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左浪也不卖关子了,解释道:“许家大小姐的伤势,只是看起来严重。”
“实际上,并不会伤到她的根基,至于把她打的吐血……”
说到这,左浪摇头笑了笑:“既是我有意为之,也是对她的小惩大诫。”
“要是没有这一下,过不了多久,她的身体就得出大问题。”
左浪不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在修为恢复之前,他也只比普通人强点,面对家族势力,势必要有所退让。
所以当知道对方是许家人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计较。
这么做,已经是给许家留了面子,甚至许灵芝还得到了实际的好处。
许家若是讲理的人家,所谓的危机也就不存在了。
倘若许家蛮横不讲理,左浪也不介意,血染一片天。
堂堂浪子剑皇,岂会连自保的手段都没有?
“哈哈哈,妙啊!”
韩东山大笑道:“左小友的分寸拿捏的非常妙!”
说话之时,韩东山望向左浪的眼神里满是赞赏。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乘龙快婿……
“左先生把人家骗的好苦!”
韩生烟眼神有些幽怨:“害我白替你担心了那么久。”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左浪讪笑道:“这不是在车上的时候,没机会解释嘛。”
提起车上,韩生烟不可避免的回忆起某些画面,俏脸瞬间布满红霞。
怕父亲发现自己的异常,她连忙背过身去,羞怯的不敢多言。
孰不知,她越是如此,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韩东山似看出什么,满意的笑了笑,倒也没有点破,继而看向左浪。
“既然是这种情况,也就不用担心了,明天我托人说说情,想必没什么大问题。”
左浪报以微笑:“那就麻烦韩家主费心了。”
韩东山摆了摆手:“这话就见外了,真要说感谢,也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要不是左小友你出手救了我,我现在还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呢。”
从他的态度看,他确实对左浪的隐瞒,没有任何芥蒂,反而充满了欣赏。
这种进退有据,不失分寸的做法,是一个男人立足于世的根本。
况且他早就先入为主,认为左浪是大家族子弟。
左浪有勇有谋的表现,无疑让他更加觉得满意。
至于左浪,到底会不会成为自己的东床快婿?
韩东山倒也不着急,一切还得看女儿自己的意愿。
“好了,都别傻站着了。”
韩东山看了眼天色:“也差不多到饭点了,过去用餐吧。”
左浪和韩生烟自然没有意见,跟着他一起下楼去了餐厅。
……
吃完饭,又闲聊了片刻。
左浪看出父女俩有话要说,便主动离席。
在韩东山的极力挽留下,他住进了韩家客房。
此时的餐厅里,只剩下韩东山和韩生烟父女两人。
韩东山小酌了口酒,笑问道:“生烟,你觉得左小友如何?”
韩生烟认真回到道:“左先生挺好的呀,长得又帅,又有勇有谋……”
忽然,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一抬头,正好对上父亲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娇嗔道:“爸,你别瞎想,我就是……就是……”
就是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是什么?”
韩东山故意打趣道:“都说知女莫若父,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考虑婚姻大事了。”
“如果遇到既喜欢又合适的人选,就要牢牢把握住,千万别错过了才追悔莫及哦!”
他不这么说还好。
等他说完,韩生烟羞耻的,恨不得立马找个洞钻进去。
韩东山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薄了。
旋即又想到了什么。
韩东山叹了口气,正色道:“生烟,你的感情你自己做主,爸爸不会多加干涉的。”
“但你的年纪,距离本家的……”
说到这里,韩东山的表情有些不忍,止住了话头。
而韩生烟在听到“本家”两个字时,小脸顿时一片煞白。
她紧咬红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显然对所谓的本家,充满了畏惧。
清晨的阳光,和煦又温暖。
左浪从床上翻身坐起,舒展了下筋骨。
自从踏入修行之道,他不知已有多少年,没正经睡过觉了。
左浪没有急着起床,靠在床头若有所思,一边回忆昨日的经历,一边为日后作打算。
说起来,左浪有种幸又不幸的感慨。
幸运的是,他身死道消后,转世重生了,不幸的是,他堂堂浪子剑皇,竟以那种耻辱的方式丧命。
这就好比一个男人,被全世界都知道了他不行的事一样。
最可气的是你还没机会解释!
好在这里是蓝星,没有认识他的人,不然就等于是被公开处刑了!
左浪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还好大衍造化经足够奇特,即便是在灵气匮乏的蓝星,也有修行的可能。
不然左浪真的就该欲哭无泪了。
人有气运!
气运无形但有色,依次为黄、紫、红、青、白,其中以黄为尊,以紫为贵,其余次之。
但这样的气运,只在达官贵人身上才会显现,而普通人身上的气运,微薄的几乎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