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国昌平君熊启与秦国公主,诞下长女芈涟的时候,韩国都城新郑内部,九公子韩非也在不停游说韩王韩安。
再加上来自外界各国的巨大压力威胁存在。
而韩国内部,又没有同等级别的强力武将坐镇,内忧外患,实在是让韩王安心焦不已。
最终, 无可奈何之下。
韩王安只得听从九公子韩非的提议,下令将卫庄释放,并让卫庄担任韩国新任大将军。
而悄悄回归的卫庄,也在韩非的安排下,暂时蛰伏了一段时间。
差不多相当于前往噬牙狱一个来回的时间段后。
卫庄终于正式公开露面,拿着韩王安的旨意, 在韩非的授意安排下,开始走马上任,一跃而起。
直接成为韩国的新任大将军。
在此过程中, 卫庄始终安分守己,并没有急切表现出想要杀了韩王安报仇的丝毫意图。
唯恐被韩非察觉到,竭力阻拦。
让他无法亲手报仇雪恨。
……
……
与此同时。
秦国都城咸阳,咸阳宫内部。
秦王赵政站在君王位置前方,背对向宽敞明亮的大殿,右手轻轻背负于身后,左手轻扶腰间佩剑的剑柄。
他在静静沉思,亦是在耐心等待。
没过多长时间。
心腹将领之一的王翦便进入大殿内部,向秦王赵政弯腰行礼,拱手作揖,主动问候出声。
“臣王翦,拜见王上!”
“不知王上召集臣来此,有何命令吩咐?”
“寡人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来完成。”大殿高处,秦王政微微侧身,扭头俯视向大殿中央的王翦, 吩咐道:“调遣二十万精锐大军,进攻威逼韩国。”
“此战,寡人只有一个命令要求。”
“无论你使用何种方法,哪怕是攻入新郑强抢,也一定要将韩国九公子韩非给寡人活着带回来。”
听到秦王赵政那近乎毫不掩饰的强势霸道语气,王翦心中微微一凛,顿时明白韩非这个人在秦王政心目中的重视程度。
他的头颅垂的更低,表情态度越发恭敬认真。
“还请王上放心!”
“臣必定完成此任务,将韩国九公子韩非活着带回秦国。”
这番脱口而出的回应话语,充满了斩钉截铁的意味。
王翦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此次出战韩国,定要不择手段去完成任务。哪怕是杀入韩国都城新郑内部强抢。
也要将韩非给抢回来。
“最好不要让寡人失望!”
高台上,属于秦王赵政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王翦认真行礼回应,然后退出大殿。
……
……
经过两日时间的开战后勤准备工作。
很快,秦国二十万精锐大军开动,由王翦亲自率领,东出函谷关,目标明确,直奔向函谷关外的韩国。
在那毫不掩饰的姿态之下。
韩国一方的情报探子,很快就得知消息, 并将其以紧急军情的级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回韩国都城新郑。
就在韩王安与文武群臣商议对策的时候。
王翦带领着二十万精锐大军,终于离开秦国边疆,真正踏入到韩国边疆范围内。
“全军听令,进攻!”
伴随着一声令下。
二十万大军毫不犹豫突然暴起,大规模进攻韩国的西方边疆,用实打实的战火,来给韩国制造出更大的压迫力。
仅仅过去了短短数日时间。
边疆区域缺少凶悍猛将坐镇的韩国一方,便节节败退,被秦军打的毫无任何招架之力。
接连丢失了好几座城池。
直到此时,王翦才命人停止继续进攻,原地驻扎,继续给韩国一方施加战争压迫力。
然后有意无意流露出和谈的态度,让韩国一方得知。
如此,三日时间后。
由韩王安派遣而出的使者相国张开地,亲自来到王翦坐镇的军营内部,与王翦面对面的仔细商谈。
两张朱红色的厚重精美木桌后方,王翦与张开地各自落座。
互相对视在一起。
张开地面无表情,语气平和,认真问道:“不知王将军有何目的,不妨言明。”
“这般首先进攻,然后在优势情况下又主动停战,可不太像是想要完全开战的意图。”
“既然张相国如此直接,那本将军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王翦先是哈哈一笑,然后流露出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样,道:“本将军要韩国九公子韩非入秦。”
“哼,不可能!”张开地听闻此言,顿时故作愤怒之色,反驳道:“贵国咸阳内早已经有我韩国的质子,现在竟然还想要更多的质子。”
“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难道贵国不怕激起群愤。”
“请九公子非入秦,是秦王的命令。”王翦望着张开地,冷笑出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哪怕为此将韩国一战覆灭,也定要将公子非请入韩国。”
说到这里,王翦对张开地的难看脸色视若无睹。
又补充变相威胁起来。
“不过,本将军可以在此向张相国保证。”
“只要公子非能够入秦,觐见王上,那本将军必定撤军,甚至是连同之前攻占的城池与领土,也会重新还给你们。”
“如何选择,还请张相国仔细思考。”
王翦伸手端起面前的美酒,右手五指轻轻把玩着酒樽,露出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
“三思,而后行。”
“毕竟万一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可是会给整个韩国,带来灭顶之灾。孰轻孰重,我想张相国应该明白。”
“本将军带来的这些兵马,足以覆灭韩国。”
“你……!”张开地微微皱了皱眉,露出愤怒的表情,道:“这种事情,本相国可做不得主。”
“王将军不妨先行等待一段时日。”
“待本相国回去之后,将其禀明王上,交由王上来定夺。”
“可以!”王翦举起手中酒樽,隔空向张开地示意,微笑道:“希望到时候,本将军能够听到一个好消息。”
“事关重大,本相国就不奉陪了。”
张开地根本没有去端酒樽,站起身,果断拂袖离去。
一直等到离开秦国军营,坐上韩国的使者马车后,那张苍老脸庞上的愤怒表情,顿时悄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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