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是聊天内容你记得一清二楚么?包括每句话……”周函昀再次确认道。
“如果让我复述出每句话,那我无法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大概聊了什么我是知道的呀。”马永德微微皱眉,盯着周函昀:“难道你能一五一十复述出昨日跟某个同事的聊天内容,而且一字不差?”
周函昀摊了下手,随后说:“椅子下的血渍你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何有血渍。”马永德语气坚定地回答。
“那最近来你诊所看牙治牙的客人,是否有人可疑?”周函昀继续询问。
马永德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最近洗牙的特别多,大概接待了二十几个,从月初开始。多是女生。”
“问诊记录烧了,想必现在问你这些人的准确名字,以及家庭信息,恐怕你也是不知道吧?”周函昀深吸口气,直了直身子。
“有不少都是新面孔,我确实不知道。”马永德微皱起眉头说:“上个月时,我搞了一个牙所活动,主要是洗牙的,来我这边洗牙,洗一次赠一次,有那种我自己制作的小卡片。我是找了几个小孩,出去街上发,所以这个月来我这儿的陌生人居多。”
“你最好仔仔细细的想一想,按照你这套说辞的话,你的嫌疑只会越来越大。”周函昀想了想,然后说:“一切都太巧合了,偏偏是上个月弄这种洗牙活动,偏偏问诊记录烧了,偏偏在你诊所下的椅子里发现了属于死者的血渍。这很难不让人怀疑的。”
“我也知是这样,可事实就是如此啊。”马永德摊了下手:“昨天我与这位警官说了,我最近一次是给个老人拔牙时,碰了血,当时是用棉球止血,带血的棉球都被我收了起来扔掉了。许是那时候碰到的。”
“可死的并不是老人,而是一个年满二十岁的小姑娘。”周函昀提醒道:“我们法医已经针对血液做了检测。否则也不会抓你回来。”周函昀语气严厉地说道:“你是否杀了人抛尸南城角楼,挖去死者内脏。”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马永德使劲儿摇头,他表现出了恐惧、害怕。
“你最近是否去过医院。”周函昀看着马永德的举止,又询问道。
马永德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看向周函昀说:“去过,一周前去过。”
“为什么去医院,是找人还是看病?去的哪家医院。”周函昀询问。
“我是感冒有些发烧,然后去了医院开了些药,打了一针。”马永德双眼微红,盯着周函昀回答:“去的是北平林地医院。”
周函昀与我四目相对,估计她跟我想的一样,杀害程子怡的凶手若不是马永德,那马永德就是被陷害的人,凶手盯上了他,或许对他也有些许的了解。
“为什么那么多医院不去,偏偏去了北平林地医院。而且这家医院不是离你所在诊所最近的。”周函昀整理了一下思绪后继续询问。
“因为里面有我认识人。”马永德紧皱着眉头回答说:“准确的说有我一个患者,是个护士,来我这看过牙,补过牙,也洗过牙。当时她说她是林地医院的护士,说如果我生病什么的可以去找她,她会帮我联系医院,买药也有内部价格,能便宜。”
“这护士叫什么?”周函昀询问。
“姓高,叫高嘉。”马永德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当时我已经感冒几日,吃了几副中药,也吃了我种的草药,但没什么效果,所以才决定去查看一下,就想起了这个人。当天我过去,高嘉帮我安排了医生看病,也是她帮我打的针,在护士休息室里。”
“我还以为你不信西医。”我在一旁插了句嘴说道:“头疼脑热感冒,你的草药应该能派上用场才对。我打听过你诊所对面的卖死人用品店的老板,他说你的草药很有效。”
“正常确实很有效,以前都是察觉到有些伤风感冒我就会吃上提前预防,可这次却没了效果,我也搞不懂,而且越来越严重,我担心是别的原因引起的病变,只是症状像感冒。这种病通常如果一直拖下去,小病会变大病,所以才选择去医院看看。”马永德想了想说:“不过后来医生说就是顽固性流行感冒,用中药调理不对症的话就会加重感冒病情,不是由别的病症引起的,我这才放心了下来。”
“你知道昨天我们在林地医院护士休息室里发现了什么麽?”周函昀问。
马永德一脸迷茫,僵硬地摇头,然后询问:“什么?”
“杀害程子怡的作案工具,一把手术刀,一双手套,上面均有血渍。法医用了一晚上时间,检测出作案工具上的血渍也是属于程子怡的。”周函昀也皱起眉头,一脸严肃:“而且作案工具就是在高嘉柜子里找到的。”
“啊?”马永德极为吃惊,眼神缥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啊。”
“所以是你假借生病只由进入到护士休息室,将杀人凶器用报纸包上后藏在了高嘉柜子里,陷害她,对不对?”周函昀步步紧逼。
“不,什么杀人凶器,什么手术刀,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马永德明显更加慌张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哪个是高嘉的柜子。上次我们是一起进的休息室,打完针后也是一起出来的。哦不,中途高嘉确实离开了一阵,她抽好药,要给我打针时,另外一个护士过来叫她,好像是哪个患者有什么事。她大概离开了五分钟左右,这五分钟我是自己在休息室等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高嘉。”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们会问的。”周函昀摊了下手然后说:“你对这个护士高嘉了解多少,她是从什么时候来到你店里看牙的,是经人介绍,还是主动找上门来的?我不妨直言,这件事对你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