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自己的孕检单寄出已经过了很久,林若冰左等右等,都没等来顾西州的回复。
他不至于对自己当爹这件事完全不闻不问吧?
难道他真的能接受自己未婚却有个私生子?
发现怀孕时,林若冰起初很是惊慌,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干呕和反胃是上次见沈秋玥被恶心出了后遗症,直到一直很准时的月经一直没造访,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忙去医院做了检查。
早孕1个月,看到个结果时,她懵了,也慌了。
跟顾西州分手后,她先后跟许家的二公子和乔家的侄子也发生过关系,可她记得很清楚他们有过措施,再加上怀孕的时间对不上,想来孩子应该只会是顾西州的才对。
可,怎么会?
她和顾西州一直很小心,每次都有措施,而且她还谨小慎微的一直在口服避孕药,就是怕意外怀孕会坏了她的全盘计划啊!
看着验孕单,林若冰第一反应是打掉这个孩子,可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却告诉她,她子宫性状不好,子宫壁薄,怀个孩子也不容易,建议她不要随意终止妊娠。
子宫壁薄的原因,她很清楚。
所以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有些迟疑,她怕,怕真的打掉这个孩子,她就真的不能生育了,也真的失去了嫁入豪门的资格。
事到如今,还是要先保住孩子要紧,毕竟她只跟有钱人发生过关系,这孩子就算注定是个私生子,她也能得到一大笔赡养费。
思忖至此,林若冰开始从身边翻找蛛丝马迹,她先是发现自己之前一直在吃的避孕药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某宝识图过后,她突然发现这好像是个赝品!
她几乎顷刻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忙调取了之前在顾家的监控,果不其然,当看到给监控中顾西江屡次进出她和顾西州的房间,大喇喇的将她床头的避孕药掉包,又将避孕套扎成筛子时,她心态崩了。
顾西江……
林若冰对她恨之入骨,这一刻她决定自己就要嫁给顾西州这个混蛋,她要亲手搅得他们一家子不得好死!
打定主意后,她立刻就从医院寄出了自己的验孕单,她相信看到这个东西后顾西州一定会立刻联系她,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居然真沉得住气,安安静静的仿若无事发生。
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担心显怀的她沉不住气先联系了许姨,万万没想到,她得知的却是许姨正在陪何小芸住疗养院的现状。
“为什么住疗养院?”林若冰冷声问,“顾西州呢?”
“顾西州一直在跟沈家的小姐接触,我这次陪他妈出来住,就是为了腾地方让他们俩约会,这我不是跟小姐您汇报过吗?”许姨纳闷,怎么小姐最近这么心不在焉。
林若冰被噎了一下,只好生硬的说:“我只是再确定一下而已。我寄的邮件顾西州有没有看到?”
“什么邮件,小姐?我不知道呀。”
林若冰没辙了,只好吩咐道:“你现在想个法子联系一下顾西州,就说有一个寄给他的邮件很重要,让他记得签收。”
“是,小姐,我尽量想个理由。”许姨毕恭毕敬的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许姨不由暗自嘀咕林小姐这是在唱哪出戏,明明之前已经打定主意要跟顾西州分开了,这怎么突然又想联系对方了呢?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闹分手。
她整理好措辞后,打电话给西州少爷,却发现他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又过了一天后,电话索性直接关机了。
许姨隐隐觉得事态不对,西江小姐现在在什么封闭练习,自然是联系不上,可少爷突然也不接电话了,那老太太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哪担待得起!
于是她立刻将西州少爷电话打不通的事情告诉老太太,何小芸将信将疑的打了两个电话,也是关机状态,这下她也慌了神,忙差她回家看看去。
二人到了家,蓦然发现家里一片狼藉,地板全是灰尘,客厅墙纸上似乎还有隐隐血迹,老太太这才觉得大事不妙,忙给帽子叔叔打了电话,结果这一打不当紧——她居然被告知,儿子被拘留了!
“为什么?我儿子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被抓起来!”老太太哭天抢地的问。
“您儿子涉嫌强奸未遂,现正在接受公检法机关的调查,涉及办案的过程我们不便透露,请家属随时保持联系以便接受我们的调查。”电话里,警局的人义正词严的叮嘱着。
强奸未遂……何小芸听着电话里这四个字,当即猜到这定然是因为之前她撺掇着儿子跟沈秋玥复合的缘故,没想到儿子还真用了这种极端手段,她当初真的只是建议啊!
这是会判刑的吧?会不会被枪毙?
想到这里,何小芸急火攻心,电话都还没听完人就晕了过去,许姨生怕自己摊上事,忙打电话叫120来抢救,又赶紧将事情告诉了林若冰。
“强奸未遂?”林若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西州是饥渴不假,可这才分手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饥渴到霸王硬上弓这份上了?
“听说是给那位姓沈的小姐下药,结果大概是被人发现了,送了进去。”许姨压低声音,小声解释。
林若冰嘴角抽搐,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件奇葩的事情。
理论上,这应该是要判刑的吧?
随意找了个律师咨询了一下,发现都是轻则缓行重则三五十年,谁知道他把那个沈秋玥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但沈家家大业大,让他好好吃一吃免费盒饭这并非难事。
顾西州这辈子横竖是要留下案底了。
想到这,林若冰立刻决定放下这枚棋子,毕竟她既然打定主意要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的未来就不能受一点瑕疵,顾西州这个父亲她绝不可能让孩子认,免得耽误了孩子过正审。
她得想辙给孩子再找一个父亲,一个毫无瑕疵,能庇护他们娘俩一辈子的父亲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