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杜牧手中的妙尔尼尔。
他还真没想过，妙尔尼尔居然如此强大……
可问题是，既然妙尔尼尔如此强大，它又怎么会被海拉随手捏碎呢？
总不可能海拉随随便便就能捏碎中子星吧？哈哈……
索尔和洛基眨眨眼，都逐渐回过味来。
他们彼此对视，眼中难掩震惊。
不是，海拉真这么强啊？
父亲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头胎的姐姐能比亲弟弟强这么多？
他们真的是来自相同的血脉吗？
而能够随手捏爆中子星的海拉，却又被杜牧神君这样仿佛拍苍蝇一样的拍出地球……
索尔的肩膀忽然有些垮塌。
当初拼尽全力战胜萨诺斯……或者说，是和洛基联手拼尽全力战胜萨诺斯时，索尔内心还是意气风发的。
毕竟，他甚至都没有使用雷神之锤妙尔尼尔，仅仅在最后用来对萨诺斯进行审判和处刑。
纵然让父亲放出海拉之前，无论是洛基还是奥丁，都对此表示担忧，索尔却没放在心上。
不仅仅是因为索尔傻，觉得海拉是他姐姐，归根到底是一家人，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而是索尔觉得，就算海拉想要动武，也不可能是如今成长起来的自己的对手。
他的胳膊可比海拉的大腿还粗。
结果呢？
索尔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加起来，都比不上海拉的一根手指头。
能够直接将妙尔尼尔捏碎，对比不被承认的情况下，甚至无法拿起妙尔尼尔的自己。
这差距，何止千万里。
简直比普通地球人和雷神索尔之间的差距还要更加遥远。
索尔有些落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强大的战士了……
萨诺斯的脑袋，就是他的功勋。
可到如今，索尔才发现，面对真正的高端战力时，自己简直比爬到树上下不来的家猫还要无助。
杜牧将雷神之锤递给索尔。
索尔下意识接过。
妙尔尼尔的表面顿时泛起一层宛如羊绒般温和的电丝，和索尔的手掌接触，像是在亲昵的去蹭对方。
索尔不禁露出笑容，原本阴霾的心情也有所好转。
他捏紧锤柄，神情重新坚定下来。
杜牧通过读心，得知索尔现在的想法后，也微微感到有些意外。
只见索尔对妙尔尼尔轻声道：“妙尔尼尔……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不再认可我。”
妙尔尼尔的电弧微微闪烁，在某一瞬间，似乎形成了一个‘？’的形状。
索尔露出笑容，将妙尔尼尔锤头向下，轻轻放在地上。
“妙尔尼尔……我希望，能够真正的拥有你，而不是依靠别人的力量，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一样，辜负你真正的力量。”
妙尔尼尔陷入了沉默。
当索尔重新试图拿起锤子时，妙尔尼尔纹丝不动。
索尔露出笑容，诚恳道：“谢谢你，妙尔尼尔。”
向妙尔尼尔道谢后，索尔才抬起头，认真的看向杜牧。
“杜牧神君……我之前曾宣誓，成为您的扈从，但现在看来，我缺乏为您服务的力量。”
说着，索尔单膝下跪，用扈从礼手扶胸口，垂首道：“还请您…教导我，让我能够获得真正的成长和力量，以此来更好的为您服务。”
杜牧笑了，他看着索尔，点点头：“你很不错。”
“虽然我收过的弟子很多，不过就在向学的决心而言，你大概是目前弟子中最突出的一个。”
“好，我便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让你获得能够自由挥舞妙尔尼尔真实质量的力量。”
索尔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洛基也满脸不可思议。
刚刚，杜牧神君说什么？
关门弟子？
两人都知道杜牧是其他平行宇宙的人，来自一个类似东方大国的国家，说的是中文。
