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多说,选我们还是蔚来。”虞衡一本正经开口说。
“哎呦,我这不都已经来这里了吗?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选择吗?”花衬衫男人笑眯眯开口,眼底是精明的暗算:“蔚总如今都快被薄总您掏空了,哪里还足以和你们抗衡啊?”
“蔚来可是蔚家家主,要是他听到你说的话怕不是会被气死。”虞衡冷笑。
“那家伙的确挺厉害,不过都是靠女人的,鼎个屁用。”花衬衫嗤笑。
这句话却直直戳中了某个人的底线。
“靠女人也是实力。”一直不说话的那位爷总算是开口了,他暗沉的眸子更加的深沉:“能进他怀里也真是有福气。”
花衬衫没有get到他的点,寻思着应该是不耻的,点着头应和:“那些女人也都是瞎的,要跟也是跟薄总您啊!”
“闭嘴!”这一下子就戳中了薄北夜的痛处,眼看他脸都黑了,虞衡立即从怀里掏出枪,直直对着花衬衫。
花衬衫表情一变,他身后的保镖也立即掏出枪来对着他们。
“薄总,您……”
“不聊女人。”薄北夜很快恢复,重重吸了一口烟,然后狠狠把烟捏碎在烟灰缸里。
“来聊聊货物。”
似乎已经不在意了。
只有虞衡知道,那把刺已经扎进了灵魂,痛得他说不出任何话来,即使过了那些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加刺骨。
从他烫伤的手就看出来了。
——
拉贾蒙德里。
放眼望去,是数不清的人头。
今天是印度教举行盛大的庆祝普什喀拉鲁节(pushkaram-“浴河节”)的活动的节日,偌大的噶达瓦里河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庆祝着这伟大的节日。
即使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在人群中穿行也一点都不明显。
这个节日不仅有本地人,还有慕名而来的外国人,拿着手机拍着照片。
黑色轿车慢慢驶过,然后在拉合斯潘酒店停下。
穿着普通衣服的一群人拿着箱子进入酒店。
花衬衫男人慢慢下车,看着眼前的酒店,眼里是志在必得的暗算。
他走进大厅,就有个女人走过来,恭敬地说:“是曼德拉先生吗?我们家小姐有请。”
他眯着眼看着她,穿着整齐,看起来应该是这家酒店的总经理。
她说她家小姐,难道是这家酒店的千金?
可是酒店千金找他做什么?
“我有急事,可以下次再陪千金吗?”
“不行,小姐说了,你要是不过去就走不出这家酒店。”女人微笑着威胁说。
曼德拉总算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家酒店设施齐全,保密性好,从某方面来说能在这个地方开这家酒店的人不会比他逊色,他稍微思考了一会,对身后的手下说:
“你和薄先生说一下,我晚几分钟来。”
“是。”
曼德拉摸了摸腰间的枪,警惕地跟着女人走。
女人带着他上了电梯,按下最高层。
这里有五十二层,在最顶端可以看到这里的极致风光,而这部观光电梯可以把不远处河里的盛状一览无余,甚至还觉得观赏性极佳。
能开那么大的酒店,恐怕这千金也不是吃素的。
脑子里已经有了上百条退路,他面部依旧不变,直到电梯停止。
电梯门打开,就看见偌大的总统套房,外面还有停机坪和高空泳池。
最可怕的是四周站满了保镖。
这恐怕比想象的还要危险。
曼德拉觉得自己进了贼窝。
他忍着不抖,假装观赏屋子实则在寻找退路,可惜的是他根本逃不了。
直到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蔚来?”曼德拉眯了眯眼,原本的疑惑烟消云散,“真是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你说你直接邀请我来不就好了?还带那么多人欢迎我……”
原来这所谓的千金小姐不过是蔚来的相好之一!
真是个人渣!
可心里即使再怎么唾弃,在这里蔚来也能压他一筹。
“进来。”蔚来冷笑,推开门,曼德拉就看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的女人。
她穿着最高级的丝质印度袍,金色和明黄色交杂,露出白皙的长腿,点着朱丹的脚趾。
上面是绝美的面容,化着浓妆,给她本就美丽的面庞更是加了别的风情,迷离的狐狸眼,殷红似血的红唇,微微抬起白皙的手臂,上面是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就好像是奢侈的豪门,什么贵的东西都在身上。
只是曼德拉并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惊艳,完全被她身后那条金色的巨蟒给吓到。
在这里蛇可是有着极高的地位,而她却养着一条看着就十分厉害的蟒蛇,可想而知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不能招惹。
蔚来走到女人旁边坐下,女人便懒懒地靠在男人身上。
就像祸世妖妃一样。
曼德拉也看出来,蔚来眼里对她的尊敬和爱慕,心里不禁抖了几抖。
“听说,你把我的东西给了别人?”
曼德拉一听,立即没有骨气地跪在地上可她磕头,一个比一个响,喊道:“千金小姐,我不知道这批货是您要的,要是您早点说我也不会给别人啊!是我鬼迷心窍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蔚来把女人揽进怀里,冷冷一笑。
她倒也没拒绝,就是身后的蛇有些不开心。
“可是您要这货干什么呀?”曼德拉仰着头看着他们。
不得不说,这女人是真的美,而蔚来也是真的俊,靠在一起宛若一幅壁画。
“倒是个嘴杂的。”女人欣赏着刚刚做好的精致美甲,冷嗤一声。
曼德拉就感觉到有一把枪正顶在他脑袋上。
而他身后的人也被包围了,利剑一触即发。
“蔚,蔚总,何必呢!”他总算是知道慌了,后背浪汗直流,他没想到这个女人比蔚来还要狠,看情况好像蔚来更听她一些!
“何必?从你把货给别人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蔚来玩弄着怀里女人的栗色长发,微微一笑。
她不着痕迹地把他的手拿开。
曼德拉心里害怕得紧,但想着自己属下怎么还不把薄北夜喊来,如果薄北夜来了他不就得救了吗!
蔚来的女人即使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薄北夜的对手吧!
说曹操,曹操到。
外面一阵嘈杂,就看见更多的黑衣人涌进来,屋子里的黑衣人很快就包围住蔚来,把曼德拉抓起来当人质。
狐香香也许都忘不了这一幕。
记忆里那个青涩的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黑漆漆的充满着危险的枪,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杀了。
血液喷薄在他身上,脸上,手上。
他的目光浅淡,那双丹凤眸里是断了红尘情欲的冷漠。
绝美的面庞有些削瘦,有些病态,可是却被那鲜血染得美得不行。
唇是红的,看起来就像是娇弱的病美人。
高大的身躯,比高中的时候还要高,还要健壮一些。
至少气质上是天差地别的改变。
少年感已经消失,只剩下拒人千里的冷漠,和难以言说的霸气。黑漆漆的气势,霸气的锐利,他全身都是防御。
他的眸光慢慢移上来,看见了那个直击他这一生的画面。
他最爱的女人,穿着最美丽的衣裳,靠在别的男人怀里。
那清冷的眸子,总算是染上了别的情绪。
痛恨,怨恨,痛苦,挣扎。
什么感情都有。
然后在那一瞬间全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