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少!”柳刊那帮狐朋狗友们均是一声惊呼,看向王汉的目光充满了骇然。
“噗!”柳刊的身体摔落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顿时狂喷一口鲜血,然后人事不醒地趴在那里。
“师弟?”谢立强有些担忧地看着王汉。
王汉面沉如水:“放心,只是打落他几颗牙齿!”
他再逼视着张红军:“我师兄没有夸大吧?”
张红军一愣,继而迅速点头:“柳刊骂过,耀少与谢少校都一再警告他,谢少校让他道歉,他不肯。”
王汉再转向游小莫:“那枪,是你的?”
游小莫在他冷冷的目光下心寒如冰,使劲地咽了口水,哭丧着脸道:“是……的。但我之前真的没想到他会抢我的枪!”
王汉点点头:“这事不怪你,是他太目无法纪。”
游小莫一愣,继而惊喜:“您……您不怪我?”
王汉淡淡一笑:“稍后若是有人问起,你只管实话实说,我不会怪你。”
有人?
谁?
众人心里皆是一凛。
王汉再逼视着柳刊那一帮朋友:“师兄,看住他们,别让他们离开。”
谢立强没有丝毫被王汉指使的不自在,迅速点头,朝那几个壮汉一挥手,将柳刊那帮纨绔同伴纷纷围住。
这时,酒店附近的执勤巡警也赶到了现场,等看到柳刊人事不省地趴在地板上,附近有几颗弹壳和一堆碎玻璃,再认出了王汉之后,就乖乖地按照王汉的要求,向上级领导汇报。
谢立强和张红军、姚思真同时皱眉,谢立强便问:“小师弟,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汉嫌恶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柳刊:“横竖是敌人,就一举击垮!”
谢立强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可他叔叔毕竟是……。”
王汉嘴角一撇:“只是叔叔,不是父亲,无需要承担管教不严的责任。当然,他若不依,我也不惧,哪怕是核心,也有被撸下来的先例!”
“好!”谢立强精神一振:“那我就陪你疯一把!哼,敢如此羞辱师父,显然那家人心里背后没少排挤师父!”
王汉点点头,拨通了一个号码:“张主任,是我,王汉。”
等手机里传来张主任那有些意外的声音,并且客气地询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助时,王汉沉声道:“请帮我问上面,柳家的柳刊,在公众场合,仗着自己的出身,想强行羞辱我妻子的同胞兄长和未婚妻,并且公然辱骂我师父,并且在我大师兄和我大舅哥的一再警告下浑若未闻,还抢了某位现役军官的配枪,蓄意谋害我大师兄……。柳家该怎么给我一个说法?”
张红军、何新耀、曾幼贤、姚思真、叶沫沫、沈菲儿——均为王汉这一通电话给惊呆了。
张主任是谁?
那是某位核心领导的心腹啊!
而王汉直接就把状告到了张主任那里,等于是间接地向核心领导告状啊!
得,您隔空将柳家的嫡系子弟直接打晕在地,再又马上去向上层领导告状,讨说法?
您强!
……
对于王汉这一通电话,张主任自然是惊住了。
而王汉让张红军和何新耀做为见证人来通过电话向张主任详细汇报后,没几分钟,张主任的电话再度打来:“王总您想怎么惩罚柳刊,柳家人都会照做。”
王汉听懂了,沉思一阵,道:“等柳家人到了再说!”
结果,柳家人还没有到,游小莫的父亲倒是已经慌不迭地赶到,而且一露面就立刻狠狠地扇了游小莫一耳光:“你这个逆子,早跟你说过,除非公干,否则不要带枪!现在好了,闯祸了!”
然后他再心惊胆颤地向谢立强赔礼:“小谢同志,真是对不起,是我没有管教好小莫,差点害你受伤!回头我就关他禁闭!”
谢立强摇头:“首长,您与其关小莫的禁闭,不如好好操练他。身为现役军官,被一名纨绔大少近身抢去配枪,这反应和速度,也太不如人意了。”
游小莫的父亲精神一振,忙道:“对对对,回去我就狠狠地操练他。哦,要不,我把他调到你那里,你亲自操练他!”
这也算是变相地赔罪,所以谢立强只是淡淡一笑:“只要游少校不介意就好。”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游小莫这时倒也聪明,立刻点头如捣蒜。
又过了几分钟后,张主任领着一名相貌与柳刊颇有些相像的六十多岁的男人赶到。
沈菲儿一看到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身体一颤,下意识地往姚思真的身边靠去。
姚思真忙搂住她:“放心,没事的。他是柳刊的父亲?”
沈菲儿怯怯地点点头。
张主任一进来就见到了游小莫的父亲,微愣,再点头:“原来游参谋也来了。”
游参谋苦笑:“这么大的事,哪能不来。”
张主任再和谢立强打过招呼,转向王汉:“王总裁,这位就是柳刊的父亲柳复台。”
见柳复台的目光一直紧张而关切地盯着倒地的柳刊,王汉冷冷一笑:“放心,我只是打掉他几颗牙齿。”
这时,昏迷的柳刊突然发出一声呻,吟,睁眼。
茫然了几秒之后,他摸摸喉咙,和嘴巴,再恼怒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见到柳复台和张主任,立刻叫道:“爸,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姓姚的仗着俞家的势,居然敢抢我们柳家看中的儿媳妇!姓谢的居然还朝我开枪!还有他!”
柳刊恨恨地指着王汉:“他居然敢打我!”
因为牙齿掉了,他说的话顿时有些漏风,但并不妨碍在场众人听懂。
张红军、何新耀同时垂眼,为柳刊再度默哀。
真是夜路走多了,也会碰上鬼的。
柳三公子啊,你也是以往横行惯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特地派一个人来压你!
“混帐东西!”柳复台脸色一阵红来一阵白,恼怒地就是一巴掌:“早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当初就不该送你去国外!出去两年,回来后连最基本的敬老爱幼都不晓得了!”
王汉冷冷一笑:“柳先生,不知道柳刊凭什么说,沈菲儿是他看中的儿媳妇?是不是他看中了谁,谁就一定要嫁给他?”
他再指向地上那把原属于游小莫的枪:“我师兄的枪还在身上,不知道这把枪又是怎么回事?现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弹壳?倒底是谁先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