呆了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鹿眼里宛如春风般温柔,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顾淮,轻声安慰道:“阿淮不哭,妈妈在这。”声音放的极地和平日里就是俩样的。
苏桐扶额,江璃这姑娘真是脑回路清奇,这要是被顾淮知道了她占了他的便宜,估计以他一本正经的性格,难说!
“啪!”一个手刀劈在顾淮的脖子上,一白眼,晕过去了。
“哎!你……”
江璃收起了自己母爱泛滥的表情,看着苏桐不可描述的表情,转了转脖子:“走呀,在这么待下去我等的起,这病可等不起!”
松开顾淮,抱起一边的阿童,往前走。
苏桐看着躺在地上顾淮,莫名委屈:“江璃,他这么重,我搬不动!”
“那你就把他放这儿吧!”
“这怎么行!”
“那就别废话!”
苏桐突然觉得不对劲,听闻昆仑有个废柴,身穿红衣行事招摇。可刚才那纪手刀快准狠,可不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呸是弱姑娘。
想起江璃来玄门的这几天,越想越可怕。
“你在哪,想什么呢?还不快跟上!”不远出悠悠的传来一声。
苏桐低头看了看顾淮,满脸纠结,最后鼓起勇气:“顾师兄,对不住了。”背着顾淮摇摇晃晃的追上了江璃。
墨千弦坐在镜子前,看着江璃他们离去的背影,手一挥,本灯火通明的前堂突然灭了灯。
“你这徒弟不简单。”指腹摩挲着白瓷茶杯,一副看破一切的眼神望着对面的人。
“是嘛!”墨千羽弹琴的手一顿,之后素雅琴声从纤细的手指流出,充斥着整个房间,又像流水般缓缓流出窗门,飘向不知道的远方。
“嘿,我们去哪?”
“我的客房!”
镜子里悠悠的传来一对男女的对话,说的轻飘飘的。
“噔!”一个刺耳的音律,琴弦断了。微闭着眼的墨千弦笑道:“怕什么你徒弟本就无心。”
“她是无心,但她及爱男色。我见你徒弟长相俊美,我怕江璃把持不住……”
墨千羽扶额我哪是担心自家徒弟,我是担心你那宝贝徒弟被吃干抹净完了,江璃她还不负责。
“你怎么不早说!”
墨千弦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在房间了停的踱步,空气结成了冰点。
无辜的明镜有些瑟瑟发抖,它只是事实汇报。要是那江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它准会夭折!
杨桐解开顾淮的衣带,看着胸口上的绷带已被雨水跑软了,眉头紧皱。不聊那伤口已经和绷带粘在一起,难以分离。
江璃打了盆热水顺便拿了个干毛巾和剪刀端了进来,放在桌上:“热水在这,给他们擦一下再上药,药箱在那,里面消炎,治外伤,内伤,跌打,肿痛,感冒,发烧……反正该有的都有了。”
“对了能少用点,就少用点,这些药精贵的很!”
“嗯。”杨桐并没有抬头,只是鼻音回了个嗯。
其实心里还真想翻个白眼给他,可最贴皮肤那层绷带干了和那发炎的伤口粘的有些紧,估摸着是雨水冲化了药粉,这伤口还没长好,又给他自己给作死扯开了,伤口遇雨水发炎,跪久了最贴皮肤那层绷带被体温给捂干了,又跟那伤口牵扯在一块。
真是头疼。
注意力太集中,额上冒有细汗都没手去擦。
“那小孩怎样了?”江璃本想走,但想到什么又转过身。
“不打紧,只是受了风寒!”
江璃见没事便出了门,回来时带了两件大小不同的白色里衣。
这两件衣服可是去小九和小七那,死皮赖脸的要过来的。那小七年纪轻轻倒是多疑,盯着江璃浑身发毛,感觉自己那少的可怜的魂魄,会化作一缕青烟,从那惊讶到长得老大的口中,飞走。
难道要告诉这小家伙,她房间里藏了个人。于是只好张口结舌,随口编了个理由:昨日下山看个孩子与你年龄相仿,却穿的破破烂烂的,嘴里还吃着人家扔了的搜馒头。心生可怜,就想找你要一件里衣,明日下山带给他。
感觉自己实在机智到爆了。
结果那小天真直接将里衣和外衣一起给江璃,然后哭着关了门,一边还念叨着太可怜了。
看见小七哭,江璃心里居然有些罪恶感,可是马上就消散了。
倒是小九,敲了敲门,还没准备好说辞。一只手拿着里衣就伸出来了,道:“知道,拿走别来烦我!我和黎苑就住在隔壁,你把他闹得哭唧唧的,你晚上是不是不想让我睡觉了?”
