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小玉的纠结

若说在木兰院学满一年之后可以选择自己可心的科目,在柳家就又是一次可以选择的机会。

虽然在木兰院选了科目之后也可以重新选,但是她只是凭着她们的个人喜好,再怎么选,也不一定是适合她们的。但是到了柳家之后再进行的选择就不一样,是她们经过实际经验之后做出的选择,而且教她们的人不是书院的先生,传授的也全部是在做事的时候实际能用到的。

灵鹤虽然不争不抢,也没有挣第一的心,但是她能被聪明机灵的灵兰视作对手,本身也是聪明的。她仔细想过的,灵兰性格直爽,适合在外行走。

而她,性格安静内敛,更适合配合灵兰做事。简而言之,灵兰主外,她主内。

只是怕灵兰多想,所以她一直没明说。

在来到柳家之前,她也没想到能跟灵兰共事。

最重要的是,她们的东家是柳臻,一切都要看柳臻的安排。

送别了灵兰和齐潜五人,灵鹤去找麦苗说话。

麦苗知道她要带着自己去苟家村,问能不能带着小玉一起。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她自己愿意。”灵鹤说。

想着自己忘记将齐欣也要一起过去的事告诉她了,灵鹤忙告诉了她。

“齐欣姐姐也要过去啊,那小玉更要过去了。”麦苗笑呵呵地说,“姑娘同意齐心姐姐去,说明不是难事。小玉这次回去之后很有可能立即就要跟她家小姐返京了,肯定要趁着这时候尽量多走走多看看。”

灵鹤但笑不语,等她说完了才说:“你且问问她何时方便,咱们好定下去苟家村的时间。”

“怎么,你想今天就过去?”麦苗皱眉。

见灵鹤神情温柔,眉间却自有一股执着,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问她。”心里却在说,姑娘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灵鹤的。

看来她还是不能放松,时时刻刻都要紧绷着,不然很快就会有人越过她,成为姑娘心中最最得力的人。

——

“现在就要出去吗?”小玉犹豫,“我家小姐此时正午休,我……”

“那你想不想去?”麦苗说,“馆长哪次没让你去,你若想去,先跟着我们去就是了。等晚些时候回来了,你再跟她解释。”

“我……”小玉仍是下不了决心,“我毕竟是小姐身边的丫头,怎么能私自做决定,想去哪就去哪?”

本来小姐几年前就想让她离开的,她好不容易才能留下,若是现在不经过小姐同意她自己就跑出去了,小姐会不会认为她心野了,再也不肯留她了?

说到这里,其实麦苗有件事挺好奇的。

“若是馆长真让你离开她身边,你可愿意到我家小姐身边做事?”

“耶?”小玉大惊,“我家小姐才不会不要我!”

“我是说如果,大概,可能。”麦苗咬唇,“你以前不也和我说过,馆长不希望你一直留在她身边的吗?我家姑娘你应该很了解,她是个好主子,虽然有时对人严厉了点,但是严厉之后的回报也是很丰厚的。”悄悄说了自己当大总管时候的月钱,她接着道,“你若来我家姑娘身边,我家姑娘不会不准你回去看你家小姐的。”

小玉咬唇,眼含水汽地反问:“如果让你离开先生,去我家小姐身边,你可愿意?”

“咱俩情况不一样,我家姑娘也没说过……”

“是有些不一样。”这一点小玉从没想过否认,“但是咱们对她们的心都是一样的。或者,我对我家小姐的心比你对你家姑娘的心更重一些,毕竟我从小就在小姐身边长大,你是后来来到先生身边的。”

“你!”麦苗见她似泣非泣,本来正难受后悔着,后面听到她竟然怀疑自己对姑娘的感情,不由生气道,“我虽然是后来才来到我家姑娘身边,但是我可不是没良心的人,我家姑娘对我好着呢,所以我对她不仅有情谊,还有敬重!还有感恩!还有、还有忠心!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我家姑娘的,我家姑娘也不会让我离开!”

我家两个字她咬的格外重,气得小玉狠狠瞪着她。

“好了你别气了,我不是故意的。”瞪着瞪着,麦苗突然道歉,“我本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苟家村的,你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返京了,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家姑娘才会上京,很舍不得你,所以想跟你多说说话。既然你现在不方便,咱们改日再约。”

反正灵兰她们几日之内是回不来的,还有时间。

“嗯。”小玉擦了擦眼睛。

两人忽然笑起来,对方才的争吵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但愿我们的主子都对我们多些依赖。”这样她们就不用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被人取代、被撵走了。

“与其这样想,不是增强自身能力,成为不可替代的存在。”柳臻走过来,“不是临时起意过来一趟,我竟不知你俩凑到一起竟然都成了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之人。”

“姑娘……”

“先生。”

“嗯。”柳臻应了一声,她看也没看麦苗,对小玉说,“她惯来是会偷懒的,你别跟她学,还是踏实做事为好。”

“是。”小玉乖乖点头,待柳臻不注意的时候,她丢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一旁的麦苗。

麦苗气得牙痒痒,却不敢说什么,只殷勤地问:“姑娘,你是有什么事来找馆长的吗?馆长在午歇,若是……”

“你不是要和灵鹤出去?灵鹤和齐欣姐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怎么你还在这里?”柳臻说。

她面无表情,看着极为平静。却也因此让麦苗心里更加忌讳,连忙应声出去,再不敢多一句废话。

望着一溜烟就跑出去的麦苗,独自在屋里的小玉倍感压力,她刚想说话,就听柳臻让她也过去。

“可是……”

柳臻打断她:“无碍。正好我没事,在这里守着。若是馆长寻人,这里自有我呢。”

“怎么能让先生代我做这些事呢?”小玉轻声道,“我留在这里就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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