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富现在被石天雨给控制了,还怕事后石天雨会向朝廷参他一本。
尤其是又听说石天雨已经带来了一些锦衣卫高手,心里更是害怕石天雨会下令锦衣卫查抄何府,将何府一家老少几十口人打入地牢里。
于是,何宝富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扬手指着路北雄,怒喝道:“看来,路北雄你这刁民,不打就不招了是吧?来人,堵上路北雄的臭嘴!给路北雄上夹棍。”
也很聪明,马上就想到了要堵上路北雄的嘴,防止路北雄乱说话,乱放屁。
石天雨心里暗暗好笑,但是,看破不点破,看穿不揭穿。
反正,石天雨今夜就是要让路北雄成为一个刀下鬼,以此来替云龙帮洗脱罪名和嫌疑。
说的更真实和更准确一点的,石天雨就是为了给花千朵和她的新的云龙帮铺路,也给飘渺谷那帮人堵上嘴,免得飘渺谷以后再去找花千朵算账。
反正,路北雄不是什么好东西,确实也是恶贯满盈。
处死路北雄,就是为民除害!
何宝富发令了。
一帮衙役顿时如狼似虎,随即拿来毛巾塞进路北雄嘴里,又给路北雄的手指和脚指上了夹棍。
然后,一名衙役又取开路北雄嘴里的毛巾。
必须要有惨叫声响起,如此,公堂上才有威严的气氛。
“哎呀!”jiqu.org 楼兰小说网
路北雄随即杀猪一般的大喊大叫起来,浑身汗湿。
想骂何宝富,想说什么,但是,只有凄厉惨叫。
没办法,太疼了。
“咔嚓!”
路北雄的两根手指和两只脚趾竟然被夹棍夹断了。
“哎呀!”
路北雄再次凄厉惨叫,登时晕死过去,他的脸,苍白如纸,披头散发,犹如鬼魅一般。
向来跟着云龙帮和飘渺谷作恶多端,今晚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能也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折磨人原来是如此让人痛苦的,想想当初暗中抓来西南武林六大门派掌门人,折磨六大门派掌门人的时候,真没想到六大门派的掌门人心里是多么的痛苦的。
花千朵、花秋行、花冬风等人见状,吓的也是浑身发抖,浑身冷汗直冒,他们与何宝富有来往,尤其是花千朵曾经随其父花书青与何宝富来往是非常密切的。
而何宝富收云龙帮送来的银子的时候,是非常慈祥的,是非常和悦的。但是,何宝富今夜对路北雄,却是犹如虎狼对待小鹿一样。
旋即,花千朵又想起玉皇湖畔,石天雨对她的提议,给她的建议,给她的忠告,这才明白石天雨的苦心。石天雨对她真是太好了,对她太关照了,对她太爱护了。
心想至此,又感激地望向石天雨。
石天雨向花千朵一笑。
花千朵即时脸红,羞涩地低下头来,伸手弄衣,但是,芳心却灌满了蜜糖,都甜到了俏脸上。
现在,心里全是石天雨,只想永远和石天雨在一起。
衙役取开夹棍,又盛来一盆冷水,泼在路北雄的头上。
“呼!好冷!好冷!冷!”
路北雄被冷水泼醒,浑身发冷,牙龈打颤,浑身发抖,浑身是伤啊!此时真是生不如死了。
何四海将自己编好和写好的供词,呈送到路北雄面前,说道:“路北雄,你确认签字画押吧。不然,你待会会更惨。这里的刑具会全部在你身上用一遍。
你受不了的。如果你不确认,不签字画押,明天,你的家眷也会押到这里来,你的妻妾和小孩,就更受不了我们何大人发明创造的这些刑具了。后面,还有烙刑、老虎凳、斩手指、割舌头、挖眼珠、掏耳朵、灌辣椒水、洗肠等等。”
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些刑具,但是,听着何四海的数数后面还有多少套很残酷的刑具,花千朵、花秋行和花冬风已经是吓的浑身哆嗦起来了。
他们虽然追随花书青与官方来往很密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何宝富在公堂上对犯人使用过这些刑具啊!平素都是随花书青来送钱的。
何宝富听着何四海这些明面上恭维的话,顿时脸红耳赤,不由心里暗骂:何四海,你姥姥的,你这是在骂老子呀!你姥姥的,你现在想要随石天雨走了,就来骂老子,你真不是东西!若是没有老子救你,你这忘恩负义之徒当年进京赶考落榜,就死在回家路上了。
何宝富骂着骂着,又侧头看看石天雨。
石天雨朝何宝富翘指称赞,无声的朝何宝富笑了笑。
看似称赞何宝富,实际上是在讽刺何宝富。
何宝富脸红至脖,讪讪地笑了,赶紧又别开头去。
路北雄悲哀地说道:“我认!我认!”
