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到第N次。
孙山很快就沉浸在“惩恶扬善”、“替天行道”之中。
第一次,他还会呕吐。
两三天后,他就可以就着血肉模糊的现场吃粥了。
甚至不需要陈泰刻意引导、教授。
就无师自通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除了还恪守某些底线,比如罪不及妇孺之外。
他一个人几乎就把整个磨矿山,搅的天翻地覆。
若不是陈泰警告他,暂时还不能硬抗热武器的话。
恐怕他连磨勃联邦在磨矿山的军营都敢硬闯。
堪称经典的——老实人发怒实际案例。
见到孙山有十足的主观能动性。
陈泰便放心的把他丢在磨矿山。
径直回了小磨弄。
有人欢喜有人愁。
陈会长一定是这段时间里,心情最差的那个。
象龙商会固然家大业大。
但陈会长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此前说过。
象龙商会明面上的生意。
是矿山与木材。
也就是磨矿山,以及陈会长手下州槟主持的伐木场。
磨矿山中势力很复杂。
陈会长也是经营多年,通过支持吴海山当上委员会主任,将将把持了话语权。
随后,掌握了磨矿山的出货渠道。
进而逼着吴海山彻底投靠自己。
这期间,他不知用了多少手段,耗了多少心思。
眼瞅着,就要把磨矿山彻底拿下。
可吴海山偏偏死了。
磨矿山一片混乱。
而南勃军与本地民地武的混战,依旧在持续。
伐木场位于战区,道路都被封锁。
红木黄花梨在木厂堆积如山,就是运不出来。
这也是陈会长为什么需要跟猜叔一起,去找麻牛镇艾梭合作的原因。
为了对方手里的马帮道。
可是眼瞅着合作达成。
那个不长眼的小畜生——毛攀,又给他惹祸!
“他要干什么?”
“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舅舅!”
“谁给他的胆子!”
“啊?”
一想到这,陈会长就气不打一处来。
磨矿山闹鬼,自己差遣毛攀去看看。
本意其实有些微妙的心思在里面。
一来,是让对方滚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二来,要是真有鬼,最好弄死毛攀。
要是没有鬼,以毛攀的性子,让他过去大闹一通,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打闷棍。
是的,没错,陈会长早就想让外甥去死了。
不仅是因为对方这些年,一直给自己找各种麻烦。
还有自家姐姐,一直想让毛攀继承自己的产业。
他可还没死呢!
你瞎惦记什么?
再说了,陈会长又不是没亲生子女。
只是不在禅国而已。
“虽然是女儿...”
可陈会长一想到温柔乖巧的女儿,心里还是涌出一股暖流。
“呼~”他长出了一口气。
陈会长眯起眼睛,里面闪过一道寒光。
“是时候下决断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不想亲自动手,反让人抓到把柄。
但此时此刻。
战乱再起。
又恰好牵扯到自己的生意。
有些事情,就有了操作的机会。
“州槟!”
他大声喊道。
立刻有人推门进入办公室。
“老板,您叫我?”
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笑眯眯的大汉,正是他的心腹之一,目前在经营伐木场的——州槟。
“你把毛攀跟你讲的话,再跟我说一遍。”
陈会长吩咐道。
州槟想了想,学着一种嚣张跋扈的语气说道:
“他说,艾梭要是真在乎那两个孩子,就会用路权换人。”
“艾梭要是不在乎那两个孩子,咱们正好就继续用。”
州槟抬起头,“他还说,艾梭就是个软柿子,他靠山班隆现在没工夫管他。”
“咱们完全没必要忍他这么久。”
“咱们有勃磨联邦军方的关系,完全可以抢了他的道。”
“咚~咚~咚”陈会长手指不停敲击红木桌面。
其实,毛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陈会长昔日起家的时候,就是以心狠手辣著称。
否则也不会打下这一番基业。
而那麻牛镇的艾梭,也确如毛攀所说,本来就是个孤儿,侥幸捡了一只貘,献给了军阀班隆。
在班隆的支持下,他才坐了麻牛镇治安官的位置。
只要下手快、准、狠,趁着班隆无暇他顾的时机,做掉艾梭。
事后只要给足了补偿,他班隆还能打上小磨弄来不成?
但问题是。
谁来保证一定行?
要知道那艾梭手下,也是有一群孤儿军的。
半大的孩子,正是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做的年纪。
要是事情做得不好,对方潜进来打自己黑枪怎么办?
又但是。
事情是毛攀做的。
陈会长露出一丝狞笑。
“毛攀现在在干什么?”
“回老板,他在跟陈董事在一起。”
陈董事,也就是陈洁,陈会长的二姐。
陈会长斟酌片刻。
“你找到毛攀,让他大胆的去做。”
可等州槟领命离去之后。
陈会长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猜叔啊,我是陈昊,哎呀,都怪我没教育好孩子,这事儿闹的。”
“但是还是要拜托猜叔你啊,毕竟你跟艾长官很熟嘛。”
“两个点,我愿意让出两个点,回头我会好好的管教毛攀的。”
与此同时。
州槟来到陈洁的房间外。
却被告知要等着。
等就等吧。
他陈家人说了算。
可这一等就是半小时。
期间,还有些若有若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州槟是越听表情越怪异。
直到半小时过后。
“哐啷”一声门响。
敞开怀露出半身肌肉的毛攀,才从屋里出来。
隐约还能看见汗水的反光。
不知怎的。
在州槟眼中。
自从毛攀从磨矿山回来后。
就感觉变了个人一样。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
就是从里到外,发出一股魔性、邪性。
对方表现出来的癫狂程度,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感觉,不喜欢毛攀的陈会长看不出来,也不在意。
溺爱孩子,任何要求都会满足毛攀的陈洁看不出来。
但把毛攀视作上位最大对手,且总要给毛攀擦屁股的州槟看出来了,却埋在心里。
反正他知道陈会长的心思,不管毛攀变成什么样,总归是难逃一死。
毛攀来到州槟面前站定,挑了挑眉毛,“怎么?那个老东西答应了?”
州槟连忙摆出一副讨好的神色,装作没听到对方对陈会长的称呼。
“毛少爷,老板答应了,让你放手去做。”
“哈哈哈哈,好!好!好!”
毛攀猖狂的大笑起来。
伸手拍了拍州槟的肩膀。
“放心,等那老东西让出董事长的位置,我不会亏待你的。”
“走!咱们现在回伐木场,看看那两个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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