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里十几层楼，就像个普通的楼房。
被这么一改变，还真有点儿像是大公司的写字楼。
我点点头，“不错！张晓丽还是有点儿东西的。”
阿虎似乎对她很满意，“你们回来的路上看到那个在建的大楼了吗？那边以后就是我们集团总部！阳光集团！怎么样？”
我又想笑，但是憋住了，“看到了！”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要命了，这个破名字，我觉得不像是张晓丽取的，要是她的话，还真的有点儿恶趣味。
“我们开会研究了一下，这个是阿生想出来的，其他人也都觉得不错！”
我诧异地看向旁边的阿生，他正在跟前台小姑娘说话。
难怪了！
我点头认可，“阿生真是个人才！”
有人送来了午餐，阿虎赶紧说：“再拿两份来！”
“我们吃过了！”我赶紧拦住他，“起晚了，就随便吃了一口。”
阿虎没再坚持，自己拿过午饭开始吃。
这个时候，也是猪仔吃饭的时间，在这边看不到排队来外面吃猪食的场面。
都在楼上的餐厅吃饭。
楼里弥漫着一股食物的气息。
阿虎吃着饭，问起妙瓦底的事情。
我这回慢慢地跟他说了起来。
很多细节，昨天也来不及说，这会儿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他边吃边听着，不时点点头，插句嘴。
等他吃完了，我还没说完，他擦擦嘴，说道：“回头再继续说，下午有件事要处理。”
我想起陆恒来，就问他：“虎哥，那个陆恒你带过来了？”
“你不是要试探一下他到底可不可信吗？”阿虎说，“阿飞电话里跟我说过了，他那边还判断不了，今天正好要处理事情，也正好探探他的底！他到底是怎么跟着你的？”
要说起这个，又有很多话要说了。
我只能长话短说，“就是怎么都打不服，看到我就说要跟着我，能给我挡子弹！”
阿虎愣了一下，顿时笑了起来，“他说的？”
“啊！不信你问阿风，还跟阿风打了一场呢！”
阿虎问秦风：“你感觉怎么样？很能打吗？”
秦风说：“能打是能打，就是野路子，看着像是军体拳。我还问他的，是不是当过兵，他说民兵算吗？”
我一下子就笑开了，“对对对，没错！还说村里一有检查就让他们青壮年去训练，训练完就给一桶油，他就去了！哈哈……”
阿虎也露出一丝笑容，“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他看了眼时间，回头跟阿生打了个手势。
阿生点点头，就往后面走去。
阿虎起身，说道：“走，去后面！”
我和秦风跟着阿虎往后面走去。
后面是刑房、水牢，很多犯错的猪仔，考核没通过的猪仔，都会在那里接受惩罚。
走到后面，就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四五个看守，围着地上一个人，周围还稀稀拉拉站着好几个看着。
陆恒也在里面，脸色很难看，看到我后，就像看到救星，跑着就过来了。
“猛哥，你来啦！我们什么时候走？”
阿虎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我，墨镜下，看不到他的眼睛。
那我也明白，他是让我处理。
“去哪里？”我反问道，“我们要来的就是这里，不走了！”
“不走了……”陆恒有点儿傻了，扭头看了看阿虎，似乎有些怕他，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就站在我身边不过去了。
阿虎示意阿生开始！
阿生立刻招呼几人，把地上的人拉起来，跪在我们面前。
这人被打得很惨，眼睛都肿起来，还流着血。
嘴巴也是血，牙齿不知道被拔掉几颗，就那样佝偻着，斜扭着头看着我们，笑了。
笑了……
笑得非常瘆人。
他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不知道究竟是考核没过还是做错了什么，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
阿虎忽然开口道：“他是卧底！”
就这四个字，让我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卧底！
这是我在无数电影里看到过的，神秘而又伟大的职业。
现在却被折磨成这样，跪在我们面前，可他却是笑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一个人，我居然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莫名的恐惧感，让我全身都有些发凉，可我还是要站在这里，一动都不能动。
我清了清喉咙，“怎么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阿生，过来！”阿虎喊过阿生，“你告诉阿猛，怎么发现他是卧底的？”
阿生笑了，跟我说道：“说起来，当时我都觉得好笑。那天夜里我值班，把他们都关进房间里后，我就听到其中一间有说话声，就很奇怪。你知道的，我们这里如果在里面继续工作没有问题，要是跟外面联系，技术部那边肯定会发现的。可问题是，技术部那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就让人打开门进去看看。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我真的有些好奇。
如果不是打电话，那就是跟人说话。
自言自语的话，就是神经有问题。
“结果，我们看到他居然在打电话！”
“打电话？”我奇怪道，“工作吗？”
“我一开始也以为啊，他也说是的，我就没管了！第二天，我又在厕所碰到他出来，没一会儿，里面又出来一个人。我他妈还以为他们搞那个呢！要不是那个人神色慌张，我还不会怀疑，就把人抓起来想问问，还没打他，他就全交代了。说是张顺……”他回头指了指外面那个人，“让他做好准备，找个机会带他一起逃出这里。还说他是国内来的警察，现在手里有了证据了，也该回去了。”
难道卧底都会这么轻易告诉别人他是警察吗？
我有点疑惑。
阿生看出来了，继续说道：“他当时没说他是警察，说外面有警察接应他。让那个猪仔跟他走，回到国内当证人！”
我听得有些迷糊，“不是不是，跟你前面说他在房间里打电话有什么关系？”
阿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纽扣大的电池样的东西，“这个，是他带进来的，信号屏蔽器。”
我恍然大悟，难怪阿虎确认他是警察了。
一般人谁会有这东西？
“他怎么带进来的？”我问，“一进来不都全都搜过了吗？”
“不清楚！”阿生摇头，“我们怎么问他都不开口。”
这件事情，还真的说不清楚，是这个叫张顺的卧底大意，还是阿生他们太警惕。
总之，他暴露了，阿虎肯定不会留下他的。
只是，杀警察……合适吗？
我看向阿虎，“虎哥，打算怎么处理他？”
阿虎转过头，应该是看向陆恒的，“让阿生带他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