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那些能力各异的小丑化罪犯面前，苦苦支撑的俄国军队，发现入侵者的火力猝然一滞。
当他们从掩体后方探出头时，就发现那些全都把脸涂的惨白的恐怖分子，全都被一个赤红色的半透明牢笼关押其中。
那些小丑们顿时疯狂叫骂起来，一个个全都气疯了的样子。
其中一个小丑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让杜牧神情微动。
“该死该死该死！我们今晚行动的时候，不是提醒哥谭那边开始吸引蝙蝠和那个局外人注意的吗？他们怎么那么废物，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
“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来西伯利亚了？难道我们当中有个怂货，居然把我们的情报泄露出去了？”
“不可能，肯定是他使用那个读心术了！妈的，那他怎么没有变成咱们自己人？”
“可能已经变了，但是他想独占蝙蝠？”
“！！合理，就好像我们打算用女保安打死局外人后就杀了她一样。”
“该死，他不能这么做啊，他不能啊！”
“谁说不行？我支持，嘻嘻嘻，小丑当蝙蝠侠的师父，太有意思了。”
原来如此……今晚小丑又是绑架芭芭拉，又是绑架杰森，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未来要进行的犯罪活动被打断了，实际上就是为了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
不需要完全隐藏情报，只要保证今晚蝙蝠侠能够在前半夜处于哥谭就好。
这样一来，蝙蝠侠就算驾驶蝙蝠飞行器，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来到西伯利亚。
但是，小丑太小看杜牧了。
他一没想到杜牧的法术居然能直接显示所有小丑病毒感染者的位置，二没想到杜牧能够十分钟内就解决哥谭的所有小丑，三没想到杜牧的速度居然有那么快。
这都是杜牧之前从未在dc世界展示过的力量。
小丑要是能够掌握这些情报，那都不是思路清奇，而是能预言未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很显然，小丑虽然在经验和智慧的叠加下，能力出众到可以和蝙蝠侠媲美，但总归也是有着凡人的上限的。
杜牧平静的打了个响指，顿时，所有小丑都在惨叫和怪笑中，被高温所吞噬。
看来有些小丑，还真觉得杜牧在用了摄神取念后就被夺舍了……他们既然愿意抱着这样的美梦死去，杜牧也不介意展露一下自己的仁慈。
不过，希腊还有个小丑在呢，病原体并未彻底根除。
但蝙蝠侠也去希腊找猫头鹰法庭以前的老巢寻找线索了，杜牧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而那些小丑化的罪犯，很多还在挣扎当中，只是他们无论用什么方式都难以打破杜牧的法力焚化炉。
鳄鱼人的撕咬，贝恩几乎要爆炸的肌肉，死亡射手的疯狂射击，全都对杜牧的法力囚笼毫无任何意义。
这些在其他世界中，或许要和蝙蝠侠相爱相杀无数年的罪犯，今晚几乎死绝。
实际上，杜牧还注意到，有些罪犯，早已被蝙蝠侠捏碎了脊椎，应该半身不遂的躺在哥谭疗养院才对。
没想到这些本应该在病床上过完下半辈子的罪犯，也被小丑拉了壮丁。
几个呼吸之间，整个西伯利亚军事基地当中，只剩下满脸茫然的俄军士兵，以及无数俄军士兵的尸体。
至于在冲突中被俄军杀死的小丑尸体，也都被杜牧一一焚化……毕竟这些玩意确实都是能传染的病原体，还有自愈能力，怎么可能放过。
霎时间，整个军事基地内，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那些俄军士兵们吞咽了几下口水，迷茫的看着同胞的尸体，以及被某些重装小丑拆毁的建筑。
如果不是这些战损，他们几乎以为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这时候，杰森才开口：“杜牧先生，我们要下去吗？”
刚刚发生的一切，在杰森眼里都是不存在的，从他的视角中看，就是自己刚刚和杜牧先生飞到了这个军事基地的上空没两分钟，而杜牧先生似乎正在寻找基地的入口位置。
杜牧点点头，控制着二人直直向下落去。
而与此同时，军事基地内，也有俄国军官如梦初醒，大声用俄语道：“检查那个外星人的关押装置！”
“检查伤亡人数！寻找遗漏的罪犯！”
“他们到底是怎么失踪的，调动所有监控，我要20分钟内得到初步汇总！”
