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幽闻言,顿时星眸一狠:“九殿下,既然这样,那她绝不能留!”
凤绝天被人们抓来,目的就是逼问出九命天珠的下落,费了那么大劲逼出一颗九命天珠的下落,结果又被他女儿夺去,真是太可恨了!
一个小小的凤族而已,就算他女儿是一代丹神元尊一脉的唯一传人,但现在也只不过是个低阶的炼药师而已,如果能将她完全的掌控在手中,那等她完全成长起来之后,不就是他们九幽殿的人,专门为他们服务了吗?
所以,凤七邪如果不杀,只能为他们所用。
他的心思,不用多想就能猜出来,九殿下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目光悠远,淡淡的道:“先前你们看到的神兽火焰狼王,还有那丫头脖子上挂着的看起来非常普通的一条血色项链,你可不要小看它,它就是黑木古林素有森林杀手之称的食人血藤王,就连她手中所使的长剑都是世间难寻的幻型兽所幻,还有如今被我们关在九幽殿狱中,殿主一心想要收服的超神兽九头冰王蛇,全都是那丫头的契约魔兽,并且……”
九殿下突然回眸,对他邪恶的眨了眨眼睛,还嫌别人被吓得不够似的,继续说道:“就在刚才,就在不远处暗自监视我们的还有一只圣兽白蜘蛛,这所有的一切你知道都代表着什么吗?”
“什……什么?”此时的一幽,大脑已经被这些惊人的消息震得停止了思考,只是本能的出声,口舌发干,困难的问道。
九殿下声音一沉,眉眼间全是凝重:“这所有的一切都代表着,那丫头不但是一代丹神元尊一脉的唯一传人,而且还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帝王驯兽师。”
帝王驯兽师?!
一幽脚下一个趄趔,险些摔倒,星眸中难掩骇然。
这,这怎么可能,凤绝天那传说中的废物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厉害?玄气修为以玄师实力战胜玄王那也罢了!是名得到丹神一脉真传的炼药师已经顶天了吧?怎么可能还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帝王驯兽师呢?这世间难寻的好事,怎么全让那丫头给碰上了!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他知道九殿下不会说谎,并且他亲眼见过那只神兽火焰狼王和那浑身充满霸气的超神兽九头冰王蛇,普通人能够契约一两头魔兽已经顶天,可是她能拥有那么多魔兽,无限制的契约,那就只能说明,她就是传说中的帝王驯兽师了!
一想到帝王驯兽师这几个字,他就觉得腿肚子有些发软。这些身份,随便拿一个出来,足已让整片大陆震惊,怎么都不至于让世人骂她是废物啊!
对,这一切一定是凤绝天那老小子授意的,如此天才般的女儿一定要深藏起来,免得被人抢走或是残害,看来那老家伙也并非表面上那般耿直没有心机,其实心中也有些弯弯绕啊!他们还真是小看他了!原来还留了这么可怕的一手啊!让他们九幽殿这阵子恐怕都白忙活了!
恨!
(唉!这一点他倒是冤枉他了!某正被关在狱中的凤绝天大声喊冤,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废物女儿为何会变得这么厉害好不好?)
“身为帝王驯兽师,可以让全天下的魔兽都听从她的号令,就算我们九幽殿再强大,高手再多,你以为可以经受得住成千上万的魔兽摧残吗?所以,这样的人物,你以为我们九幽殿拿捏得住她吗?”九殿下用平静的语调将这些话说出来,直把一幽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更让他惧怕的却在后面,只见九殿下深深的叹了口气:“就算她现在还未完全成长起来,但是我们九幽殿与她对上,胜利者也未必会是我们,有魔音公子为她助阵,恐怕我们九幽殿,会死得连渣都不剩,真希望那丫头不要那么记仇,起赶尽杀绝的心思才好啊!”
“砰!”某一幽发软的双腿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顿时跌坐在地,满目惊骇的抬头望着九殿下:“你说什么?魔……魔音公……公子……”
魔音公子的凶名传天下,听说他手段血腥,残忍,一出手就要人性命,连眼都不眨,人命在他眼中恐怕溅如蝼蚁,没有丝毫价值。江湖上的人谁不是见了他就避着走,如果他们九幽殿要是对上他的话……一幽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只是,这样一个人物,凤七邪一个女子怎么可能认识?而且在他手中还丝毫无损。
“是啊!”九殿下叹息:“就在我们与玉岚宗抢夺九命天珠的那晚,魔音公子也出现了!并且跟那丫头非常亲密,所以我想,那丫头要是出事,魔音公子是不会不管的,所以我们现在快回九幽殿吧!将这些消息全都告诉殿主,至于要怎么决择,就要看殿主的了!”
一行人,不再迟疑,眨眼前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片废墟,彰显着这里曾有人来过,并且还激烈的战斗过。
……
夕阳西下,凤七邪与药尘踏着最后一抹余辉,终于回到了丹尊门。
只是才一踏进去,霎时被一种欢乐的气氛所包围,凤七邪和药尘不由一怔,就算他们丹尊门赚了钱,也用不着乐呵成这样吧?
“师傅,你回来了!”
正当凤七邪怔愣之际,一道蓝色的身影向她迎了过来,虽然依然清冷,但是唇角淡淡的笑意表示他的心情很愉悦。
凤七邪看到他,也是眉眼一弯,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关心而又隐含责备的问道:“怎么样,伤全好了没有,也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对于她的关心,药凛只觉心中一暧,美丽的星眸中满满的全是对她的崇拜:“我的伤早好了!师傅你炼制的丹药就是神奇,那么重的伤竟然没留下一点隐患,当真不可思议。”
凤七邪闻言,顿时骄傲得像只孔雀,尾巴当即翘上了天:“那是,你也不看看为师是谁,一代丹神元尊一脉的唯一传人,能是假的吗?”