所以这段时间，也接触了一些华国文化，尤其是洛基这个心里有小九九的，更是把师徒相关的内容调查的仔仔细细。
只是考虑到杜牧毕竟来自平行世界，不一定什么细节都能对的上，洛基才按兵不动，想着再观察观察，找机会用学到的那些知识尝试向杜牧拜师。
结果，自己的哥哥忽然醒悟，想要真正的拥有妙尔尼尔后，神君杜牧居然就直接收他为徒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洛基心中自会暗喜，哥哥成为杜牧神君的弟子了，自己还差得远吗？
可是……关门弟子这几个字一出口，洛基心中就是一沉。
这代表着，索尔将会成为杜牧的最后一个弟子。
洛基几乎有点头晕目眩。
自己拖延的这段时间，难道愣是把自己有可能成为神君杜牧弟子的机会拖延没了？
如果是其他人，洛基现在定然要插科打诨，嬉皮笑脸的掺和进去，尝试暗中引导对方改变想法。
可面对杜牧，洛基是真的不敢……
杜牧的力量超越太多了，几乎难以理解，不可理喻……
在杜牧面前，洛基只觉得自己和凡人几乎没有区别。
反正都看不懂对方力量的来源，构成，应用等一切，只能将其视为‘神迹’。
洛基就算在奥丁面前都敢耍小心眼，在杜牧这里，却是真正的垂首低头，不敢有丝毫造次。
当然……其实也并不是全都因为力量。
毕竟比洛基强大的人多了去了。
但杜牧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杜牧有时候，不太喜欢洛基的想法。
所以每次用心灵宝石对其读心的时候，难免会因为洛基一些不太好的‘念头’，而微微蹙眉。
洛基的某些阴暗想法，触动了杜牧的情绪，导致了一部分精神力的外泄。
而这部分精神力……自然也就依照杜牧的情绪，对洛基的思想进行了一次次的‘筛过’。
现在的洛基，内心深处只有对杜牧的敬畏，许多阴暗的想法，从源头上就被掐断了，再也难以升起。
这件事只有杜牧知晓和理解，其他所有人都难以察觉，顶多就是觉得洛基相对来说，对杜牧十分敬畏罢了。
对于洛基这种无意识的改造，也不能说完全是杜牧的主观意愿，毕竟阴暗想法每个人都会有，洛基自然也不例外。可这并不代表，有了阴暗想法就会去实施。
只是……洛基相对来说，比普通人实施阴暗想法的概率要高，近乎达到了30%的概率。
所以杜牧也就任由自己偶尔读心时，被气到的那部分情绪，用一种自然的方式影响洛基的思维。
也算是把洛基当成一个小白鼠吧，至少让杜牧知道，自己的精神一旦外泄，对普通人的影响有多么剧烈。
以后还是少对凡人读心比较好。
也正因为杜牧曾经读到过不少洛基的邪恶念头，虽然不会为此而直接迁怒并未行动的洛基，但也自然不会收其为徒。
可即便如此，杜牧也不是因为一个区区洛基，就再也不收徒弟了。
说白了，洛基还没这个资格影响杜牧的决定。
杜牧之所以打算收关门弟子，主要原因还是，他已经能够脱离武馆传送门，自由的前往不同宇宙了。
既然对传送门的需求不再受到约束，那么在实力方面，杜牧也不想再继续依赖演武场的十倍反馈了。
一方面，是杜牧的体系已经逐渐完整，布莱尼亚克的科技，卡玛泰姬维度魔神体系的魔法，霍格沃兹世界魔力和真气融合的法力，再加上氪星人的体质和感官。
这些东西各自独立，杜牧一个人钻研融合起来，要比教给弟子再获得反馈，快太多太多了。
杜牧现在一天学习和精进的内容，足够一百个普通弟子学五十年。
体系已经架构完成，雪球已经滚起来了，对弟子的需求，纵使有十倍反馈，也就那样。
再加上佐德和菲奥拉两个战斗型氪星人，全天候24小时，掏心窝子的晒太阳，不仅仅是体表，就连内脏骨骼血液全都暴露在阳光下，杜牧的个体实力增长速度，就算再收一千一万个普通弟子，教导他们十几二十年，获得的实力反馈，也比不上菲奥拉一个人的两三秒晒太阳。
无论是个体实力，还是知识认知，杜牧每分每秒都在高速增长当中。
氪星人这样的bug种族，杜牧前世看过的所有作品中，也就仅此一个，就算他现在能穿越诸天万界，也找不到比氪星人效率更高的弟子了。
嗯，赛亚人除外。
只可惜杜牧到现在都没有开启任何一个日漫宇宙的大门。
对此，杜牧也已经随着知识的增加，对空间的理解，也大致猜到了原因。