这俄罗斯军官的怒吼，也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他都有点快犯小丑恐惧症了。
同时，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应该没有结束。
毕竟入侵者是一个个自己忽然自燃消失的，而不是被他们打跑的，心中难免不踏实。
而仿佛是墨菲定律一样，事情转眼间就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刺耳的红色警报声再次响起，俄国军官仿佛带上了痛苦面具。
下一瞬间，军人的素养还是让他面色一整，怒声喝问道：“这次的入侵者从哪里进来的？给我挡在外面！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和我们巷战！”
一个技术员在军官身后，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来，对军官道：“长官……这次的入侵者好像在……我们正上方？”
正上方？
俄国军官一愣，抬起头来。
这里的正上方，可是洲际导弹发射井的金属盖子。
那玩意至少两米厚，通体金属打造，又不是什么泥土……
然而，在俄国军官的瞳孔中，原本漆黑的天井，忽然出现了一个完美的火红圆圈。
下一刻，一个两米高的金属圆柱体，从天空自由坠落。
俄罗斯军官几乎看傻了眼，还是身后的技术员舍命将军官推到一边，才避免被这金属圆柱体直接砸死。
“咚！！！——嗡嗡嗡……”
然而这金属圆柱体直直砸落地面，仿佛洪钟大吕在耳畔被全力撞击，整个天井下方的军人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可这也相当于一声提示，让所有军人都抬起了武器，瞄准发射井上方的空洞。
不少人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想起了刚刚那些小丑怪物们消失的场景。
明明是天寒地冻的西伯利亚，他们却浑身直冒冷汗。
没让他们等太久。
一朵流光溢彩的祥云，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几乎是同时，没有任何人下命令，每一柄枪都被扣动了扳机。
可这些俄军士兵随后就惊悚的发现……自己精心保养呵护的武器，在今天却仿佛一个模型般，丝毫无法扣动那灵敏的扳机。
以至于当云彩降落到最下方，也没有一颗子弹打出去。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云彩上站着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以及一个矮小的少年。
只是两人的面容都模糊不清，仿佛开了高斯模糊，哪怕用力搓揉双眼，也看不真切。
杜牧这点责任心还是有的，他毕竟在韦恩家族的宴会上露过面，他又不打算杀死这些俄国士兵，自然不会让他们事后将矛头对准自己的弟子。
此时，那个被技术员扑倒的军官，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去管身后救了自己性命的下属，而是对着杜牧厉声喝问道：“入侵军事基地，可以视作对俄国发动侵略战争，你们背后的国家做好准备了吗？！”
杜牧没有和俄罗斯人打过交道，平时也不看俄罗斯国的作品，所以懂得俄语不多。
好在这几句杜牧还是能听懂的，于是他微微一笑道：“是你们先绑架了我的同类，我只是来救她离开罢了。”
是的，都是人类，超人还能和露易斯生孩子，氪星人和人类之间完全没有生殖隔离，说是同类一点问题都没有。
虽然两个星球的物种没有生殖隔离这件事确实比较难绷，但dc宇宙，地球就是名副其实的宇宙中心，谁知道氪星人祖上和地球有什么牵扯呢。
俄国军官还想说些什么，杜牧知道，想要从一个国家嘴里撬肉，根本不可能用单纯的话语说通。
杜牧看着自己的脚下，一抬手，顿时红色法力像是刚刚切割开上方的洲际导弹发射井井盖一样，开始切割地面了。
那俄罗斯军官面色一变，就想抽出手枪，可下一刻，所有俄罗斯士兵都被推开，全身牢牢贴合在墙壁上，难以挣脱。
“别捣乱。”
杜牧随意的说了一句，不过几个呼吸间，脚下便被杜牧的法力切割出一个巨大的圆形，随后缓缓上升。
关押着女超人，卡拉·佐-艾尔的合金囚笼，连带着它上方的呼吸管、锁链与天花板，完全漂浮在了杜牧的面前。
那些俄国人眼都红了，这个外星人的细胞无比珍贵，他们刚刚采集了一部分在进行研究，毫无疑问一旦成功，必然能够让俄国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大国。
