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早上八点。
她就那样含着牙刷再次入睡了,寝室里的其他两人也还在睡,她匆忙起身顺便叫醒那俩,三个急急忙忙出门,早饭是没有了,等午饭吧。
真是的,住单位的宿舍竟然还是一样迟到,要不是她有技能在身,怕是早就被辞退了。
小办公室里其他三人都已经来了,对于何惜的迟到他们真的是太好奇了,沈川歪头看着她:“这么近你也能迟到,你可真是人才。”
不可否认,迟到是真的。
何惜略显尴尬地开口:“一夜没睡,早早就起了,结果觉得累,含着牙刷倒在床上睡着了。”
孔力沉默几秒,收回视线,淡淡开口:“室友呢?”
听着室友二字何惜就笑了:“她们还是我叫起床的。”
结果他们都笑了。
今日的工作就是鉴别,将各个大队送来参加农业博览会的农产品进行品级筛选。
就拿特色的黑木耳为例,首先过掉泥土和碎渣,然后是区分木耳和沙耳,最后是大小挑选。
复杂的工作都留给了政府公务人员,底下的人美其名曰他们干不好,不知道上级领导需要什么样的,万一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就不好了,结果就是成堆的农产品堆在他们农业部。
好在整个镇政府的农业部都在忙碌,每个小组负责一样产品,即使是这样,一上午的时间也才完成一小部分的量。
在何惜的强烈要求下给了她一杆秤,每一份黑木耳完成简单的质检都会进行称重,省去了一部分后期的工作。
给今天上午的最后一份黑木耳称重的时候,何惜刚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胃部传来一阵绞痛,她俯身倒吸一口气,缓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勉强直起身来。
昨天晚上的洗澡已经消耗了她不少的能量,加上今天早上没吃早饭,又做了不少的工作量,她到极限了。
之前还能忍忍,后来是真的忍不了。
罗红上前询问何惜:“怎么了,不舒服?”
何惜的面色不太好,说话有气无力:“没,没吃早饭,饿的不行了。”
孔力闻言,不禁皱了下眉,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枣糕递给何惜:“垫吧点,马上吃饭了。”
何惜打开油纸,发现是与自己之前卖的枣糕类似,但从香味上判断没有她的好,偷工减料了。
来不及道谢,先来几口续命要紧,何惜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后,说:“谢谢。”
孔力:“客气了。”
何惜盯着枣糕看:“哪里买的?”
沈川抢先一步:“黑市,三块一斤,供不应求。”
资本真好,她卖一块五,别人卖三块,窝火是怎么回事?
何惜叹气:“我之前卖枣糕给黑市才一块五一斤,这也不怎么好吃还三块,真是没天理。”
他们比较震惊,她进体制之前还有这样一段经历,怪不得第一次的枣糕巨好吃,后来的变味了,卖的人只说换师傅了,敢情是盗版。
过节送礼谁家要是能送的起一份枣糕那是倍儿有面的,送这个,事儿准能成。
罗红给何惜倒了一杯热水,终于有粮食进入胃里,它渐渐不再折腾她了,一上午难得休息一会,她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出神。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何惜事务缠身,由于博览会是她提出来了,具体细节问题他们都要问问何惜的意见,尽管她再三说明自己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但是他们还是要问问。
她这样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每天重复一样的工作,挑拣、筛选、品尝、分装、打包,看似充实,但是她总觉得日子过于乏味。
直到有人提及说:“小何同志的对象呢?改天带来我们做长辈的也替你把把关。”
何惜突然意识到难道是少了他在身边?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习惯了他的出现,还有他拙劣的演技。
她鬼使神差地开始替他说明,有一天他接自己下班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在家养病。
他们责怪何惜,他都受伤了她也不说多关心一下,一心扑在工作上。
何惜无语,还不是你们围着她问东问西,她也要有时间逃离才算啊!每天回到寝室洗漱之后,倒头就睡,差点连每日任务都不能完成。
还要抽出一点时间考驾照,农机也不好考的好吧。
后续还要攒钱,播种机有了,收割总不能是人工吧,要累死她?
系统的空间里,何惜站在驾校宽敞的空地上,看着机器人用吊车把她开进沟里的车吊起来,它说何惜是它教过最大胆的学员,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掉沟里的。
由于教练车需要洗护加上吊车,所有的费用都要何惜拿,为此何惜和机器人大吵一架,身为教练的机器人
难道没有责任?凭什么开销她一人拿?
何惜把整个驾校都给投诉了,对于系统提供的每一项服务,使用者都有权利投诉,也是这样她才知道系统的使用者有一个交流群。
可以跨越不同的时空交流,对于何惜的投诉他们在论坛上看见了,还私信联系何惜。
明朝的皇后:冷静,不值当。给你套青花瓷餐具玩。
唐朝的杨玉环:唐三彩人偶要不?
秦始皇:朕让人照着你,捏一个兵马俑送来?见过女版始皇帝没,朕就是。哈哈哈……
……
不断有私信弹出,何惜看着这些信息,突然间找到了组织,内心有了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