这么不要脸的自夸方式,倒是让众人一呆。话说?面对这种情况,按常理推断,她不是应该谦虚几句吗?怎么这倒自夸上了?
不过随即想想,就是这样的她才是屡次创造奇迹的少门主嘛!
药凛早就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对于她自夸自傲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这样的师傅才最真时,当下眉眼微弯,难得闪过一丝调皮:“师傅你猜,我们丹尊门有贵客,是谁来了?”
一向清冷的少年,此时眉眼间难掩喜气,那就是说明她们丹尊门来了能让他尊敬的贵客。而能让药凛敬重的贵客,呵呵!答案呼之欲出,当下伸手就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坏小子,敢考你师傅,看我不罚你,既然药家主来我们丹尊门,有没有好好招待。”
药凛被凤七邪这种对待小盆友的敲头方式弄得一呆,最后俊脸一红,摸着被敲的地方,有些不自然的呢喃道:“师傅,你为什么能猜得到?”
他都什么还没说好不好?这样就被猜到了!真没成就感,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师傅,感觉好有压力啊!
凤七邪刚想得意的吹虚,在自己的徒弟面前炫耀一番,接果就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哈哈!少门主果然聪明,一猜就准。”
凤七邪回眸,果然见到药家主从里堂出来,顿时微笑着向他迎去:“七邪见过药家主。”
药家主一侧身避开,显然是不想受她的礼:“少门主要是如此多礼,那丹尊门老夫可是呆不下去了!”
凤七邪本就不是迂腐之人,之所以行礼是因为药家主是值得她尊敬的人,既然药家主不受,那她也不用那么多礼了!抬眸对他笑道:“药家主怎么来了?”
“哈哈!明天就是炼丹大赛,对于炼药师来说可是盛会,老头子我当然要来凑凑热闹了!”药家主脸上全是笑意,看着眼前一身男装俊俏逼人的丫头,真是越看越满意:“干得不错,想不到丹尊门的名号这么快就掘起了!不愧是一代丹神元尊一脉的传人啊!果然不同凡响。”
凤七邪难得谦虚一次:“这还都是药家主的功劳,如果不是你自行出钱先帮我建好了丹尊门,我恐怕还在为选地而愁呢!”
这句话倒是真的,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如果不是药家主为她开了头,她丹尊门强势的掘起恐怕不会这么顺利,所以药家主对她的恩情,她深深的记在心里,会用心的报答他的。
“少门主也不用跟老夫客气,这些都你自己努力的功劳,并且我听凛说你将建立丹尊门的金币又非要还给我,如此见外,老夫可要生气了!”虽然欣赏归欣赏这丫头,但是她如此见外倒让他有几分不悦,他可是准备要将全族人的前途全都赌在她身上,可不能让她将他们甩开,能让她欠自己的人情越多越好。如果能让她收下自己的宝贝孙女香儿为嫡传弟子,嘿嘿!那就再好不过了!当下脸色都沉了下来:“钱既然已经拿出来,老夫万不会再收回来的道理,所以那些金币就当老夫送给丹尊门开张的贺礼好了!你要是不由,老夫马上离开这里,出去住客栈。”
这老头变脸的速度可真快,并且见他一双老眼中精光闪烁,狡猾得跟只老狐狸一样,一定又要开口求她办事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一定是个麻烦,当初让她收下药尘,不就是个麻烦吗?她才敬谢不敏呢!虽然她名誉上说药家已归属她丹尊门,其实只是权宜之计,不想苍澜家族找他们麻烦而已,并且这个归属门题,如果药家主没有亲自开口,签下归属文书,是不可能凭几句话就归属她丹尊门的,等风头过后,药家依然是药家,与她丹尊门只是全作伙伴而已,其实她还是喜欢凭自己的实力一手建立起丹尊门,并不想捡什么便宜。
并且药家的那些老家伙,她不信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归属她丹尊门,从此世上再无药家。
所以药家主如此做,肯定是要她欠他人情,然后再开口让她办事就理所当然了!不过她凤七邪身平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人情了!要演戏是吧?她也会!
凤七邪顿时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挤出点水光,接着小嘴一扁,委屈得都快哭了:“不管如何,我怎么能让你老去住客栈呢!这不是让我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吗?”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凤七邪眉眼间全是凄然:“药家主,一早我就发誓,要用自己的能力建立起丹尊门,不给祖宗师尊丢脸,可如今我要是不还你钱,这为明显就是借用外力,受人帮助才建立起了丹尊门,这要是让我师尊和地下的师祖知道了!徒孙后代如此无能,还不得气得活过来掐死我啊!所以欠药家主你的钱,我是一定要还的。”
凤七邪如此反应,药家主当场就呆住了!他只是不想让她还钱而已,这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可如今放在她身上,怎么搞得像追债要逼死她的模样,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只小狐狸,真是滑不溜手,好难对付,看来她是猜到自己的用意了!什么对不起师尊师祖的,骗骗外面的人还可以,虽然不知道她的《丹尊神卷》是从何处学来,但是她有屁个师尊啊!连她这个少门主都还是自封的。
可是一旁的药凛和药尘一见凤七邪含泪委屈的模样,虽然暗猜做戏的成份居多,但是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疼,纷纷劝药家主道:“爷爷,既然小师傅如此坚持,你就收下吧!干嘛为难她。”
“是啊!家主,师傅有自己的坚持,你怎么能逼她呢!”
这……这两个吃里爬外的混蛋,忘恩负义的东西,他不相信凭他们的聪明会不知道自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