杜牧自然不理会这些人的想法，再次用法力丝线环绕了这个金属合金囚笼。
顿时，以高周波形态不断释放神锋无影的法力丝线，就像是热刀切黄油一样，把这个厚重无比的合金球给一分为二。
切面平整的仿佛在机床上进行了精加工一样。
下一刻，就像是桃太郎一样，一个面色茫然，身穿白色囚服少女，在被切开的金属球中间，迷茫的抬起头。
杜牧神情微动，这个少女的年纪，看起来可不大啊……几乎只比杰森大一两岁的样子，应该有个十五六岁左右。
也对，按照电影版闪点的剧情来推断，如果自己或者小丑不来，她大概率还要被关个八年的时间，那时候才会成长为电影版中的样子。
只是杜牧也发现了这个卡拉和电影版的不同。
她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皮肤白皙，更接近动画或者说漫画形象。
看来也是不同世界导致的，这毕竟不是完全的电影宇宙。
“我这是……在哪儿？”
这话杜牧听不懂，只是对方在说这句话时候，迷茫的精神向外透露出的情绪十分分明，让杜牧大概猜出了内容。
看来对方说的应该是氪星语言，居然不是全宇宙说英语？
杜牧还是尝试着用英语道：“卡拉·佐-艾尔，这里是地球，你难道没有被这些人类抓捕的记忆吗？”
年轻的氪星少女看看周围环境，有些愕然道：“我……我居然就这么到了地球？但是我的飞船去哪儿了？”
说着，卡拉捂了捂额头，抽气道：“啊……对，我的飞船，好像被击毁了？”
“它的能量耗尽，没办法使用防护罩，所以……是被地球人打下来了？”
嗯，对方十分自然的也开始说英语了。
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学的，明明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刚刚来到地球就被俄军打下来俘虏了，哪来的时间学英语？
不过身为氪星人居然会被俘虏……杜牧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当时刚好是晚上，而她的飞船在到地球之前，又保护着乘客不被一点太阳照射到。
“伱的飞船确实是被打下来了，跟我走吧，卡拉·佐-艾尔，这里可不是聊天的地方。”
卡拉抬起头，看着周围环境，有些错愕。
只是注意到墙壁上那些人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卡拉顿时也感到万分不适。
她尝试着站起身，却虚弱的差点跌倒。
杜牧用法力将其托举出来，卡拉还被吓了一跳，只是挣扎的力度还不如普通人，自然没能成功。
杜牧就这样将卡拉放到杰森的旁边，杰森立刻脱下身上的夹克，罩在了卡拉身上，自己只穿着里面黑色的背心。
杰森看着卡拉，虽然刚刚对方说的话听上去也像是外星人，可是看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少女被俄罗斯人囚禁，他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悯。
他开口宽慰道：“别担心，你安全了。”
卡拉看着杰森，从她的视角，杰森的面容自然没有被虚化。
这个年轻的少年，有着一头漆黑的碎发，瞬间让卡拉想起了自己的表弟。
她顿时惊慌道：“卡尔呢？我的表弟呢？他有没有被抓到？”
杜牧暂且没有回答卡拉的问题，而是用祥云托举着三人升空。
在最后要离开时，杜牧还检查了一下那个金属囚笼内，像不像电影一样还有属于女超人的制服……
很显然，电影中那一幕纯粹是为了省转场，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把那件氪星织物和卡拉关在一起。
但毕竟只是件衣服，杜牧也就没有在意，几人在所有俄军的众目睽睽之下，逐渐升至俄罗斯的军事基地上空。
随后杜牧朝着希腊的方向，运转磁场线圈，为了照顾卡拉目前还虚弱的身体，缓慢加速着逐渐远去。
卡拉看着迅速倒退的风景，一时间有些惊讶的看向杜牧：“你居然不借助飞行器就能飞？”
这话从氪星人嘴里说出来着实难得。
杜牧却露出了笑容：“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卡拉茫然的：“啊？”了一声。
她着实没想到，仅仅是感叹了一句，这个地球人居然愿意把这样的技术传授给自己。
地球人都这么大方的吗？
不过想起自己醒来居然是在被关押的囚笼当中，卡拉又觉得，地球人应该和氪星人一样，是有好有坏的吧。
幸好，友善的地球人知道自己是和平的外星难民，从不友善的地球人手中将自己救了出来。
