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岁寒见林晟一直低着头。
他道,“坐。”
林晟怯生生的坐在了一旁。
“厉少,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林晟道。
“我想休息几天,等腿恢复了再上班,你连我休息的机会都不给。”厉岁寒淡淡的道。
林晟一听,厉岁寒提到他的腿。
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林晟道,“厉少,你就是一直坐在轮椅上,也是风采绝伦的厉少,再说了我们厉氏就有研发出很多产品,和正,正常的腿,没有什么差别。”
厉岁寒眼神一凌。
“你抬头说话。”
林晟这才慢慢的抬头。
看着厉岁寒的脸色阴沉,房间里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他就知道,厉少的腿部再度受伤,让他心理上必然遭受更大的打击。
林晟道,“厉少,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英明神武。”
厉岁寒发现,这么久不见林晟,他还是依旧乱吹彩虹屁。
“怎么,我现在不是吗?”
林晟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要是我的腿能给你,我恨不得现在都想切下来。”
厉岁寒一怔。
林晟真的是疯了,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冷冷的道,“我自己的腿好好的,要你的干嘛。”
林晟马上揉了揉眼睛。
来确认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白色毯子下面露出来的一双大脚。jiqu.org 楼兰小说网
黑色的皮鞋,被擦的泛着光。
“厉,厉少,你的腿,没有少。”林晟一脸兴奋的道。
“你盼着我的腿没有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着当初从悬崖上掉下来,能活命,已经是福大命大。”
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
厉岁寒抬起手臂道,“好了,把我不在的时候,公司里发生的事情,给我报告一下。”
光是木岂给他说的那些,也只不过是表面。
林晟一直跟在金绾的什么。
他才是最了解事情真相的人。
林晟道,“我以前只是知道太太是个厉害的人,没有想到,他是个那么厉害的人。”
他做梦都想告诉厉岁寒,让他安心的去上天堂。
把厉氏交给太太,他应该放心。
太太做的一点也不比厉岁寒差。
现在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当着厉岁寒的面,亲口告诉他。
林晟在厉岁寒的面前,把金绾夸成了天上有,地上无。
他道,“太太要是早点来我们厉氏,一定会让什么程家,张家全部打垮。”
厉岁寒扯了扯嘴角。
他到底没有看错金绾。
早就知道,只要是给她一片天地,自然会创造出一片美景。
厉岁寒道,“太太之前是不是受伤了?”
他是说金绾被厉军绑架的事情。
林晟道,“那次因为银行贷款的事情,陈澈出面帮忙,太太没有接受这个人情,只是给了他一笔钱,后来陈澈来把那张卡退回,这才发现太太不见的事情。”
他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他那时候正好不在公司里。
根本没有发现总裁办公室里的异样。
要不是陈澈来的及时。
恐怕金绾已经凶多吉少。
厉岁寒道,“陈澈现在怎么样了?”
“身体倒是恢复了,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再加上程家人的撺掇,现在对厉氏,还有对太太,都充满着敌意。”
厉岁寒道,“公司里的人,还有没有谁为难太太?”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自然都不服气,特别是厉家的人,没少给太太添麻烦。”林晟道,“好在现在都被太太镇住了。”
厉岁寒道,“你在公司里的时候,多注意点,不要让她太辛苦。”
林晟点了点头。
“厉少,你早点来公司吧,这样太太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厉岁寒道,“你推我去院子里吧,我要去练习下走路。”
他的腿是老毛病了。
若是没有再受伤的话,倒没有什么。
但是第二次想要重新恢复好,要比第一次的时候,付出更多的努力。
林晟把厉岁寒推到院子里。
然后陪着他,来回的练习走路。
.....
京都。
伶伶回来之后,开始回到医院上班。
陈澈在她不京都的时候,倒是没有少往褚家跑。
多是陪着褚父下棋。
一来二去的,现在褚父和陈澈的关系,越发的好了。
那天陈澈在褚家呆到很晚。
褚父一直拉着陈澈下棋。
不赢过陈澈,根本不放他走。
陈澈只好放水。
褚父比陈澈还水。
以至于,陈澈终于又留在了褚家住宿。
伶伶晚上下班回来,看到陈澈,也是十分的意外。
“你怎么还没有走?”伶伶道。
“等你回来。”
“有事吗?”
陈澈道,“算是吧。”
“你说吧。”
伶伶回来之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澈。
“你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陈澈道。
“有吗?”
“我发现你最近都下班很晚。”
“现在医院里的病人比较多,刚回来的时候,我是没那么多事情做,现在不一样,要开始按部就班了。”伶伶道。
“为什么回国都不通知我?害我想去接你,都没有机会。”陈澈道。
“你不是一直忙着程氏的事情吗?我可不敢浪费你的时间。”
伶伶想了想,这个借口,还说的过去。
陈澈道,“让程氏走向正轨,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让我自己的生活走上正轨也一样。”
伶伶听他这么说,心里突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你不满意现在的生活吗?”伶伶道。
“总是有点遗憾吧。”他道。
“伶伶,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我知道以前是我辜负你太多,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机会,让我再了解你?”
“你,我......”
伶伶只觉得陈澈的表白,让她有点猝不及防。
她心里升腾起无限的喜悦。
只觉得满脑子都在绽放烟花。
高兴之后,又有一种担心。
因为,现在的陈澈,还没有完全决定自己意识的权利。
她好怕,这样的时刻,只是如烟花一般,稍瞬即逝。
陈澈道,“你若是有负担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我们已经是战友,是朋友。”
“我不是那个意思。”伶伶道,“我是害怕,你跟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