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阎小鱼激动的大喊,钟蓝夺得身体的控制权以后说了一句话又晕了过去,阎小鱼办事不利,便时刻守在她的身边,钟蓝一醒来就通知大家。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钟蓝捂着头,心里一阵后怕。
“我分析了一下,最有可能的就是精神污染了。”白银系统说道。
“之前你不是还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吗,怎么现在又知道了?”阎小鱼怼他。
“我之前是没有往这里想过,谁能想到在阵营掌控下的小世界居然也会有精神污染,这种东西基本只出现在魔方阵营。”白银系统一边解释一边说道:“已经上报给楼里了。”
“楼里有没有回复?”钟蓝问。
“打算派人来侦查。”阎小鱼说道。
钟蓝轻舒一口气:“那这所谓的精神污染到底是什么?”
“精神污染也即是负面情绪的集合,污染人心不易让人察觉,污染的渠道也与精神有关,说白了就和神识有关。”白银系统解释。
钟蓝一愣,翻出那只黑色的蛊虫,抽出短刀直接扎死后,钟蓝方觉心底的最后一丝阴霾消散了。
钟蓝叹气:“被反噬了。”
蛊虫反噬已经不是第一回了,钟蓝也没有太过灰心,只是可惜这步棋走不通,又得重新计划了。
早知道苏珑可以精神污染,钟蓝就不用蛊虫了。
姬千吟来看钟蓝了,身后带着受了罚脸色不太好的顾清尘。
“好些了吗?”姬千吟问。
“好多了。”钟蓝点点头。
“那就好。”姬千吟松了口气,拉过后头的顾清尘,严肃道:“还不快点师妹道歉。”
“玲儿师妹,对不起,误会你了。”顾清尘认认真真的一鞠躬。
钟蓝愕然:“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居然怀疑玲儿师妹的身份,实在是对不起。”顾清尘愧疚道,他居然会因为与前世的大不同而以为对方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苏玲的身体,现在想来简直惭愧,玲儿师妹并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自己却因心中的执念对她刀剑相向。
钟蓝觉得这个大师兄脑子不好使,“那个和你说话的人确实不是我,你没认错。”
顾清尘张了张口,看着钟蓝一片坦然的眼神,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姬千吟倒挺高兴:“你能想通就好。”
转头他又教训起顾清尘:“发现了不对劲,也不第一时间来找我汇报,你是怎么当的大师兄?”
顾清尘老实挨训。
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看望,等所有人都走了,姬千吟才询问起钟蓝污秽的事情来,严肃问道:“你怎么会染上污秽,你是不是还和你姐姐保持着联系?”
姬千吟见多识广,自然也知道污秽是如何传播的,钟蓝醒来便开始新师问罪了。
“有,姐姐常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仗着对方去不了自己的梦境,钟蓝想也不想地就撒谎,绝对不会告诉他是钟蓝自己想用蛊虫妄想去控制苏珑反而被她反噬。
阎小鱼就没有那么大的定力了,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姬千吟没有多想,只是说道:“以后睡不着可以来找舅舅,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钟蓝抿嘴,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疑惑:“我觉得姐姐一直都在放过我……”
在桃花源里是,在溶洞里是,在雪山宗也是,钟蓝本以为自己的神识强大,可以先一步发现苏珑,却没想对方比自己厉害的多,既然是这样,那她肯定也能先感应到钟蓝的存在,即使这样,钟蓝也能接二连三地逃脱,肯定是苏珑放水了。
“我想不通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哪怕见过那么多变态,钟蓝也不敢说自己对变态有多么的了解,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对方盯住的猎物一样,时不时的就会抓到手,先玩弄一番再放走,周而复始。
这样放虎归山,真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吗?
姬千吟这才知道钟蓝为什么能够从桃花源里逃出来,原来是苏珑一直在暗中保驾护航。
先是在打开门之前敲晕钟蓝,把她一个人扔在了桃花深处避过了魔宗的人,随后又在溶洞里对她视而不见,明明有本事掌控苏玲的身体却没有对她本人带来什么伤害,姬千吟一时也想不通究竟苏珑对苏玲究竟是爱是恨了。
“先好好休息吧。”瞧着钟蓝有些神色不济,姬千吟只好先打住,打算等钟蓝身体好点再细问,万仞雪的那一击本来就受伤不轻,再加上污秽带来的精神损伤,能醒过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临走前,顾清尘深深的看了钟蓝一眼,眼里有着释怀。
终于明白前世的苏玲为什么那么的反复无常了,皆因她不是一个人,无法完全的掌控自己的身体,才会那样毫无缘由的对着身边人下手,最终把自己陷入不复之地。
顾清尘决心今后要好好对待苏玲,不再让她被人伤害。
……
魔宗,在自己的房间内闭关的苏珑睁开眼,表情有些不满,因为精神链接断开了,她想要靠这种方式把妹妹调教成她想要的样子就得另想办法。
都是母亲生下来的孩子,光只有她一人承担那些污秽实在是不公平,为什么妹妹就能够保持着一身的清白呢?她应该和自己一样身处污秽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珑一次次的放过苏玲,让她在外面吃尽苦头,又悄悄地占据她的身体,把她身边所有重要的东西统统毁灭,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让苏玲堕落为和她一样的坏种,这样她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差距。
顶多不过7岁的小姑娘,在精神污染的影响下,早已没有了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活泼善良,反而透着邪气残忍无情。
“妹妹,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来到魔宗这里的,这里才是我们应该住的地方,没有王法,没有天意,只要你有实力,你想杀谁都可以。”苏珑一个人关在房间,开始了自己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