卡拉长舒口气，对杜牧道谢道：“感谢您救了我……不过，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杜牧随意道：“你就当我……能看到一部分不同的平行世界画面吧，在那些平行世界当中，你都叫这个名字。”
“话说你是怎么会说英语的？”
平行世界？
卡拉没想到上来就是这种信息，顿时有点蒙。
氪星人当然也知道平行世界，但对他们来说，这同样只是个存在于理论中的概念。
被一个他们以为落后的地球人上来就说掌握了平行世界的信息，卡拉有种《文明》玩家被某个小村子传授核物理知识的蒙圈感。
不过卡拉对平行世界的信息不太感兴趣，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表弟的安危。
她先是简单回答了杜牧的第二个问题：“在我来地球的过程中，有时候我会从休眠舱中醒来，这个过程中我会学习地球的常识和语言……不仅是英语，我还会俄语和中文。”
原来如此，倒是为了融入当地而付出了努力。
杜牧对氪星怎么知道地球语言知识并不奇怪，只要光线能被氪星人收集，依靠氪星的技术，不需要声音应该也能将相关语言信息整理出来。
随后，卡拉捏了捏手指，神色殷切的再次提出刚刚的问题：“所以……我的表弟，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杜牧摇摇头：“就目前我所接收的信息来说，现阶段来到地球的只有你一个外星飞船。”
卡拉顿时心中一揪，她慌张道：“那我必须立刻找到我的飞船，修好它，然后去找卡尔……”
卡拉虽然这么说，神情却满是绝望。
毕竟她并非是作为一个工程师的胚胎出生的，而是氪星夫妻自然生育，她是倒数第二个，卡尔是最后一个。
虽然自然生育，说好听话潜力高……可那也要经过学习。卡拉知道自己的知识储备，压根不具备将自己的飞船重新修好，再到宇宙中寻找卡尔的水平。
杰森宽慰道：“你别担心，或许只是你快了一步到地球，你表弟的飞船稍微慢了一点呢。”
卡拉勉强接受的点点头，毕竟超远距离宇宙航行，以氪星人的技术来说也并没有很成熟，有所偏差再正常不过。
杜牧却道：“至少在我所看到的平行世界信息中，你表弟很可能会被佐德将军找到，而佐德将军想要获得氪星的生命法典，可能会抽干你表弟身上的鲜血。”
卡拉顿时捏紧了拳头，猛然抬起头。
她咬牙道：“不，佐德……佐德不能这么做！那个该死的军国主义罪犯！”
氪星居然连地球这种政治名词都有吗？
就在这时，杜牧缓缓停下了飞行，看向卡拉，微微眯眼，问道：“那么……你想去救你的表弟吗？”
卡拉立刻点头，她神情焦急而充满了盼望。
在卡拉看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修飞船，那就只能依靠眼前这个可以阅览平行世界信息的男人了。
或许对方能够依靠其他世界的技术，打造出性能超越氪星飞船的交通工具呢？
虽然这个概率很小，但却是卡拉目前唯一能指望的了。
于是注视着卡拉的杜牧，缓缓露出欣慰的笑容。
幸好哥谭的小丑，今晚整了个活，想要吸引蝙蝠侠的注意，结果反而把自己引来了。
而自己依靠信仰之力来施法，丝滑的找到所有小丑的位置，并且获得了女超人的信息。
要不是小丑，自己不知道还要耽搁多久才能找到一个还没晒过太阳的氪星人呢……
这可是氪星人啊。
是时候挑战一下金手指的极限了。
于是杜牧再次开口道：“我可以教给你相关的方法……但既然是授予你知识和能力，在氪星文化中，算不算你的老师？”
卡拉疑惑的眨眨眼，不知道在这个重要的问题下，为什么对方更在意这个。
但卡拉毕竟有求于人，自然严谨且慎重的点点头：“是的，只要您能够教授我制作宇宙飞船的相关知识，您当然是我的导师。”
导师吗，应该可以。
不过杜牧毕竟是为了挑战金手指的极限，决定还是把条件更固化一点。
于是杜牧道：“既然如此，你随我来。”
杜牧伸手抚在卡拉的金发，以及杰森的黑色碎发上。
瞬间，三人消失在了俄罗斯的边境上空。
大顺武馆内，月明星稀。
两边的院内，所有人都依然在安睡。
杜牧的效率实在是太快，从入夜他进入dc世界开始，直到现在，还不到4个小时。
杜牧也发现了，两个世界彼此没有人穿越的时候，时间流速是不固定的。
但是一旦有人穿越，时间流速比例就会迅速变得接近，因此大顺这边也没过去多久。
杜牧转过身，对好奇打量周围的卡拉道：“既然你愿意承认我是你的导师，你就给我敬杯茶吧……”
金手指，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朋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