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了牙关,露出一丝咬牙切齿的笑,“你俩可真恩爱啊,霍颜你可不要学唐榕,要好好对待小糖朋友,不要做负心汉。”
说完又看向姜糖,“小糖,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作为女人还是事业最为要紧,不要一味的靠男人,是靠不住的。”
“女人还是要以事业为准,再优秀的女人也会被厌弃,再深情的男人……也会出轨。”她露出一丝难过的表情,“我作为过来人,这是能给你最好的忠告。”
姜思想要拆散二人,要做的,自然就是分裂两人的信任,她怎么会不懂,信任往往是一把尖锐的刀,可以轻易分开两个深爱的人。
她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霍颜的肩膀,“我听唐榕说,你想给他点教训,其实大可不必,你对我的感情我很清楚,不用替我难过。”
说完又挥了挥手,“好啦,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见面。”
说完含着笑仰首挺胸的走了,霍颜没有送她,因为他正对上姜糖投来的别有意味的眼神。
“你对我的感情,我很清楚。”姜糖十分矫揉造作的重复了一遍,捏着嗓子哎哟了一声,“什么感情?深深放在心底不敢奢望的感情?”
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去对戏了,一天没搭理他,下戏后直接走人了。
霍颜:……要被姜思害死了。
他又开始用曾经那种眼神,看了眼陈哥。
陈哥:……“滚,不帮!”
反正你们仨没有一个好东西!
另一边,姜糖脚步一顿,朝着某棵树勾了勾手指。
一个浑身包裹成球的人麻溜“滚了”过来,丝毫看不出这到底是谁,“糖丝儿~”
这是他对她的新称呼,因为不知道该叫糖糖还是思思,于是他打算改口叫糖丝儿。
真好听,嘻嘻。
他榕榕简直是个小天才~
“姜思呢?”
“在车上呢。”唐榕把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双小鹿眼,十分委屈道,“喝了我20杯奶茶,30份高奢甜点,还有五个黑天鹅蛋糕。”
“人家的腿都跑断了。”
复制体:?
复制体:要脸不?你阴阴点的是外卖!
“回去给你报销。”她揉揉唐榕的脑袋,“饿吗?”
“饿,复制体一点儿没给我留,我饿了一天。”他略表嫌弃,“糖丝儿,你辛苦了,养个复制体真不容易。”
似乎想起什么,他打了个寒颤,他第一次见复制体吃东西,所以有些好奇,于是多看了两眼,谁知道这一看不要紧,他竟然眼睁睁的看到,复制体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一大块蛋糕全都吞了下去,那情形不亚于电影里的异种怪兽,吓得他差点没直接跌在地上。
这时姜糖刚开了车门,复制体正小口小口啃着点心,样子看起来十分矜持,对上姜糖的视线默默愣了愣,然后缓慢的移开了视线。
姜糖:……别藏了,我看见你把奶茶杯垃圾往后座扒拉了!
复制体:……你,听我解释?
姜糖一把掀起复制体的衣服,看着鼓起来如十月怀胎的肚子,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搐。
果然,便宜货就是有bug!
深知自己价位低,但又很难被卖出去的复制体默默扒拉下衣服,“……拉、拉一顿就好了。”
再回去,就成二手的了,更便宜,呜呜呜呜……
于是当晚,厕所就堵了。
复制体举着马桶抽,边抽噎边抽马桶。
唐榕站在卫生间门口,脸色一言难尽,他在思考一个十分深沉的问题,复制体可以张开血盆大口,那它上厕所的时候,那里会不会也张的如同“血盆大口”?
光是想到那画面,唐榕就浑身震了震,慌忙去找姜糖,“糖丝儿!”
“怎么了?”她回头看着匆忙跑过来的唐榕,伸手一接,差点摔倒的唐榕就被揽住了腰。
唐榕顿时红了脸,他的指腹轻轻按压在少女手臂上,温热又灼烫得让人舍不得挪开,他强装镇定,可眼里露出的傻笑却暴露了内心的最真实想法,“糖丝儿,我的腰细吗?”
姜糖:???
这话问的就跟我.骚吗你想不想睡.我一样,让人猝不及防差点喷出一口水,她顺手不带一丝迤逦心思的捏了捏唐榕的小窄腰,目光所及处落到了他因为强忍酥痒而微微侧歪的脸颊。
“确实挺细的。”比陆殷齐要细,比霍颜的薄,大抵也会比简之延窄上许多。
她不期然的,又想到了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
漂亮秀丽的面容,星空般的双眸一望无尽,眼神澄澈的好像没有颜色的海洋,吸引着人想要入水去探寻里面盛放的情感,她似乎未曾注意过他除了脸外其他的特征,因为仅仅那张脸,就足够让她为之驻足良久。
丁点儿都舍不得分神丝毫。
经历过无数任务的姜糖,其实曾偷听过前辈们私下隐晦交流的一个传言。
那传言似真似假,听着好像有几分真实,又觉得似乎是瞎扯,也因此一直没被她放在心上。
大多数任务者或多或少会被位面的某些人所迷住,但因为各种原因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任务,但有极少数的任务者,十分特立独行。
她们就像没有感情一样,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更遑论为他们付出一丝感情。
这样的任务者大多都是像姜糖一样,从来没有失败过一次,浅薄的感情成为了所向披靡的利器,让她们得以在公司脱颖而出,成为了为公司效力的完美机器。
她们一生都在致力于维护位面的稳定。
这种完美打工人虽好,但是这种人太少了,公司费劲扒拉出那么些个,就再没签约过类似的新人。
直到新人姜糖的出现。
她看起来和普通任务者没什么区别,天真、没经验,很容易生出怜悯之心,刚做任务的时候也会出些小岔子。
她可以接纳别人的爱与乞求,替位面人物心疼,像个多愁善感的小傻子,曾在公司年终总结会上被拿出来当反面教材,前辈们会笑着打趣她早晚会适应的,可背后却都在用复杂的视线打量她。
因为久经沙场的她们轻易就看出来了,无论她多么怜爱、心疼那些人,她好像从来没动心过。。
她就像介于完美任务者和普通任务者之间的那个,十分凑巧的均分了两者的特性,显得格外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