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平别院不远处,范东伟果然发现了一些樵夫渔民装扮的人,这些人之前范东伟从未见过,而且当他架着马车驶过时,这些人也都顺着他的方向盯了过来。
范东伟毫不畏惧,没有丝毫的停顿,直奔别院而去。
他忧心叶轻眉,既然这些人没出手,而且是这副打扮,想来是在附近盯梢的。
那樵夫见到范东伟连忙向那渔夫说道:“快去禀报黄师爷,范东伟出现了。”
渔夫闻言,将身上的渔网和鱼篓往地上一丢,再不管这些真正渔民吃饭的家伙,转眼间钻进了树林之中。
不多会,一批快马从树林冲了出来,马上赫然坐着刚刚那个渔夫,直奔京都方向而去。
樵夫将背上的柴火放到地上,就在柴火边上坐了下来,目光直直盯着别院的方向。
“这院子三面环水,倒是个瓮中捉鳖的好地方,既然回来了,我看你再往哪里跑!”
那人朝着别院的别院的方向啐了一口口水,在这盯了两天竟然连范东伟的衣角都没发现,而且还被那个瞎子干掉了两个潜入别院探查的兄弟,而范东伟竟然压根就不在别院之中。
这让他心中愤恨不已,恨不得立即就去把范东伟给宰了了事。
但是他也知道那个瞎子的厉害,不敢轻易动手,只好等黄师爷带人过来。
看了眼不远处一个农夫装扮的男人,这樵夫冷笑了一声。
如果你们也是来杀范东伟的,那么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若要碍手碍脚,可就怪不得到时候刀兵相见了。
那农夫感觉到有目光投来,立即看了过来,也是冷笑了一声,便继续盯着别院的方向。
范东伟将马车停进院子里,立马就往叶轻眉的房间奔去。
“东家回来了。”
在经过花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范东伟。
“萍萍,费介,你们来了!”
范东伟定眼一瞧,陈萍萍与费介正坐在花园的凉亭之中。看到他们俩,范东伟放下心来,这两人坐在这里,说明叶轻眉没有出什么事情。
两人见范东伟走了过来,连忙起身。
“东家,听说你前两日被刺杀了,是哪个狗崽子干的,我去把他给毒了。”
费介是个急性子,陈萍萍怕他坏事,就一直没有把怀疑对象跟他说过,只跟他说有人刺杀范东伟。
“现在还不确定,但是等下应该就知道了。”
范东伟看了眼墙外的方向,想来用不了多久,真正杀他的人马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要到了。
然后盯着费介问道:“我让萍萍跟你说的那种药,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就等东家回来了,今晚咱们干票大的。”
说着,费介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药瓶,递给范东伟看。
范东伟没有接药瓶,而是看向费介的手。
由于长期调制毒药,费介的双手有些地方已经脱了几层皮,有两处还有新鲜的疮口。
“调好了就行,你先收好,晚上用得到。”
说完,范东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之前就看到费介手上的伤,所以他学着剧中的范闲,用羊肠给费介做了两双手套。
“嘿……哈……”
“嘿……哈……”
叶轻眉的房间紧闭着,只听见断断续续穿出“嘿哈”的声音,不知道她在房间中,是在锻炼还是在做什么。
听到她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范东伟彻底放下心来。没有打扰她,自顾进了房间,把箱子藏在床下之后,将那两双羊肠手套取了出来。
这是叶流云还在这跟五竹切磋的那几天做的,他其实觉得挺对不起费介的,用一个小小的“蒙脱石”就把费介骗了过来,说是跟他探讨手术,但由于进了京都之后一直忙,也没有真正来得及探讨什么。
费介是痴迷于毒药,才愿意跟着范东伟,而且到了京都,就又长途跋涉,去帮自己请言若海过来。所以,为了向费介表示表示,就学着范闲,做了两双手套。
只是由于一直没有机会给他,这才一直放在别院中。
拿了手套,范东伟出来时依旧没有惊动叶轻眉,径直来到凉亭之中。
“费介,这个送你。”
范东伟将两双手套,递给了费介。
费介看着这黄白色,有些透明的手套,好奇地问道:“这是?”
之前配药的时候,费介也带过手套,不过那些手套都是布做的,防尘但是不防水,所以才会伤到手。
但是这种手套,他还是第一次见。
“羊肠手套,防尘防水。你那个手呀,再不注意点,早晚要烂掉。”
将手套塞进费介手中,范东伟笑道:“诺,试试。”
费介将信将疑地拿起手套带上,有一种凉凉的感觉,而且大小刚好合适,羊肠紧贴着手指,不像布手套,不贴手,严重影响手上的动作。
“东家,这个好,嘿嘿,这个好。”
费介将手翻过来倒过去的观看,对这手套十分满意。
“你不是说想跟我探讨下解剖的事情吗?如果今晚顺利,咱们就有新鲜的大老师了。”
范东伟再次看向墙外的方向,眼中涌出一股杀意。
陈萍萍这是第二次看到范东伟这种眼神,心领神会道:“东家,都已经安排好了,费介前些天训练的安保队已经埋伏在去公司的途中,只要他们现身,必定将他们一网打尽。”
范东伟在去深山中训练之前,找过一次陈萍萍,他们都觉得上次刺杀背后之人,还会再次出手,而且应该比第一次更难应付,所以已经和陈萍萍商量好了对策。
就看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