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小子简直就是个天才。
一人分饰好几个角色，居然还能做到，切换自如，不出问题。
想当初，我也只是聊完一个才会聊下一个。
他居然能同时聊好几个，还不带出错的。
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看他跟人聊着。
男孩儿显得有些紧张，脸绷得很紧，面容认真。
他打出一行字。
“我真的很感动，但是你那点儿钱就留着零花吧，赚钱是男人的事情！”
我一挑眉，这小子情商挺高啊，欲拒还迎，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玩得这叫一个溜！
他给我一种感觉，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他可能就是这样的人。
“说什么呢！我们之间还分得这么清楚干什么？当我借给你好了，到时候你解决了公司的事情再还我！把你账号给我！”
男孩儿额头已经出汗了，沉默了一会儿，才打出一句话：“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随后，就发过去一串儿账号。
之后，他就僵硬地坐在那里盯着屏幕看着。
对面没有任何动静。
等了能有五分钟，他手边的手机忽然“滴滴”响了两声。
这种声音，我无比熟悉，那是银行账户到账的通知消息。
他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拿起手机，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点开信息一看，他愣住了。
我看过去，也愣了一下，转账金额居然是整整两百万！
我赶紧回头拍拍阿生，阿生看到后，也反应过来了，“哦哦”了两声，转身就往外跑去。
我拍拍男孩儿，他茫然地抬头看向我。
我笑了一下，示意看守帮他手上的手铐打开，把他拉起来，搂着走到所有人前面。
“你叫什么？”我笑着问道。
“王忠，忠心的忠！”他有些忐忑地看着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王忠，忠心的忠！”我点点头，“阿忠！”他点头，我对着所有人大声说道：“他叫阿忠，就在刚才，我亲眼看着他赚了两百万！”
我举起他的手机。
工作室里沉默了瞬间，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鼓掌的，蹦跳的，拥抱的，几乎每个人都异常激动。
就在同一时刻，外面忽然响起了鞭炮声。
久违的庆祝的声音。
所有人朝外看去。
我说道：“这是庆祝阿忠破纪录的鞭炮！我相信，你们所有人都会做到的！”
“阿忠，太棒了！”有人喊道，“我要超过你！”
“我也会的！”
“我们都会的！”
这些人的反应，和我当初那个时候完全不同。
他们似乎更加激动，也更加疯狂。
阿生回来了，推着一辆小车，上面堆满了钞票。
“来，这是奖励给大家的！”阿生说道，抓起一把就撒了出去，所有人都开始疯狂地抓着。
我拍了拍阿忠，示意他也过去撒钱。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激动的眼睛都在放光，跑到阿生身边，抓起一把钞票，狠狠地亲了一口，使劲儿往外一撒。
“我成功了！”
这种奖励程序还是一样的，只是调整了一些细微的东西。
别人看不出来，我却能完全感觉得到。
阿虎说，张晓丽做了一些调整。
我不清楚到底调整了哪些，光看到这样的场面，就知道效果不错。
最起码，这些猪仔想要赚钱的欲望，超过了以前我们只想保命的被迫。
我看着他们狂欢着，内心竟然没有任何波澜。
我示意秦风跟我走，出门后站在走廊上等了一会儿。
没一会儿，阿生也出来了，满脸兴奋，一头的汗。
“猛哥，要不怎么说你是招财童子呢！今天一过来，就有人开了个满堂红！”
我有些无语，什么时候又有了这么个称呼了。
“这个阿忠来了多久了？以前赚了多少？”
他回头看着里面，“他们是新培训出来的，上工不到半个月，都没开张呢！阿忠算是头一个。”
我点点头，“他挺聪明的，今天给他加餐，带他去赌场嗨皮一下，回来后去十楼分个单间儿！”
“好！知道了！我这就安排！”
原来这个程序也没改，依旧是五楼表现出色后，再去十楼。
不知道其他楼层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说：“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我马上就来！”阿生答应了一声，跟旁边看守交代了一句，小跑着跟上我。
我们从六楼开始，一层一层，一直看到十楼。
之前我并不是很清楚六楼到九楼之间都是干什么的，现在这四层楼，全都住着女的。
工作间里，有人专门教她们化妆、穿衣、说话，还有如何走路。
有些工作间，布置成赌场、舞厅的样子，有人教一些女人做荷官，还有教跳舞的。
人还不少。
最起码我在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女人。
两年前，凡是女人过来，基本上都会直接送到赌场那边给阿梅调教。
现在却变成了在这里培训。
十楼，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顶头食堂，还有单独的房间。
我没有打开房门挨个看，让阿生带我去监控室看一眼。
监控在顶楼，楼梯口就有大铁门，好几个看守在那里看着。
见我到了，有些认识我的，笑着打开大铁门。
“猛哥，听说你回来了，头一回上来吧？快进来！”
我笑着点点头，“兄弟们辛苦了啊！今天有人开张，回头跟食堂说，给大家加餐！”
“谢谢猛哥了！”看守们笑着，纷纷跟我挥手致意。
进去后，就是两个偌大的监控室，门对门，中间一个大厅，有桌椅板凳，还有健身器材。
阿生指了指左侧，“十楼监控在这边。”
我迈步走了进去，就看到两面墙满满的监控屏幕，几乎每个监控画面上，都有人。
阿生给我指着第二排，“从这个到顶头，都是十楼的。”
我看了一眼，百分之八十的房间里都有人，做什么的都有，还有……儿童不宜的画面。
我点点头，这些没有什么好参观的。
“走吧！”我看了一圈儿，决定下楼。
下楼的时候，我问阿生，“不是说这里是金融中心吗？没有别的了吗？”
阿生顿时笑了，“每天猪仔赚的钱，账面上进进出出的，不是金融中心是什么？右边房间给你看的那个全是数字变化的大屏幕，就是资金进账出账记录。”
以前，对我来说很神秘的技术中心，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还是一大排屏幕，一大排电脑，专门有人盯着。
“咣！”的一声巨响，把刚出电梯的我们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阿生问一个从我们面前跑过去的看守。
“后面刑房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猪仔劫持了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