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后不久,傅承邶的嘴角,才缓缓流下了黑血。
他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体内真气已经隐隐有些不稳,傅承邶冷笑,皇帝心里头,到底是疼的太子啊。
旁人看不清,他从前也一样。
可是这一刻,看到这把剑之后,傅承亦的心凉的彻底。
喜欢这个儿子,却忌惮这个儿子,也忌惮他母家的势力,不过是想敲打他一番,也算是给慕容氏敲个警钟。
他和定王,原来都只是棋子。
若是皇帝不喜欢太子,缘何将月华剑赐给了他,又缘何将宠臣的女儿也给了他。
不过,给你又如何,你能否守得住呢。
傅承邶从袖中掏出玉瓶,从容地吃下一粒泛着苦味的药丸,忽然一笑,“江山是我的,你的女人,我也要定了。”
从后院翻出去后,侍从早就候在一旁,见他落地后,眉宇间隐有愠色,脸色也不大好,登时就走了过来,“殿下,没事吧?”
傅承邶睨了他一眼,“区区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事?”
可是您这脸色好像不大好啊……
而且刚刚太子殿下也来了……
以您这好色……怜香惜玉的性子,定是对那江姑娘动手动脚了,被太子殿下撞上打一顿也是情理之中。
侍从讪笑,终是不敢说什么。
院子里头,傅承亦扶着江妜回了房间,细心地为她上药,江妜轻轻握住他的手,“承亦,我没事的。”
他的目光在她白净的下巴上那抹刺眼的红上停留了一瞬,移到她肩头擦破皮的地方,正色道:“流血了就要上药,听话。”
“哪儿有这么娇气呀,我不疼的。”
“我心疼。”
他伸手,轻柔地撩起她肩膀上的衣服,他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两个人犹如触电一般,心头一颤。
江妜红着脸没说话,傅承亦故作镇定地吹了吹她的肩膀,一本正经道:“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心疼自己,这些伤口也是要注意的。”
“知道啦。”
傅承亦将绿色的膏药涂抹到她肩膀上,江妜顿时间就感受到了一阵凉意,缓解了肩膀上的疼痛。
傅承邶是真的不懂得怜香惜玉,直接把她按到在地,她这幅身体又娇弱的很,磕着碰着就青一块紫一块,这肩膀杵地上了,直接擦破皮了,他倒像是没看到一般。
想到这襄王,江妜就没什么好心情,傅承亦来的时候,戳了他一剑,她是又痛快又担心。
“承亦,你怎么会有这把剑的?”
“父皇给我的。”
他拉上她的衣服,起身将瓷瓶放入柜子,“在我第一次出征的时候。”
江妜歪着头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叫月华剑啊?”
她看书的时候,记得传闻中大魏皇宫有一把剑,举世无双,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晕,剑出鞘的那一刻,寒气四溢,中剑之人犹坠寒冰千丈,没有个深厚的内力,异于常人的强健,根本就挺不过去。
傅承亦转身看她,眼神里流露出微微的诧异,“阿妜如何得知?”
“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关于这把剑的描述,感觉你这个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