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英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思索起方才那个小姑娘喊的大师兄三个字。
莫非是哪个武林门派的人?什么时候武林门派也能拿到弩箭这种武器了,看起来似乎比军队里的还要精良,那个马车看起来也不简单。
“阿大,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哪?”严英吩咐道。
“是,少主。”兼任车夫小斯以及保镖的阿大立即催动马车跟上。
紧紧的跟在钟蓝的马车后面,一路上找机会和她说话的少年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小弟是京都严府的,行商的,不知大哥是哪里人士?”
自家的名声也算比较响亮,在权贵和武林人士之间都比较吃的开,严英想着亮出自己的身份以后,对方可能会好说话一些,没曾想钟蓝对他的态度还是淡淡的:“在下只是一个小门派里的弟子罢了,不足挂齿。”
对着真人各种献殷勤还是没能得知对方是什么身份的严英想了想决定从车厢里的阎小鱼入手。
小姑娘们喜欢的东西无非就是那么几样,于是严英特意的大声提起自家在京都还有各个地方开的店铺,卖的什么胭脂水粉,绫罗绸缎。
阎小鱼确实一点也不感冒,在仙域见惯了用各种珍贵的材料编制而成的具有特殊效果加成的衣服,阎小鱼对凡间的衣服不怎么看得上眼,一向以天生丽质为审美标准的阎小鱼平日里更不喜欢往自己脸上抹什么胭脂水粉,严英的种种算计都落空了。
直到他提起自己大哥开的某个酒楼厨子手艺超绝,曾经在皇宫里担任过御厨,各种珍馐信手拈来,客似云来,就在他们即将要赶往的着名水乡,邀请钟蓝一同前去品尝时,阎小鱼才有些动容。
“你说的那个酒楼里,东西真的那么好吃?”夜幕降临,来到一处溪边打算露宿一晚的两边人聚在一块,阎小鱼听着听着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严英一听有戏,绘声绘色的描绘起酒楼里的招牌菜。
“不是我吹,湘云酒楼的无骨荷花鱼那可是人间一绝,选的鲈鱼都是在荷花池里以荷花为食,味道鲜美,还有清香,最难得的是厨子把所有的鱼刺都已经剃光了,吃起来一点也不麻烦。”
一听有鱼还不用挑刺,阎小鱼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还有那醉虾,大厨用自己的秘制配方腌制,哪怕端上桌来看着也相当鲜美。”终于get到了阎小鱼弱点的严英立即把菜色的介绍往江南水乡特有的水产上转移,勾得阎小鱼馋虫大发。
“大师兄,我想吃鱼了。”阎小鱼眼巴巴的看着钟蓝。
专心致志的用竹编编织网兜的钟蓝闻言开口说道:“一会儿给你吃。”
然后严英就看着钟蓝手巧灵活的三两下编织了一个鱼兜架在水口处,走到上游赶鱼,不一会儿就收获了三五条鲤鱼,架起了锅。
严英看着被钟蓝丢到一边弃之不用的鱼兜啧啧称奇:“钟大哥,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随手做的。”钟蓝相当的谦虚。
严英翻来覆去的查看着这个被钟蓝水手编织的鱼兜,相当的好奇,从小作为贵公子长大的严英没有接触过这种捕鱼的工具,觉得甚是稀罕,征求了钟蓝的同意以后,欢快的脱了鞋子跑到小溪里面放在钟蓝之前支点水口处,打算尝试一下捕鱼的乐趣。
“现在鱼基本都去休息了,明天早上再来看应该会有。”钟蓝提醒道。
“哦,好。”严英嘿嘿笑着,洗干净脚穿戴整齐的上来。
“阿大,大家们把车里的干粮也拿出来一些。”瞥了眼钟蓝的鱼锅里煮得浓白的汤,严英吩咐自家的小厮去吧,他们准备的牛肉干拿下来,打算和钟蓝他们一起吃饭。
钟蓝无异议。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乐洋洋。
第二天一早严英果然在鱼兜里发现了几条不慎落入其中的鲤鱼,很大方的分了两条给钟蓝她们作早餐。
一路有惊无险的抵达了水乡以后,严英死皮赖脸的跟在钟蓝身后看着他们近了一间客栈,表示自己明天再来拜访。
不过还没有等到明天,就发生了大事。
不知为何心里面相当兴奋睡不着觉的阎小鱼硬是要拉着钟蓝说话,考虑到后天还要赶路,钟蓝强硬的把她按在了床上。
“睡觉,不然长不高。”钟蓝威胁道。
阎小鱼不说话了。
半夜里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响声,钟蓝睁开眼睛,悄无声息的从床上翻身下来,弓着身躲到门边,门口处有人影活动,对方在门口处停留了一会儿,转向了客栈里的另外一间,钟蓝目光穿过墙壁和帷幔,落在的那间房间里的客人身上,那是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看肌肉和呼吸的频率,能够猜出对方也是一个江湖人士。
“是谁?”这个常年在外行走的绿林好汉对于危险非常的警觉,几乎是门外的影子刚刚来到他的房间门口,他立马就惊醒了,然后立即出声想要吓走对方。
没料到这位不速之客发现自己暴露之后立即踹开了房门拿着武器开始动手,动静之大尽显了客栈里的所有人,不过除了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的躲在自己的房间,神识发现客栈被十几个黑衣人围住的钟蓝也没有轻举妄动。
“把东西交出来!”那名这些来的刺客恶狠狠的对中年男人说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可告诉你,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既然敢偷袭我你就等死吧!”中年人大喝一声,拿出自己随时带在身上的大刀对着刺客横劈过去,力道之猛直接将刺客击退到了房间外面,眼看着就要将这个刺客变成自己的刀下亡魂,变故突生。
头顶上的瓦片被人掀开,窗户也被人撞破,在外面包围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闯了进来。
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这些黑衣人训练有数,很快就占了上风。
“把他的东西都带走!”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帮嚣张的黑衣人带走了中年男人和他的所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