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在缅甸司空见惯。
我在缅北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用这东西控制女孩子。
尽管我没怎么见过周围人吸这个东西，但也能证明松哥他们的园区，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干净的。
赌场里应该也有，只是我看不出来而已。
松哥似乎有些累，露出的疲倦之色很明显。
“松哥，我看你也累了，要不去做个按摩吧？”阿梅提议道。
“也好！”松哥说，“阿猛，你可以去跟保罗了解一些我们场子里的事情！”他瞄了一眼保罗手里的袋子，“我去休息一下！”
他起身往外走，阿梅也跟着站起来，看了我一眼后，就跟了出去。
他们离开后，保罗才笑了，“阿猛，你以前没碰过这东西？”
我赶紧说道：“拿远点儿，这东西碰了就完了，我还没活够呢！”
保罗搂住我的肩膀，说道：“走，带你去见识见识去！”
“见识啥？这玩意不就是给那些不听话的猪仔用的吗？我见过了，不去！”
保罗顿时笑得不行了，说道：“不是不是，那个能用多少？用多了也是浪费！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这里专门做这个生意的人。”
果然赌场里不干净。
虽然我早知道，但真的没有见过。
我和秦风跟着保罗离开办公室，下到一楼。
他叫过来一个手下，“去把阿雄叫来。”说完，他拉我去了侧面一个房间。
一楼的房间，很多都是给保罗他们人住的。
这间房间应该是保罗的，收拾得很干净，还有沙发茶几。
“坐！”他指了指沙发，又招呼秦风，“阿风，别客气，坐！”
说完，他自己坐到了床上，拉开床头柜抽屉，把透明袋子扔了进去。
没一会儿，有人敲门，保罗说了一声：“进来！”
一个猥琐的男人出现在门缝里。
没错，就是门缝，他把门推开一道缝，堪堪能露出脑袋，就好像被夹住了似的，朝里面笑着。
“保罗，你找我？”
“阿雄，进来！”
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瘦小枯干的身材，眼周发黑，头发支棱着，有些乱，干枯得像一堆枯草。
他弓着腰，畏缩意味更加强烈。
“嘿嘿，保罗，你找我肯定有好事！”
保罗朝我一扬下巴，“这是猛哥！风哥！”
“猛哥！风哥！我叫阿雄，以后请多多关照！嘿嘿，其实，我早就认识猛哥了，可惜猛哥不认识我！”
这个叫阿雄的，是个自来熟，讨好地笑着，点头哈腰地掏出烟，抽出一根递到我面前。
秦风伸出一只胳膊挡了一下，“猛哥不抽烟！”
“不抽烟啊，不抽烟好！风哥来一根？”
秦风缩回手，往沙发上一靠，“我也不抽！”
阿雄有些尴尬，但很快就好了，回头递给保罗，“保罗，你抽烟的！”
保罗接过去，也没点，就拿在手里，说道：“阿雄，找你过来问问，最近生意怎么样？”
阿雄顿时苦了脸，“别提了！尚坤这个混蛋跑了之后，货就少了，那些有钱人每次见我都像是要吃了我似的，吓得我都不敢露头了！”
“你可拉倒吧！”保罗顿时笑喷，“谁不知道有市无价的道理？你借着尚坤跑路货少的机会，可没少赚啊！”
“嘿嘿，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阿雄被戳穿也不难为情。
“这个，你拿去试试水！”保罗从抽屉里拿出透明袋子。
阿雄的眼睛都冒光了。
我一直以为书上写的双眼冒光是夸张写法，没想到真的见到了。
就像是一只饿了三天的猫，忽然就看到了一大堆鱼一样，眼睛都瞪得比平时大了一圈儿。
阿雄快步上前，拿起袋子，来回看了看，又在手里颠了颠，“五百克！”
看来，他非常有经验，一上手就能掂量出来分量来。
“一半！”保罗说道。
“啊？一半？”阿雄傻眼了，“我才赚多少啊，你就说一半！”
“按照以前也可以，那这个，你就要拿钱来买了！”保罗笑眯眯的，像极了狐狸。
阿雄一琢磨，好像货的钱更多，到时候去掉成本，再分给保罗，也没剩下多少。
还不如这种无本买卖，回头分保罗一半，剩下的可都是他的了。
越想，他越觉得值。
“那可说好了啊！一半就一半！猛哥和风哥在这里，你可不能反悔啊！”
保罗笑了，跟我说道：“猛哥，你说呢？”
他很少叫我猛哥，几乎没叫过，只有调侃一个人，或者需要抬我的身份出来的时候，才会这么叫。
我哼笑了一声，看向阿雄，“货，是给你了，可东西比以前要贵多了，你不要卖亏了！”
阿雄一听，来了兴致，立刻用手指抠开一个洞，沾了点儿塞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面容严肃地说道：“保罗，猛哥，风哥！我阿雄是个烂人不错，但是也是个讲义气讲信用的人。这个货纯度非常高，比以前尚坤给的还要好！你们放心，我绝对会卖个好价钱！”
我没说话了。
保罗挥挥手，阿雄立刻又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等他离开后，我才问保罗，“你不怕他拿着东西跑路？”
“不怕！”保罗说，“只有我们能护住他的安全，就算赶他走，他都不会走！”
“他卖给谁？”秦风忽然问道。
保罗起身，“卖给嫌命长的人！走！咱们先去喝一杯，等他出货要晚上了！”
我原本要跟秦风说点儿悄悄话，但保罗太热情了，让我根本没办法拒绝。
秦风倒是无所谓，给我打了个眼色就一起出去了。
结果，保罗醉了。
秦风放下酒杯，笑道：“看吧，就这酒量，每次还要跟我拼酒！”
我立刻起身拉开包房的门，跟门口的服务员说道：“去跟梅姐说，保罗喝醉了！”
“好，我这就去！”服务员小跑着离开了。
说完，我返回来，跟秦风一起把保罗扶到里面房间躺下，就离开包房，回到了办公室，阿梅也过来了。
一进门，她就有些紧张地问道：“阿猛，松哥是不是知道了？”
“别紧张！”我说道，顺手把门关上，“先坐，我们商量一下！”
“阿猛，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松哥过来，我就一直心惊肉跳的，是不是要出事？”
我呼出一口气，“听我说，我们今天去了拿猜将军那里，回来后，他跟我提到了虎哥，说虎哥另立山头了，我担心……”
话刚说到一半，门忽然被敲响了。
我们互相看了看，秦风起身去开门，阿莱站在门口。
“猛哥！”他的脸色不好看。
“出什么事了？”我问道，“进来说！”
不是大事，阿莱基本上不会自己过来找我。
他进来后，坐到沙发上，先拿起一杯米酒喝了下去。
“我们一批猪仔，被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