有衙役过来,拿毛巾给路北雄抹干净手上的水、冷汗和血。
又有衙役过来,拿毛笔醮墨,递与路北雄。
路北雄接过毛笔,抬头望向何宝富。
何宝富狡猾地点了点头,佯装给路北雄一个希望。
现在真有杀路北雄之心了。
不然,此事迟早也会被路北雄传扬出去的。
到了这个份上,不杀路北雄也不行了。
路北雄则是心想:可能是何大人做样子给石天雨看的。待会,石天雨走了,何大人就会释放我的,并会给我赔罪,给我赔偿的。这么些年来,何大人收了路某多少银子呀?
何大人的几个小妾,都是路某从姬院里买来的,都是路某用过之后,感觉好用,才送给何大人享用的。何大人的最后一个小妾,去年新生的一个婴孩,还是老子的骨肉。路某和何大人可是一家人,路某与何大人之间,不仅仅只有友谊关系,还有亲情关系呐。
何大人是绝不会谋害路某的。
于是,路北雄心想至此,便签字画押。
石天雨随即低声说道:“何大人,可要当机立断啊!立即将路北雄斩首示众。其首级务必马上就悬挂在城楼上,以配合你的告示,以此警醒城乡民众,凡是罪大恶极之人,必定没有好下场。往后,昆阳州的治安必定会好起来。石某相信,明天一早,昆阳州城乡民众,都会翘指称赞何大人是好官,称赞何大人是清官,称赞何大人断案如神的。何大人,你若凭此案高升,往后可别忘了石某的功劳哦!”
何宝富闻言而笑,甚是滑稽,笑的甚是难看。
但是克制着,强忍着,不笑出声来,也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因为要将罪犯斩首,需要上报按察司府,然后按照按察司府的公文批复,再定行刑的日期和时间。
这一点,石天雨也知道的,也懂的,以前也是这么办案的,但是,现在得快刀斩乱麻,先让路北雄闭上他的鸟嘴再说。不然,待自己走后,路北雄和何宝富若是翻案,那可不妙。现在,何宝富也没有办法了,也只能是先砍了路北雄的狗头再说,稍后再想办法弥补公堂断案之过失。
于是,何宝富当即大喝一声:“来人,给路北雄堵上他的臭嘴,将他斩首示众,首级悬挂城门楼上一个月。”
“诺!”
众刀斧手如狼似虎地拖着路北雄出去了。
路北雄想喊想骂,但是,嘴巴刚张开,便又被衙役用毛巾堵上了。顿时,路北雄作声不得,只能在心里暗暗问候何宝富的老娘七十二遍。
不一会,一名刀斧手便提着路北雄血淋淋的人头,回到了公堂上。
给何宝富和石天雨看过路北雄的人头后,一名衙役接过人头,去城门楼上悬挂路北雄的首级去了。又有衙役叫来几个乞丐,让那些乞丐拿来破草席,吩咐收敛路北雄的无头死尸,抬出城外去掩埋路北雄的无头残尸了。
花千朵、花秋行和花冬风又是一阵瞠目结舌,望着路北雄那滴血的人头,均是心里百感交集,想想若是继续路北雄那样的人生路,自己迟早也会有一天落得如此下场的。
尤其是花千朵,原本就是女儿身,原本就无志于江湖,只是万般无奈的才当上云龙帮的帮主的。毕竟,云龙帮是她父亲花书青创办的产业,虽然可恶,但是,终究是她父亲的产业,也正是因为可恶,所以,花千朵才要在父亲死后当这个帮主的,希望能把云龙帮从此引上正轨,引上正道,引上正义之路。
现在,花千朵倒是阵阵害怕,心想:石大哥此前在玉皇湖畔对我说的话都是对的。
敝帮今后真不能再走老路和邪路了。
否则,一旦石大哥离开云南,何宝富又要翻脸的话,水兵便会来围剿敝帮弟子的,飘渺谷也不会放过敝帮弟兄的。还有那个现在不知道藏身于何处的花百年?也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待会,办妥了这里的事情,我得拉石大哥陪我回总舵,然后,我率领全帮弟子搬家,离开玉皇湖,到涪城去。从此,我跟着石大哥,走正路,一心为民办实事。
花千朵心思如潮,又不时地看看石天雨。
石天雨又翘指对何宝富赞道:“何大人,你真是断案如神啊!你好样的,本官得向你学习,以你为榜样啊!你是昆阳州的何青天啊!”
