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看着何坤他们飞过来,眼睛一眯,他在封阳问道弄死王开奇他们,天元门应该早就查清楚了,加上间接弄死那些圣地天骄,他可不认为天元门的人找他会有好事。
“苏牧师弟,真是你,你竟然还活着!”何坤飞上来,一脸惊喜的打量着苏牧道。
苏牧眉头微挑,何坤的态度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就是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苏牧师弟,自从你去了剑冢高级秘境,就一直没有消息,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今日看到你,真是格外令人振奋。”
“这位师兄,我非贵宗弟子,我活着能让你值得这么高兴?”苏牧淡淡开口问道,他总觉得何坤不怀好意。
“哎,苏牧师弟,此言差矣。”何坤摇头道,似乎是真为苏牧高兴,微笑道:“你可是第一个进入真正剑冢秘境,还活着出来的,算是开了个先河,这是在告诉我们所有人,剑冢秘境,没那么可怕,师兄我自然是高兴了。”
苏牧微微颔首,这话倒是挺有道理,有他探路,以后的人进入剑冢秘境就更有信心,不过幻想与现实总会有出入。
“苏牧师弟,你在剑冢高级秘境呆了半年多了,想必你的修为大有突破吧?”
“哎,师兄愚笨,到现在才突破渡灵境。”
何坤摇头晃脑叹息着,一边观察着苏牧的神色变化。
“没有多少收获。”苏牧摇头道,在修为上至少是这样。
没有收获?何坤眉头一挑,心中一喜,但急忙给掩饰住了,假惺惺的开口:“苏牧师弟,你就别开师兄的玩笑了,你那么高的天赋,怎么可能没收获。”
“虽然我们不是同宗弟子,但你也不能骗人啊。”
“师兄,真是如此。”见何坤不相信,苏牧无奈道:“半年,修为未进半步。”
还是纳元境六重?何坤暗暗撇嘴,没有突破渡灵境他信,但原地不动,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苏牧师弟,哄骗我们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何坤佯装不开心,再怎么样也别把他们当傻子啊。
苏牧见何坤他们都不相信,本不想表现什么,但也懒得跟何坤纠缠,索性泄露气机。
“我苏牧不屑于欺骗任何人。”
“真是纳元境六重!”
“一点都没增长!”
感受到苏牧的气机,何坤众人瞪大了眼睛,一时间都不敢相信,按道理剑冢高级秘境,只会比在普通秘境的收获更大,去了半年多,原地踏步堪称离谱。
确定不是看花眼,也确定苏牧不是在藏拙后,他们就都相信了这个事实。
“看来他并没能从剑冢中人嘴里抢到肉吃。”何坤众人对视一眼,一个眼神交流之后心中就冷笑起来。
也对,一个没有背景只靠手段的人,在那些顶级妖孽的地盘跟他们抢食吃,抢不到肉吃非常正常。
“苏牧师弟,看来你是白白耽搁半年多的事情了。”何坤回头看向苏牧,腰杆挺直,满脸傲然,态度直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现在连我都不如了,师兄我可是在这半年里,修为突破到了渡灵境!”
听着何坤语气变冷,脸色变得不善,苏牧冷笑一下,原来是来试探他的修为。
目光一扫,见除了何坤之外,都至少是纳元境巅峰,正好,练练手。
“如果你是来炫耀的话,大可不必。”淡淡开口,突破的境界再多,也没他在剑道上的成就重要。
第三界剑道,别说何坤这些人了,剑冢大部分人都是拍马难及!
“炫耀?”何坤笑了,冷笑不已!
“苏牧,你当真我是来跟你叙旧的?”
何坤眼中寒光一闪,直接拔剑剑指苏牧!
“我劝你把剑收回去。”苏牧脸色变冷,淡漠开口,刚出剑藏空间,他心情好可以给次机会,别找死。
“嗬……”何坤轻蔑一笑,后面的李雪娟他们更是被逗到仰头大笑。
“苏牧,你还真当是以前?半年,你原地踏步,别人可不会!”
“现在何师兄已经突破到渡灵境,你只不过一个纳元境六重,何师兄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何师兄,别脏了你的手,让我来宰了他!”
何坤的忠实小弟当场跳出来要对付苏牧,他比苏牧高四个境界,对付苏牧是手到擒来!
何坤想了想,就把剑放了下去,他动手确实是太看得起苏牧了,反正自己小弟不敢跟他抢功劳,看戏挺好。
“丁师弟,你可别让他死的太痛快了。”
“何师兄,你放心,我会把他的头,一下下的割下来送到你手上!”丁凡当即拍着胸膛保证,看着苏牧双眼发亮。
哪怕他不敢跟何坤抢功劳,但能杀苏牧这个宗门公敌,他也能被记上一功,说出去足以吹嘘十年的了!
苏牧瞥了丁凡一眼,冷笑着摇头,看向李雪娟他们:“你们都想杀我?”
但凡是不想与他为敌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废话!”丁凡拔剑斥骂:“苏牧,你害死我们那么多师兄姐,还害死圣地天骄,我们哪个不想杀你!”
“你真以为有资格跟我们叙旧?现在跪下求饶,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骂完,他就不再理会苏牧,而是转头看向李雪娟。
“李师妹,赶紧给我画幅画,画好点。”
李雪娟不仅目力好,画工也是高超,这种历史性的时刻,怎能错过。
对于丁凡的耀武扬威和表功心切,何坤本能的不喜,但他没阻止什么,而是对李雪娟道:“记得把我也画进去。”
“好。”李雪娟一脸开心的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画作。
苏牧笑了,笑着摇头把紫阳剑连带着自己配上的剑鞘取下来。
“你的自信,真令人羡慕。”
自信?丁凡回头看向苏牧,一脸不悦,这是在认为他没有那个实力吗?
“好,那就让你看看,我有多么自信!”
“锵!”
剑光一闪,紫阳剑收鞘!
清风拂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丁凡保持着剑指苏牧的动作,迟迟没有攻击。
“丁师弟?”在场唯有何坤瞳孔一缩,察觉到了什么,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