那就是他穿越的相对位置，可接触的信息，基本上都是在漫威多元宇宙的边缘附近。
或者追根溯源，可能圆心就是自己开山大弟子，布鲁斯韦恩，这个蝙蝠侠的宇宙。
之后的哈利波特，布鲁斯班纳，都是距离那个DC宇宙比较近的世界。
在更高维度的坐标系中，‘四面八方’，或者‘十六面六十四方’的周围，全都是信息更接近欧美影视作品的宇宙，这才从未开启过日漫作品的相关世界。
想要接触到龙珠这样的宇宙，可能要顺着更高维度下，‘另一个方向’的世界，逐步穿越，才能越来越接近其他信息体系的宇宙。
这也是杜牧现阶段一个对凡人来说，略微抽象的目标。
他要横穿DC多元宇宙，去接触更广阔的世界。
在这个过程中，演武场的十倍反馈，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甚至武馆本身，对杜牧来说，也不像以前那么重要了。
他已经来到了可以独自伟大的领域……甚至，对武馆本身的特殊之处，也已经有了初步的发现。
杜牧微微眯起双眼，刚刚思索良多，在现实却连一刹那都没有过去。
索尔神情有些忐忑道：“神君，为何……为何您不打算继续收徒，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杜牧失笑：“别想太多了索尔，你还无法影响我的决策。”
索尔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听起来有些伤自尊，但索尔无所谓，他已经深刻理解了自己的弱小。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自己没有对神君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即可，只有万一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神君不再收徒，他才会心有愧疚。
哦，不对，现在不应该称呼神君了，应该称呼师父。
“师父！”索尔抱拳，学着这段时间被洛基拉着学的东方拜师礼仪，向杜牧行礼道。
洛基看着这一幕，微微沉默。
看着自己拉着索尔学习的姿势，被对方用起来，而他再也没有机会……
洛基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本来因为阿斯嘉德的毁灭，洛基的立场已经彻底和索尔绑定。
两兄弟本该成为同进同退，相互辅助的亡国王子，一起努力为了恢复阿斯嘉德而奋斗。
结果……又是这样。
明明是相同的起点，最后索尔却得到一切的爱戴和好处。
他洛基，永远只能隐藏在暗处。
杜牧自然不会理会洛基的黯然神伤，对索尔道：“好了，事不宜迟，你从现在就开始学习吧。”
索尔微微一愣。
他自然是愿意学习的，可神君就直接说‘让他学习’，他学什么啊？
神君也还什么都没教导呢。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下一刻，索尔的脑海就被无穷无尽的信息流冲刷。
索尔险些晕厥过去。
这样的信息流冲击，不亚于布莱尼亚克那个级别的心灵海啸。
“撑住。”杜牧的声音，在索尔内心平淡的响起。
索尔立刻凝聚本心，让自己原本失魂落魄的意识重新凝聚起来，宛如顶着海啸的礁石一样，咬牙切齿，全神贯注的撑着海洋般压下的知识。
渐渐的，痛苦逐渐减轻。
杜牧毕竟也没想直接把索尔变成一个白痴。
因此传输的，就是索尔目前精神力所能承受的极限。
索尔也从一开始的痛苦，越发轻松起来。
这让他终于有空，去真正的浏览一下，这些杜牧隔空灌输进入他精神领域的内容。
而仅仅是一点点知识，都让索尔感到惊讶，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从未想过的问题，从未触碰过的领域。
索尔也立刻陷入了知识的海洋中，如痴如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