何宝富脸红耳赤,心里甚是恼怒,恨不得撕碎石天雨。
但是,现在也只得强颜欢笑,说道:“呵呵,石大人过奖了!如今有石大人指点,本官才能断案如神啊!石大人真是本官之贵人啊!”
“哈哈!”
石天雨和何宝富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
花千朵、花秋行、花冬风闻言之后,相视一眼,不由也大笑起来。他们不是官场中人,哪里能够悟出石天雨与何宝富之间的微妙关系呢?
半柱香功夫后。
昆阳州城的所有捕快和城内的部分驻军联手,将金滇镖局的总镖头何在仁及所有镖师和所有家眷,全部抓捕而来。
领队和率部去抓人的,都是何宝富的亲信,都很有经验,都很懂事,已经给被捕的所有人都堵上了嘴巴。
石天雨又低声说道:“何大人,男人不狠,江山不稳。随便说几句就得了,重要的是何在仁的人头。此人为富不仁,明里押镖,暗地里谋财害命,乃是锦衣卫通缉的重要案犯,必须尽快处于极刑,否则,昆阳州衙无以平息民愤。”
何宝富频频点头,此时岂敢不听石天雨之言?
而且,现在也很尿急。
但是,双腿无法动弹,想走也走不了。
心里更期盼能快速断案,把事情尽快的了解。
然后,去尿尿,不然,就要尿裤子了。
“啪!”
于是,何宝富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即刻开堂审案,并开门见山,张口就给何在仁之案定性,大声喝道:“何在仁,你勾结路北雄,劫持西南武林六大门派掌门人一事,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路北雄也已经签字画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来人,给何在仁的父母妻儿,全上烙铁!”
随即喝令对何在仁一家老少用刑。
何在仁顿时老泪纵横,平素和何宝富的关系多铁啊!给何宝富送了多少不义之财啊!但是,今晚这是怎么啦?
就算何某历来为富不仁,谋财害命,但是,你何宝富答应过何某的,要永远保何某一生平安的。收钱的时候,你何宝富怎么不手软呢?
咦,何某现在是在做梦吗?
这是梦境吗?
何在仁真的也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家老少被威胁,便也只好乖乖认供了,当堂就在何四海给他编好的写好的供词上签字画押。
何宝富随即喝令将何在仁全家打入地牢,又命人堵上何在仁的嘴,将何在仁押出去斩首示众。
“呜!”
顿时满堂哭声,何家老少哭的一塌糊涂。
花千朵、花秋行、花冬风顿时又是一阵目瞪口呆,傻了一般似的,均自心道:世上哪有这般断案的?这何宝富真不是东西!唉,幸好,被斩首示众的也是坏人。
要是好人如此被折腾,被斩首,那就实在是太冤了。
不一会,何在仁和十八名镖师的人头,便被刀斧手提着进来,均是血淋淋的,甚是可怕。
有的死后还没有瞑目,瞪圆了眼珠,真不明白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花千朵纵然是江湖中人,也忍不住伸手掩脸。
何宝富挥挥手。
一帮衙役便拎着这些人头,出去悬挂在城门上了。
公堂上,血迹斑斑,血红的脚印也很杂乱。
何宝富侧头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可以了吗?本官尿急啊!快忍不住了。”
石天雨笑了笑,朝何宝富眨眨眼睛,说道:“何大人,你得让人去请郎中,把西南武林六大门派的掌门人的内伤治好,把他们安置好,还得派人去联络他们的家人,早点来接他们回家。另外,你还要派人去请兵,保护好西南武林六大门派掌门人的安全。最重要的是,得把金滇镖局查抄的财产,返还一半给云龙帮的弟子啊!现在,云龙帮弟子万余人没有饭吃,没有钱用,会乱的,对昆阳州的治安不好。”
一边答话,一边不停地朝何宝富笑呀笑,眼睛也不停地眨呀眨,使用“移魂**”,好让何宝富听他的话。
何宝富虽然会武功,但是,功力不是特别深厚,刚才又被石天雨吸走了部分功力,此时实在受不了石天雨的“移魂**”了。
于是,何宝富频频点头,吼道:“来人,请郎中,把西南武林六大门派的掌门人的内伤治好,把他们安置好,派人去联络他们的家人,早点来接他们回家。另外,还要派人去请兵,保护好西南武林六大门派掌门人的安全。现在,把查抄的金滇镖局的财产,返还一半给云龙帮,这些财产原本就是云龙帮的,是给金滇镖局谋夺去的。我们做人,得有情有义,得给云龙帮的弟兄们一碗饭吃,维护好昆阳州的治安。”
“诺!”
