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意涌起的一瞬间,范东伟想到了叶轻眉交给自己的箱子。
在打了叶重之后,叶轻眉担心他会报复范东伟,所以将箱子交给范东伟,送他防身用的。
“既然你们要杀我,我也就不会管你们是谁了!”
范东伟将右手捏的吱吱作响,他才到这个世界不久,心中对皇权什么的可没有当世百姓那么畏之如虎,敬若神明,他也见过老皇帝和世子李云潜这两个皇室之人,觉得他们也并不是不可触动之人。
他让陈萍萍和王启年对自己遇刺这件事情不要声张,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只是还需要一个时机。
他知道要杀太子和二皇子,这件事情过于惊世骇俗,必须要做的天衣无缝,否则对庆余堂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而且,他还需要进一步确认,虽然经过陈萍萍给出的信息,推理出背后之人是太子,甚至可能还有二皇子,但是他需要得到更实际的证据。
毕竟他计划的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大了。
太子东宫。
太子李云明本来还在喝着早茶,就听到一个让他一天都很不开心的消息。
针对范东伟的暗杀失败了!
“什么!全被杀了?”
李云明站起身来,将手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下首汇报的那人连忙跪倒在地,根本不敢接话。
“废物!都是废物!连一个小小商人都处理不掉,我留着你们还有何用!”
听到李云明的话,外面立马进来了一队人,将跪着的那人向门外拖去。
“殿下恕罪,殿下……殿下!”
再他看来,自己又没有参加暗杀,自己只是个报信的呀!
但是他哪里知道,在李云明的眼中,他根本就不算是一个人,甚至连牲畜都不如。
就在那个人将要被拖出门外的时候,两个人联袂而来,似乎还在争论着什么。
当看到这个被拖走的人,他们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看了一眼,便都朝着李云明走去。
“殿下,这是?”
其中一人问道。
“黄甲,你来的正好,昨晚的暗杀失败了,这帮废物!”
李云明对着刚刚说话的那人气冲冲地说道。
黄甲,是太子的一名谋士,也是东宫一群谋士之中,太子最看重的一人。
在与二皇子李云聪的争斗中,他给李云明提出过许多歹毒的计策,虽说害死了许多无辜之人,但是也确实给二皇子制造了很多麻烦,所以李云明对他很是器重。
另外一人,同样也是一名谋士,名叫刘恒。
听到太子的话,刘恒皱眉问道:“暗杀?”
“你说吧。”
太子指了指黄甲,让他来解释关于暗杀的事情。
黄甲对着太子拱了拱手,然后说道:“那个庆余堂的东家,叫范东伟的那个,一个商人而已,竟然不知死活,减了诚王世子的代理量,逼着世子也降了殿下的份额,此人该杀。只是,不知为何竟然失败了。”
“范东伟?”
刘恒听完,对着黄甲骂道,“黄甲,你糊涂啊,你此计不是害殿下吗?”
黄甲不知刘恒为何会这么说,心中不服,道:“哦?你又有何高见?黄某愿闻其详。”
刘恒一脸气急,没有理会黄甲,转而向着李云明拱手道:“殿下,这范东伟杀不得啊。”
李云明此刻已坐回了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问道:“为何?”
刘恒上前一步,接着说道:“据属下所指,陛下曾召此人入宫,想来也是为了庆余堂的买卖,如果此时把他杀了,陛下那里必然会下令追查,为了一点金银,不值得啊。”
李云明略微点了点头,又看向黄甲。
黄甲明显不同意,哂笑道:“刘恒啊刘恒,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高见,原来不过如此。”
也向李云明拱了拱手,他继续说道:“殿下所图,又起止那半成的货物。据我所知,那庆余堂原本就一个东家,是一个叫做叶轻眉的女子,而这范东伟也不过月余前才莫名其妙成了半个东家。说到底,这庆余堂还是那女子的,这个范东伟想来不过是此人来我庆国推到前面的挡箭牌而已。庆余堂的话语权应还是掌握在这女子手中。”
李云明对着刘恒轻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既如此,若是把这个范东伟杀掉,这女子就必须站到台前来,一个女子又能有什么能耐,身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罢了,还不随殿下处置?”
“若是殿下得了这女子,也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庆余堂,这样以来,给谁不给谁,又或者给多少,还不是殿下说了算吗?”
“所以,这范东伟,必须杀!”
说完,黄甲有些得意地看向李云明,之前每当他想出一个“妙计”之后,都是这种表情。
“可是……”
刘恒还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李云明打断了。
“好了好了,刘恒所说,我也懂得其中道理,所以昨晚暗杀虽然并未成功,但也并未留下什么把柄,用的都是死士。”
李云明摆了摆手,示意刘恒不必多言。
见李云明如此,黄甲更是心中得意,说道:“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昨晚既然暗杀失败,想来那范东伟还是会些拳脚功夫,昨晚是属下大意了,不过下次,定然不会让他再逃脱了。”
“好,就这么办,不过如果下次再失败,你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说完,李云明摆了摆手吗,示意两人退下。
黄甲连忙躬身行礼,道:“上次是属下大意了,此次定不负殿下所托!”
刘恒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李云明的表情,只好叹了口气,转身退下了。
而二皇子的誉王府中,同时也在讨论着昨晚暗杀的事情。
但出奇的是,二皇子那边竟然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范东伟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