江璃站在门前挑了挑眉,算了不惹事了,免得到时候又跑来一个问为什么的,自己还要较劲脑汁的给他们编说辞,太难缠了!
“祥云飞鹤纹?昆仑校服?”杨桐细细的扶上那浅蓝色的祥云飞鹤纹,倒是有些惊讶,那江璃直接大方的讲衣服给了他,和方才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嗯!”
“听闻上面布满了奇门八卦,昆仑防御术!”整个修仙派中有三样难求,一是公孙家的弦杀术,二是玄门咒术心法,这三就是这昆仑校服,千金难买。
“嗯!”兄弟你想表达什么直说好不好?就没见过你婆婆妈妈的样子。
“就是惊讶!你就随便的赠与他人?”
“没,你想多了。穿完记得洗干净还给我,我这要是不借衣服,他们难不成都穿你的?”江璃尴尬又不失微笑的对着杨桐嘞嘴一笑。
“又或者,他们穿你的衣服,你光着?我倒是对你的小身板没什么兴趣!”
苏桐想回嘴,但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就算在不矜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冷静,冷静。
“我出去找些吃食,这两位估计一晚上都没怎么吃饭了,况且这两位生着病,需要大补,靠你们玄门玄门这些没有油水的素菜,没死就是奇迹!”
“我看你吃的挺欢的,自从你来玄门做客的人这几天,那一不是钟声刚敲第一个冲进饭堂,最后一个离开的?”都说自己的东西,自己能骂的狗血淋头,但别人要说一句不好的,那就得拼命怼回去。哪怕她是个女的。
“呵!要不是你们玄门的油水不好,你能偷偷的下山去买烤鸭吗?”
“我……”这不是买给你吃的嘛!我这么冒着触犯家规的危险,不就想和你单独共处一室,谁聊到半路杀出来一个顾淮。再说不怎么当初会瞎了眼看上她的呢?这几年不见这嘴毒的……
我估计在这么下去自己放弃了!
“别说了,我走了。”
苏桐用刀子放蜡烛上烤一下,清理一下伤口上的腐肉。虽然顾淮昏迷,但是还是疼的直皱眉头。
打开药箱里面十分整洁,大大小小各色的陶瓷瓶,瓶身都贴着药名,字体清秀,笔触有力。这么整齐倒是让苏桐大吃一惊,在他印像中江璃就是个咋咋呼呼,不拘小节的人。
金创药的药瓶最小,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看到时到有些好笑,找了半天的,就总是忽略这最小的黑陶瓶,瓶身一摸就知道上等货色,瓶身光滑,颜色纯正没有杂色。用它来程药,那这药得多么金贵呀!
打开细细一嗅,这……就算富甲一方,也千金难求,这家里要是多有钱才会有这个,怪不得叫我少用点,这江璃可是隐形的土豪啊!
对了忘跟她说了,玄门晚上宵禁,饭堂是不会有吃食的。
果不其然,没多久一个踢门而入:“挖槽,这玄门是有多么变态呀!那么大的食堂居然一点吃食都没有。”江璃也顾不上昆仑的名声了,反正自己的形象已经在江湖上够臭的了,多也不差这一个。
玄门变态这一点苏桐自己也认,毕竟自己是被父母架着来着玄门来端正态度的。
“萧掌门的鱼塘里有养了几条红鲤鱼!要不抓个一条去煮鱼汤?”
“不行!”
“这鱼汤是妇女们坐月子,下奶用的。”一脸正经,绝对没有胡说。
“……”这你都知道!
“不过正因为是妇女的吃食所以才大补,不是吗?”苏桐刚反应过来,想转头跟江璃说,房间里就只剩两个床上躺着的,连有一个无聊到大眼瞪小眼的人都没了。
今儿顾淮还问灵的事已经传便整个玄门,玄门知晓了,前来做客的江湖修仙者,再加上人多嘴杂,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多了这话估计都变味了……
灵力尽失,这对一个修仙者该有多大的打击,修炼这么多年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现下只能靠着些名贵药材吊着命,气血两虚是该像江璃所说的那样多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