数名候命的捕快,均是躬身应令而去。
不一会,守在府外的将士们,一涌而入,抬走了西南武林六大门派的掌门人和他们的大弟子,安置到了州衙斜对面的江景客栈去了。
何宝富吼了几句,尿又急,忍不住又说道:“石大人,可以了吗?本官尿急啊!”
石天雨一笑,用脚踢踢何宝富的“足三里”和“风市”两个穴道。何宝富的身子登时蠕动了一下,便双手趴在案桌上,借力撑起身子,转身离去,但是,双腿麻的太久,刚刚转身,刚刚迈开脚步,便摔倒在地上。
“砰!”
何宝富惨叫一声,左肩着地摔疼了。
几名刀斧手赶紧过来,扶起了何宝富。
何宝富再也憋不住了,直接就尿裤子了。
石天雨赶紧俯身,伸手去扶何宝富,笑道:“何大人,你尿裤子了。唉,你都快五十岁了,还尿裤子。好啦,快去换裤子吧,早点歇着。不过,你得授权予我,有些事情,我得替你作主啊!”
“哈哈!”
公堂上,在场之人,全都忍俊不禁,都大笑起来。
何宝富脸红耳赤,讪讪地说道:“你们都听石大人的。”
“诺!”
衙役、刀斧手和在场的丫鬟、男仆均是躬身接令。
何宝富便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此时,何四海领着一群文职士兵,抄好三百多份告示,抱着过来,递与石天雨阅看。
石天雨一目十行,阅看之后,发现并无不妥,便笑道:“何师爷,写的很好啊!快带人去张贴吧,然后收拾东西,待会就随我出城去涪城!本官有权任命从七品以下官员,本官先让你到涪城下辖之县去当一个主薄,然后回府衙当推官,再看看将来出任什么要职,好好努力哦。”
“诺!”
何四海激动万分地应令,随即领着众兵丁出去,率众全城张贴告示,并敲锣打鼓,引来全城百姓围观那些告示。
公堂上。
花千朵激动万分,小跑过来,扑入石天雨的怀中,泣声说道:“大哥,你好棒啊!你真厉害!何宝富竟然什么都听你的。以前,我爹给他送了多少钱啊?可我爹在何宝富面前,却像是孙子似的。最重要的是,眼下,敝帮弟子有钱用,有饭吃,不会乱了。大哥,谢谢你!”
对石天雨甚是佩服,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花秋行、花冬风瞠目结舌的望着石天雨和花千朵紧紧相拥,皆是心想:千朵姑娘认识石大人很久了吗?他们原本就是一对恋人吗?
