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易容隐藏的紫女与韩非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魏安侯姒元的府邸后门附近。
这里的后门,仅仅只是好几个后门之一而已。
至于其它的后门在什么位置,她也没有见识过,但绝对存在, 这一点,是必然能够肯定的东西。
紫女上前几步,来到后门前。
扬起右手,拉住门面上的兽头环柄,轻轻敲了敲。
“笃笃笃……!”
很快,紧紧关闭着的朱红色后门被打开, 一个身穿仆人衣服的中年男子向外探出头, 看向外面的那两个陌生人。
“你们是谁?”
“为何要敲响这里的门?”
“劳烦向你家侯爷通告一声。”紫女向那看门仆人抱了抱拳,主动说道:“就说有紫兰轩故人紫女, 随同另一人来此拜访。”
口中说完话语后。
她主动去掉易容隐藏的东西,显露出自己的真实相貌容颜。
只为了进一步增强说服力。
那仆人见到紫女的相貌,心中猜测说谎的可能性较低,而且还有暗中的守卫放行,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他眼神闪烁了几下,没有做出任何为难的意图。
只是小心谨慎回应了一句。
“还请二位在外稍等一会儿,小的这就进去向侯爷禀报。”
“有劳了!”紫女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那守门仆人便重新将朱红后门紧紧关闭,快速离开此地,进行通报命令的传达。
……
……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后。
已经关闭的后门又重新打开,那守门仆人走出后门,主动向紫女与韩非拱了拱手,笑道:“二位,里面请!”
“若有任何怠慢之处,还请二位见谅。”
“毕竟小的这是职责所在。”
“尽职尽责,何来怠慢之说?”
……
双方互相说着话语,紫女与韩非并行进入其中。
入眼所见,就看到一个衣着干净华丽的年轻美貌侍女, 正俏生生站在后门内部不远处。
眼见他们两个出现。
那美貌侍女主动迎了上来,盈盈一礼,道:“请二位随奴婢前来,侯爷已经在亭中等候二位。”
紫女与韩非没有多说什么,主动跟随上去。
出了拐角小道,就看到一辆双轮双驾的马车正停靠在道路边,侍女伸手行礼,示意紫女和韩非两人上车。
“大国侯爵的府邸,就是面积广阔,赶个路都要坐车。”韩非见状,暗自感慨想道:“不像韩国内部,本身国土面积狭小有限。”
“虽然同样有侯爵级别的人物。”
“但韩国的侯爵府邸,占地面积绝对没有九千亩那么辽阔浩瀚。弱国与强国,终究存在着许多的明暗差距。”
就在韩非心中思考的时候。
那美貌侍女也上了马车,坐在车夫的位置上。
然后一双小手抓起马缰绳,驾驭马车,在府邸内部的宽敞平整道路上平稳奔跑起来。
“驾……!”
马儿奔跑,车轮滚滚。
坐在马车内部的韩非, 伸手掀起一角窗帘, 向外眺望观察魏安侯府邸内部的真实情况。
这座庞大的府邸, 他还是第一次到来。
“府邸规模,都快要和韩国的王宫媲美了。”
“而且明面上的守卫强度与规模,要远超外界,以此推测,想必暗中不可见的暗哨,同样多于外界。”
马车快速前行,进行多次拐弯。
然后向整座府邸的后院方位行驶而去。
……
……
乘坐马车,大约数盏茶的时间后。
马车停靠在一座辽阔湖泊附近,那美貌侍女下了马车,站在地面上,柔声细语道:“二位,请随奴婢移步。”
很快,紫女与韩非就下了马车。
跟在那侍女的身后,向湖泊深处而去。脚下的地面,是一座白玉色泽的石桥,其上雕琢着精美的图案与镂空花纹。
宽敞石桥一直向湖泊内部延伸,末端与一座同等材质的石亭相连。
此时此刻。
魏安侯的熟悉身影,正站在那座石亭内部,背对他们,背负双手,眺望向湖泊深处。
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
附近的石桌上,早已经摆放好一个白玉酒壶与三盏酒杯,香醇绵长的酒香,随着微风徐徐飘荡而来。
“好酒!”
韩非忍不住赞叹出声。
仅凭气味,他就知道,这一壶酒的窖藏时间,至少在百年以上,绝对是不可多得的陈年醇香老酒。
三人来到近前。
那美貌侍女主动向自家主子行礼,禀告出声。
“启禀侯爷!”
“二位贵客带到!”
“你先退下吧。”姒元微微转过身来,不去看回礼离去的美丽侍女,低头俯视向紫女与韩非,道:“这一次来寻我,所谓何事?”
“这一次,并非我要见你。”紫女看向身旁同样易容隐藏的韩非,眼神示意:“是他,韩非,他想要亲自见你。”
姒元扫了韩非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此地足够安全隐秘,你有什么话,尽管放心说。”
口中说着话语,姒元顺势坐在石亭内部的石凳上,挥手将早已经倒好美酒的酒杯推给紫女与韩非二人。
“多谢魏安侯!”
韩非抱拳回了一礼,然后顾不上坐下。
迫不及待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在鼻尖猛地嗅了嗅,然后小口轻饮,仔细品味,稍微解了解自己的酒瘾。
脸上的表情陶醉不已。
“这样的好酒,当真是难得。”
“需要用漫长的时间去窖藏酝酿。”
简单夸赞一句,韩非将酒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然后放下酒杯,顺势坐下来,看着魏安侯姒元,平静说道:“之前魏安侯愿意施以援手,非感激不尽。”
“所以此番特地前来贵府,为侯爷分忧解难而来。”
“为我分忧解难?”姒元听闻此言,心中稍稍来了一些兴趣,道:“说说看,让我先听听。”
韩非抬头,凝视向身形高壮又魁梧的魏安侯。
脸庞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极为认真严肃。
“你会死!”
“而且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有意思,你继续。”姒元嘴角微动,随手端起身前的酒杯,细细品尝,聆听韩非的话语。
韩非拎起酒壶,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闻着香醇绵长的酒香气味,他反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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