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曾经颓废的日子

几人又闲聊的一会儿,被封住灵力的他们,渐渐地睡了过去。君期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团乱。睡前唯一想的一件事是:出去之后,给昭晗画幅画像吧。

君期又做梦了,不知道是最近经历的太多,想的太多,还是怎么的。总是做梦,这次的梦是他曾经的经历。

22岁就成名的他,在29岁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好像只会画美人图,而且只会画昭晗。看着画室里挂满的昭晗画像,他陷入了沉思。之后,他开始刻意地改变自己的画风。

他去画写实、去画抽象、去画现代画,但是画出来的东西,还不如大一刚学习那会儿的水平。

所以那会儿,已经三十岁并且算得上是功成名就的他,去报了美术班,从最基础的学起。

没有人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看着他一年比一年差劲的作品,大家隐约明白了一件事,

江郎才尽。

君期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他那么努力去学,那么认真的去改,为什么总是画不好。

他去画山、画海、画一切让他觉得触动的事物。可是他的作品却被不断地遭到否认,他画不好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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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期用了7年的事情去感受了这件事,这七年来他不断地被否认,被自己否认,被别人否认。外界对他的评价从天才、未来之星,变成了江郎才尽、伤仲永。

那7年里,他从来没有画过一副昭晗的画像。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打开上了锁的箱子,拿出来看一看。

他开始变得嗜酒、颓废、整日游离在正常生活之外。老妈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但是他从来都只是口头答应,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儿,不需要别人告诉他。

别人能鼓励他的话语,他早在这7里和自己说过无数遍了。

君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的江郎才尽了,还是伤仲永。如果他没有做那个梦,没有画出那副美人图,没有出名。那他是不是还能收起那颗被夸赞而浮躁的心呢?好好的定下心来,继续打磨自己的画技。

这样的念头就像是烧不尽的野草一般,疯狂地在君期的脑海中扎根、疯长。

终于,在又一次喝得酩酊大醉下,他将脑海里的疯狂念头付出了行动。他将锁在箱子多年的画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把手里的酒洒在上面。从兜里掏出打火机,随手将打火机扔进画里。

火焰在酒精的加持下,熊熊燃烧着。君期看着火舌疯狂舔舐着画纸,火焰将一切都吞噬。

他的眼角落了一滴泪,却笑着说:“我这一生,成也是你,败也是你。”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他的房子被烧毁,庆幸的是他是独栋房没有邻居什么的,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受伤。不幸的是,他受伤了,而且还失去了房子。

很多人过来看他,包括他以前的粉丝。真没想到,像他这样的过气画家,竟然还有粉丝。很多人都来鼓励他,可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因为这些话在这7年里,他对自己说过太多遍了。

他对自己有着一种过分清醒的认知,可是他依然无法改变现状。

出院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他最后一笔存款去把从前卖出去的一副美人图给买回来了。

有人说君期疯了,没错,他确实是疯了。

他的最后一笔钱不是用来买房子,买画具,而是将从前卖出去的一副画给买回来了。

君期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他该这样做。

他将画挂在房间显眼的位置,深深地凝望着,就像是在凝望着自己的爱人。画上的昭晗一手执剑,一手接住泛黄的落叶。无声的孤寂感从画纸上蔓延出来,感染着君期。

君期看着画里的昭晗发呆,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看到画里的昭晗活了过来。她淡漠的眼眸看向自己,紧接着身子也动了起来。

‘我看着她慢慢从画像里走出来,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觉得惊讶。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她纤细的手慢慢地抚上我的脸庞,从额间到眉毛,从鼻梁到嘴唇。我感觉到,她的指尖在我的嘴唇上流连了片刻。紧接着,她缓缓俯身向我吻来...’

君期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身上也被汗水浸湿。

‘真不是人啊,善君期,昭晗是我创造出来的,相当于我的女儿。怎么能对自己女儿动这种歪心思呢?太禽兽了!’

正当君期还在痛定思痛时,关着他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一名弟子朝君期行了一礼,说:“长老,掌门有请。”

君期撑着身子起身,问道:“就只喊了我一个人吗?”

弟子点头说:“是的。”

君期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头对那几个小屁孩说一声,要不然等一下说他没义气,有难不一起担:“掌门喊我有事,我先走了。”

湘簟应了一声:“好的,长老。”

君期对那弟子说:“我们走吧。”

出门时,强烈的太阳光照得他眼睛有些疼。他伸手挡了一下阳光,头有些眩晕。做了一晚上的梦,睡得也不好,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

那弟子将君期送到掌门院门前后,便离开了。君期独自一人走进去,不知道掌门此举何以。

‘我猜这个‘老资本家’应该是看我和那几个小屁孩关系不错,想让我当卧底,或者是开导开导他们,让他们别再执拗这件事。’

君期一进去,坐在案前忙碌的掌门,连忙笑着说:“你来了,我快忙完了,等我忙完了有事情和你说,先坐先坐。”

“好的,掌门。”君期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等了不知道多久,才听见掌门说:“抱歉,抱歉,久等了,最近宗门里的事情比较多,处理起来有点麻烦。”

君期也客气地说:“理解理解,掌门日理万机,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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