哦,对了,千朵姑娘前阵子总是待在她姥姥家,可能就是待在石大人的家里了吧。
石天雨伸手轻抚花千朵的秀发,低声笑道:“我们待会就出城,现在,得把何宝富派人查抄金滇镖局的钱要一部分来,给你和贵帮弟子作为营生资费。
反正,咱们入城时,是有好几辆马车的。今夜,就乘船北上。你待会回到总舵,也把总舵的人财物掏空,不然,明天飘渺谷就有可能会报复贵帮弟子和你的。
何宝富也会向飘渺谷推卸责任的,称一切都是云龙帮所为和胁迫,他是无奈砍了何在仁和路北雄的脑袋的。”
花秋行和花冬风心头一震,俱是点了点头,心里也是无限的佩服石天雨,石天雨太为他们着想了,都巴不得石天雨快点和花千朵成亲,以便稳固云龙帮和涪城府衙这层关系。
花千朵灿烂地笑道:“大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小妹没有你想的那么周到,没有想到金滇镖局的钱财。”
石天雨轻轻的分开花千朵,又点了点头,说道:“你派些人在府外守候,准备好马车。你们三人,暂且在公堂上等我。我去找找何宝富,得让他送我们出城,确保安全。”
花千朵含情地点了点头,真的很想马上就嫁给石天雨。
石天雨太有智慧了,现在,石天雨就是花千朵的大山,是花千朵的坚强有力的依靠。
石天雨对一名衙役说道:“你领本官去找何宝富大人。”
“诺!”
那衙役躬身应令一声,领着石天雨走侧门。
石天雨停下脚步,拉着那衙役的手,低声说道:“你们的地牢里,可有武功很高的人被关押吗?”那衙役低声说道:“有!他是一个毁花大盗,名叫周文远。”
石天雨惊愕地问:“周文远?毁花大盗?你们这边也有毁花大盗吗?”
那衙役笑道:“毁花大盗嘛,哪里都有!不过,天下很出名的就有两个,北有许明勇,南有周文远。只是,许明勇已经被石大人您砍首示众,传首九州了。哦,咱们这里的毁花大盗周文远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前几年,居然有一天,他竟然给咱们何大人戴绿帽。何大人就用他的小妾作为鱼饵,结果,周文远这条大鱼就上钩了,被我们逮了个正着。周文远那天晚上还打死我们很多弟兄。”
石天雨很奇怪地问:“那何大人为何还不杀了这个毁花大盗周文远呀?难道你们何大人喜欢头顶上绿油油的?”
那衙役又笑道:“何大人很喜欢听毁花之事。周文远就每天晚上,在地牢里,变着花样给何大人讲故事,讲他如何毁花之事,还讲述他在毁花时一些动作上的事情。何大人身体不行,需要周文远给他讲故事,讲动作,如此,何大人回到家里,才有动静。不然,何大人就无法给他的小妾纳税了。所以,何大人就一直没有杀周文远这个毁花大盗了。何大人每天晚上都要进入地牢里,听周文远讲故事,讲动作,然后回家就可以和他的小妾练练那些高难度的动作。”
“哈哈!”石天雨差点大笑出声,急急伸手捂嘴。
真没想到何宝富竟然还有如此嗜好!
那衙役也急急伸手捂嘴,也怕笑出声来。
石天雨便让那衙役领他去地牢。
那衙役刚才看到何宝富已经授权给石天雨了,而且,石天雨年轻,还答应举荐何四海为官,便赶紧地也讨好石天雨。
两人进入地牢。
牢役横臂拦住石天雨和那衙役的去路。
那衙役正要怒骂那牢役。
石天雨一笑,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牢役。
牢役一笑,便放下手臂放行。
那衙役见状,不服气了,不由心道: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老子好说话,石大人连半文钱也没有给老子。
那牢役不好说话,石大人就给他一锭银子。
唉,那锭银子真够大的,足有十两之多。
唉!老子要是刚才不听石大人的话就好喽。
诶!不爽!郁闷!
石天雨侧头看了那衙役一眼,也从衣袖里取出一锭银子,塞给那衙役,又低声笑道:“赏你的。本来,本官原本想待会出去再赏你的。但是,你现在妒忌那牢役拿了本官的钱,那本官现在就赏你钱吧。你不要怪意本官不懂事哦。”
那衙役接过赏钱,心花怒放,但是,满脸通红,甚不好意思。
而且,似乎还听出了石天雨的弦外之音。
这锭银子恐怕不太好拿啊!
说不定,拿了这锭银子,待会就会出事呀!
弄不好,可能还会人头落地,全家被发配充军啊!
于是,那衙役摇了摇头,讪讪地说道:“石大人,小人怎么敢怪你呢?这锭银子,您还是拿回去吧。小人不要!小人历来清廉!”
