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眼神一凛,一脚踹飞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年轻人。
然后,他从旁边马红兵手里接过猎枪,砰的一声朝天放了一枪。他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再不给我好好说话,老子开枪崩了你们!”
这声枪响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几个年轻人也被陈峰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到了,个个瞪着陈峰,想要冲上来,又忌惮他手里的枪。
这时,一个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走了上来。
他说道:“陈厂长,你要我们说道说道那好,那我就跟你说说......”
“我们是离这边比较远的褚集村的人,我姓吴。我们家老头子以前身体好好的,喝了金边酒以后,突然之间就晕过去了,现在还在镇医院,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得过来。
他一指那个专卖店的老刘,说:“我家老头子喝的酒就是从他家店里买的酒,现在我们找你们讨个说法,你们却如此蛮横无理!”
陈峰听了之后,冷冷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家老头子是喝金边酒喝出的问题?”
几个年轻人大怒道:“怎么不是?就是喝了你的酒才这样的!”
陈峰面不改色地说道:“诬陷人也要拿出证据来。你家老头子既然已经送进医院了,那么医生确诊是什么病?有哪一位医生说这种病的诱发病因是因为我的金边酒?你拿出病历来我看看!”
这么一说,包括那中年人在内的吴家一帮子弟全都语塞了。
他们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老头子的病是因为喝了金边酒导致的。
而陈峰看着他们打的横幅和外面围着的一堆人,知道这事情恐怕还没那么简单。
他冷笑一声又问道:“你家老头子想必当天也不止就喝了一顿酒儿而已吧?那你们找到我这里来,肯定是有点依据?”
“我这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到底你是依据什么来的?总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要不然我只能告你诬陷,咱们到镇派出所去走一趟。”
他这话一说,吴家的子弟都有些急了。
其中一个人脱口说道:“是齐大师说的,还能有假!”
“齐大师?”陈峰微微一愣,然后笑着问道,“齐大师是哪一位?”
在陈峰紧迫的目光和连连追问下,终于,一个吴家的子弟松了口,道出了齐大师的身份。
“齐大师是国营康健保健品厂的首席医疗专家,同时还是省中医协会注册的委员,是个知名中医。他说的话,那还能有假?”这子弟一脸崇敬地说道。
听完这介绍,吴家子弟们的气焰更加嚣张了。
“齐大师说的肯定没错,那是真正的名医!”
“对,这次一定要让金边酒厂赔钱,给我们一个说法!”
“不然我们就带人过来把酒厂砸了,或者去省里面、京城上访告状!”
陈峰冷眼看着他们叫嚣,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这家康健保健品公司跟他们金边酒厂是直接的竞争对手。
他心里清楚,如果只是金边酒的问题还好说,但现在他们这边在搞药材种植基地,准备开发中成药,这无疑对康健保健品公司构成了巨大威胁。
如果他们的药和保健品也能像金边酒一样热卖,那对康健的冲击非常巨大。所以,康健公司这是想趁他们产品还没出来,先下手为强。
想明白这些,陈峰对康健公司的鄙视更甚。
商业竞争本该靠自己的产品说话,而不是给对方拆台抹黑。这样的企业,早晚要垮!
他冷冷地看着吴家子弟,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这事儿我就接过来。回头我就去医院看你们家老头子,听听那里的医生怎么说。如果你们真想解决问题,那就把那个齐大师也请过来,我们就在医院里当面锣对面鼓,把这事情掰扯清楚。”
说到这里,他眼神一凛,扫视了一圈吴家子弟,接着说道:“如果确实是我的金边酒的问题,那我陈峰在这里给大家保证,这酒我立刻全面下架,而且我赔得倾家荡产,这事儿我也认。但是,如果有人没有证据就想诬陷我,那就得问问我手里的猎枪够不够狠!”
陈峰的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吴家子弟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再出声。
过了片刻,那吴家的中年人咬了咬牙,说道:“陈厂长,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医院里面见!”
陈峰点了点头,转身对马红兵使了个眼色,低声交代:“把情况回去跟我师父说一声,你亲自陪他老人家来镇医院。”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酒厂门口,向自己的车走去。
车子很快到了镇医院。陈峰和吴家子弟一起走进病房,而吴家找来的那些人则围在医院门口,显然不拿到个说法是不打算散了。
病房里,吴家老头子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昏迷不醒。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仿佛刚从酒窖里捞出来一样。
陈峰心头一紧,暗想:这老头子怎么酒味这么重?他得喝了多少酒啊!
金边酒虽是保健酒,度数不高,但这么喝法,就算是神仙的仙酒也得喝出事儿来。万一这老头子真是因为喝酒过多,那可就冤枉大了。
他转头看向吴家中年人,皱眉说道:“你家老头子这酒味,他到底喝了多少?老年人这么喝酒可不好,就算是王母娘娘的仙酒,这么喝也得喝出问题来。”
吴家中年人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身旁的几个吴家子弟也是气得不轻,纷纷嚷道:“你可别推卸责任!我家老头子就喝了不到二两,家里的酒瓶还在那摆着呢!”
陈峰闻言一愣,二两就醉成这样?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主治医生卢医生走了进来。双方简单介绍后,陈峰急忙问道:“卢医生,请问这位老爷子确诊了没有?到底是什么病?”
卢医生一脸沉重地摇摇头,说道:“还没有。这病我们没见过,送过来时就一身酒味,而且这酒味还越来越浓。我们主任也搞不清楚状况,现在已经请了省城的专家准备会诊。”
陈峰听完,眉头紧锁。这事儿,看来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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