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四个混混,把徐念奴抓了过来。
“彭帅,绑架罪怎么判?”白恩弈冷声问道。
“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彭帅开口道。
“那,绑架我的老婆,该怎么判?”白恩弈牵着徐念奴冰冷的手掌,朝着白府大堂外走去,一边又问。
“死刑!”彭帅口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刹那间身影一闪而逝,闪所在了四名狂徒的面前。
“救我,救我,救救我们啊,白董事长!”
“你答应过我们不会有事的!”
听闻彭帅缓缓道出死刑二字,四名狂徒顿时脸色铁青,眼神惊慌失措,跪在地上,祈求着白轩辕能够救他们。
“哼,你觉得一尊泥菩萨,能保得住谁?”白恩弈走到大堂门口时,微微顿了顿脚步,开口道。
白轩辕看都没有看那四名狂徒一眼,那四个狂徒,在白轩辕的眼里,就是四个废物,四个垃圾,死不足惜,根本不屑一顾,而是眼神充满了极度的怒火,瞪着白恩弈的背影。
此时此刻,他真后悔,后悔当初白恩弈刚从娘胎里生下来的时候,没有掐死他。
“逆子,连你大哥都敢抓,你,你不得好死!”白轩辕憋了许久,才终于憋出一句废话。
无能的狂怒!
“别一口一个逆子的叫,从我知事起,你就没有尽到一个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白恩弈冷冰无情的侧眸斜视了白轩辕一眼,开口道:“你不配!”
你不配!
三个字,如雷贯耳!
白轩辕气得脸色涨红,瞪着不敢置信的眸子,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白恩弈的后背,气得是哑口无言。
“哦,对了,别忘了,明天是最后一天,如果看不到白氏集团的股份转让协议,后果自负!”
扔下这句话,白恩弈便带走了徐念奴。
“噗!”白轩辕胸口起起伏伏,忽然喉咙一甜,一口淤血喷出!
彭帅接连拧断四名狂徒脖颈,冷眼环视众人,开口道:“记住,天黑之前,南山公墓,王雪柔的坟前,必须要看到白府送去的致歉花圈!这是你们最后的忏悔机会!”
扔下这句话,彭帅才快步离开白府。
“操。反了,反了!这个白恩弈,忘恩负义,心如蛇蝎,竟然想要一个人吞并整个白氏集团!”
二太太怒不可遏,对着彭帅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唾沫。
二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些,可也风韵犹存,改变不了她年轻时候是一线女星的事实。
没有什么高贵的出身,可绝对比王雪柔这个普通家庭的女子要有骄傲的资本。
不过话说回来,昔日的渝州白家,也是屈指可数的名门世家,岂能让二太太一个戏子出生的女人,参与家族内部的事情?
所以,时至今日,二太太都还不知道,白家已经名存实亡了,如今的白家,早已经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破败家族了。
她还坚定的认为,白恩弈此时回归渝州,是为了白家的企业。
白府上下,全部都是叫骂之声,没有任何一人又要去南山公墓的意思。
要求白家将股份转让出来,白恩弈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不给他们这些人任何一点活路了。
谁会同意?
“哦,对了,战旗公司,战旗公司,章程!”
“不错,想办法,跟战旗公司签下合作协议,咱们白氏集团定能够东山再起!”
抹掉嘴角鲜血,白轩辕连忙想起了自己一生之中最看不起的人,章程。
郭家一夜之间,莫名其妙地消失得无隐无踪了,现在唯一能够帮助到白家的,就只有战旗公司了。
“虞敏,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得到战旗公司的合作协议!”白轩辕看向了二太太虞敏,一脸的严肃,命令道:“如果明天之前没有得到战旗公司的帮助,我也不敢保证那个逆子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白轩辕和白恩弈之间,只有血缘,没有亲情。
白轩辕对自己这个七儿子从来不关注,所以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这个七儿子从小智力有问题,傻乎乎的,长大了竟然成了一个疯子!
这叫人怎能不惧怕?
“我?”二太太虞敏有些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纳闷道:“我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当初嘲讽章程,嘲讽得最凶的,就是虞敏。
“你有意见?”白轩辕猛然一瞪眼,他现在心烦意乱,不想再多说半句废话。
感受到白轩辕这个一家之主的满腔怒火,虞敏也就没再敢随便开口,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现在马上去,记住,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从章程的手里,搞到合作协议!”白轩辕直接给虞敏下了死命令,补充道:“如果没有成功,你也就不用再回白家了!”
“什么!”虞敏当场愣住,开口道:“为什么是我!”
此话一出,白轩辕直接捏起茶杯,砸了过去。
砰,茶杯砸在虞敏的头上,顿时就见了红。
“你他娘的,自从跟了老子以后,成为了老子的二姨太,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享受到了人间可以享受的一切,从来没有为白家付出过什么,此番让你去要一份合作协议,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他娘的给老子这么多为什么!”
白轩辕火冒三丈,如此虞敏此时若再敢开口,必定要遭受到暴打。
…………
淇河山庄,山头最高处,观景台上。
白恩弈负手而立,立于斜阳照耀的余晖下,目光穿过浓浓烟云,落在十几公里外的一处油菜花田里。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处橘黄色的油菜花,眼神悲凉。
“七少爷,那天,你去了哪里!”
“你知道吗,那天,阿奴一个人在民政局等了整整一个上午,看着一对对夫妻带着幸福的笑容离开,离开还说我像个傻子一样……”
徐念奴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开口问道,说着便是热泪盈眶。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妈,没有挺过来!”白恩弈只是淡淡地说道。
此话一出,徐念奴浑身一怔,眼泪夺眶而出,“什么!雪柔夫人她……”
在白恩弈消失的这么多年里,王雪柔被驱逐出了白府,但却一直都和江晴是好朋友,一直都有联系。
王雪柔也一直把徐念奴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时常会跟她开玩笑说,阿奴真是个好姑娘,要是能做我儿媳妇就好了。
每次都能把徐念奴挑逗得脸红耳赤,娇羞不已。
同样,在徐念奴的心里,王雪柔也像是自己的干娘一样,亲切无比。
然而王雪柔就这样,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对于徐念奴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七少爷对不起……都是阿奴不懂事……”徐念奴低着头,微微抽泣,耸动着纤细肩头,伤心欲绝。
不知不觉间,白恩弈也已是落下了两行热泪,“这不怪你,都怪我回来的太晚了!”
愧疚,自责充斥了他的内心。
忽然,就在这时,一股凌然而起的杀气从后方猛烈袭来!
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忽然出现在了淇河山庄的观景台。
“小心!”白恩弈微微皱眉,一把将徐念奴护在身后,顺势挥出一掌。
“砰!”
二掌相对,发出一声猛烈的炸响,中年男人直接被轰退二十丈!
“你是什么人!”白恩弈横眉冷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