如此说着官场上的套话,又把银子塞还给石天雨。
石天雨缩回手,不接,而且还笑道:“说好了给你的,你就收下吧。你也辛苦,不要客气哦。”
那衙役急忙抱拳拱手,躬身说道:“谢谢石大人!小人不敢!真的不敢!刚才,小人只是一时愚钝,万望石大人见谅!”
既兴奋又紧张,心道:上司给小吏送钱,真是头一回见啊!还不知道这是祸还是福呐!
说罢,心里如此想着,便赶紧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锭银子,奉还给石天雨。
石天雨这才把银锭收起来,放入腰间的鹿皮袋里,又笑道:“行吧!赏你的东西,待会再说。起来,走吧。你好样的!知错就改!那牢役收了本官的钱,今夜肯定没有命活着出去了。本官待会就向何宝富大人告那牢役一状,你在旁作证。对于坏人,本官历来就是往死里整的,而且,不留全尸。他的家人也要发配充军,途中再斩草除根。不然,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诺!”那衙役闻言,顿时毛骨悚然,浑身都是冷汗直冒。
战战兢兢的起身,竟然一时立足不稳。
石天雨伸手扶住那衙役,又说道:“你指路!”
那衙役颤抖着扬手,领着石天雨,在石天雨的搀扶下,走向弯弯曲曲的地牢的台阶的路。
一起来到了周文远的单独铁牢里。
果然,何宝富此时湿着裤子,盘腿坐在周文远身前,凝神地听周文远讲故事。
周文远已经须发不分,须发皆白,不过,不胖不瘦。
看来,何宝富对这个毁花大盗还是有些关照的。
至少,周文远在地牢里的饮食不会差的。
周文远比手划脚地说着,又爬到一只稻草人上面去,做着一些古怪的示范动作。
何宝富见状,又大笑起来,还双手拍掌,甚是快乐的说道:“哈哈!好!好办法!今晚,本官回府,便和我那美妾做这些动作。周文远,你这老小子,今天晚上的动作有创意,新鲜,本官喜欢你这老小子。哈哈,明天给你加菜。”
石天雨低声对那衙役说道:“你先出外面去等我。我进去和何大人谈点事情。”
那衙役点了点头,转身而去,出地牢大门守候着石天雨和何宝富出来。
石天雨进入这间牢房里。
何宝富看到石天雨进来,登时惊呆了,急急捂嘴起身,满脸通红,今夜连这等丑事都给石天雨瞧见了,真是无地自容啊!
好歹,何宝富也是小一方诸侯,管治一个州的区域。
可他,竟然在尿湿裤子后,还盘腿坐在毁花大盗周文远的面前,听周文远这个毁花大盗讲过去的毁花故事,学做一些毁花动作。真是出大丑啊!
何宝富还算有些尊严,有些自知之明。
所以,何宝富此时真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地洞,尽快地钻进去,不让石天雨看到他。
周文远看到石天雨一个陌生人进来,随即怒吼一声:“你是什么人?进来找死呀?”双掌在稻草人身上一撑,翻身而起,凌空倒转,双手搂头抓向石天雨脑颅和脖子。
真不愧是毁花大盗,动作古怪,拳脚狠毒,劲风呼呼,可见其内力之凶猛。
既然周文远是毁花大盗,又内力这么凶猛,那就是石天雨今天晚上宵夜的菜。
石天雨向那名衙役打探地牢里有没有功夫高手的目的,就是想要从一些恶盗恶贼身上吸取些内力,以达到增强自己的内力的目的,总想着尽快修炼“圣心诀”,得尽快的成仙啊!
待会得赶路了,没有时间歇息了。
而且,石天雨在西南行侠仗义的名头已经传扬开了,真的不能再待在西南了。
此时,石天雨面对周文远穷凶极恶的招式,很淡定的双掌握拳上举,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弹,轻轻的弹出两道剑气,不想杀周文远,要的只是周文远身上凶猛的功力。
两道剑气袭向脑袋上空。
周文远探手抓到,却没有想到石天雨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能用剑气杀人的。
猝不及防。
周文远的双肩上的“大椎”和“天鹘”两个穴道被石天雨的剑气击中,登时头下脚上的坠落下来。
但是,石天雨才舍不得杀周文远呐!
身子一闪,探手抓去,捏着周文远的脖子,拇指按着周文远的“风府”穴,将周文远捏着,又抓着周文远的脖子,将周文远倒转过来,再将周文远轻轻地放在地上。
接着,内力一吐一收,施展升级版和增强版的吸星**,迅猛地吸着周文远的内力。
周文远的内力随即如巨湖泄洪,源源不断又水流湍急地涌向石天雨的身体。
周文远此时还有些思维,不由惊骇地心道:不好!吸功**!坏了!坏事了!此贼是谁呀?他姥姥的,真够狠毒的!
周文远急忙运功抗争,但越是运功,内力就外泄越快。
何宝富见石天雨一招就制服周文远,吓得赶紧逃跑。
石天雨反手弹指,轻轻的。
一道剑气轻轻的击中何宝富背部的“灵台穴”。
“砰!”
何宝富便扑倒在地上,浑身麻痹,动弹不得,下巴磕破,惨叫一声,便再也说话无声了。
很快,周文远的身体就萎缩,骨骼“格格”作响,嘴歪鼻斜,眼睛暴凸,跪倒在地上。
但是,石天雨不会放过周文远的。
因为石天雨不是何宝富。
何宝富留着周文远的狗命是用来取乐的。
而石天雨则是需要尽快的得到周文远的功力。
对于如此恶盗和恶贼,石天雨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必须吸尽周文远身上的丁点功力。
何宝富听着身后周文远的骨骼“格格”声响,吓得又是浑身冷汗直冒,毛骨悚然,心里极是害怕。周文远的功力实在太深厚了。
石天雨也不知道周文远是何门何派,但觉得周文远的内力还在花书青之上。
花了好一会功夫,才将周文远身上的功力吸取干净。
然后,石天雨将干瘪瘪的、萎缩成小矮人似的周文远的尸体放在稻草人旁侧。
接着,石天雨又扶起何宝富,疾手点了何宝富的“曲池穴”,解开了何宝富背部的“灵台穴”,又笑道:“何大人,你真是好闲情啊!很难得啊!你竟然能到监狱里来取乐,能与毁花大盗交朋友,你真是好样的。你真是我大明天朝官场上的标杆啊!”
何宝富哭笑不得,甚是难堪,做声不得,浑身又仍然是麻麻的,走动不便,气血不畅,再侧头又看看周文远的尸体,吓得冷汗直冒,浑身哆嗦。
于是,何宝富颤声哀求地说道:“石大人,本官求你了,千万别将本官的丑事上报朝廷。不然,何某乌纱帽不保是小事,一家人的性命安全才是大事啊!”
石天雨笑道:“行啦!何大人,经历今夜断案之事,你我已经成为好朋友了。以后,本官有机会会提携你这么狠毒之人的。官场上,也需要你这种狠毒之人。尤其是在本官之治下,真的很需要你这种人。这样吧,本官也看得出来,你是一位很大器量的人,性格也特别的豪爽!你把今夜查封金滇镖局的钱,分给本官一半吧。给本官一百万两银子就行了。刚才,金滇镖局的那些银票肯定在你手上。现银和粮食肯定是拿去封仓了。对不对?”
何宝富听得石天雨如此狮子大开口,不由哭丧着脸,扳着手指数数,哀求说:“不不不!哪有那么多银子呀?金滇镖局的何在仁也不是傻的,他哪里能够把全部家产都藏到他家里去呀?实不相瞒石大人,本官的亲信去查封金滇镖局,查出来的现银和粮草,也就十万两银子和二十万石粮草。当然,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但是,那些珠宝古董,本官也得找时间去拍卖啊!”
说着说着,真掉眼泪了。
石天雨知道何宝富是在演戏,在官场上,谁不会演戏呀?只不过是演技好与拙的问题。
于是,石天雨便笑道:“才查抄到金滇镖局十万两银子呀?不会吧?花书青每次给你送钱,也不会送少于十万两银子啊!再说,你的师爷何四海,待会就要跟着本官去涪城任职了。他一路上,肯定会把你的很多事情告诉本官的。何大人,你看,本官也不要那些珠宝古董什么的,就是要几张通兑银票而已。你能否通融一下?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何宝富吓得心脏都快蹦跳出来了。
因为何四海确实投靠了石天雨。
既然何四海投靠了石天雨,自然就会把何宝富这些年的龌龊事都告诉石天雨的。
若是石天雨改天向朝廷参何宝富一本,那何宝富就真的死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