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同言律离开茶摊后,倒是没回去,反而跟着言律逛了逛西市。他这具身体的原身木纳无趣得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念书,并不常来这市场。
他这个本地人表现的却像个外地人,而言律这个外乡人确是对这些个地方熟悉的很。领着他到处转转,还能给他介绍一些特色的地方。
沈放现下手头上并不宽裕,并没有买些什么,倒是言律这边买了不少东西,说是这几日遇见一个姑娘帮了他,想送些回礼。
他看着这言律提到这姑娘,便笑得憨憨地,便知怕是对这姑娘有些喜欢的意思。看着这少年郎情窦初开的样子,沈放倒是调侃了几句。
“你这可问过姑娘的喜好,就买这么些东西,如果姑娘不喜欢或者不收,岂不是浪费了。”
“不浪费,不浪费,我就是看着这些和她很配,若她喜欢我也高兴,若她不喜欢,我也高兴。”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言弟这般,不知那女子是否觉得”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说的言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到了卖枣泥糕的铺子,沈放打算给沈宜买些枣泥糕,没想到言律也买了些枣泥糕。
“你一个大男人还喜欢吃这个?”沈放问
“是买给那姑娘的。”
沈放最近倒是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多回家看看沈母和沈宜,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反正刘府用晚膳也并不会叫上他。
离开了西市,沈放便想同言律告辞回沈家。
他往家的方向回时,却见那本来去另一个方向的言律竟和他同路。
“沈兄,我去见那姑娘。“
沈放心下了然,就继续和他同路。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到了他家门口。
两人具是一惊,然后开始沉默不语。若是沈放在现代,他必定发个帖子问。“论自己兄弟喜欢的姑娘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办?在线等。”
可他现在在古代只能和言律相顾无言。
若不是沈宜出门,怕是两人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哥,你怎么站在这,快进门啊?你身边这位是?哦!是你啊,你真给我送回礼呀,都说了不用。“
进了家门,沈宜兴冲冲的同沈放讲了她和言律相识的过程。
那时他在景丰桥那经过,听见有人落水,便跳下去救人。弄湿了衣服很是狼狈,正巧遇见了买菜回家的沈宜,她当时见了言律英勇救人,感觉他是个好人,景丰桥离沈家也近。于是就把言律带回了家,让他换上沈放的衣服。
“哥,我给你说。他当时还不好意思了。“
沈放听到这,只觉得这言律倒是和他沈家人挺有缘分,不过也训斥沈宜道
“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以后可不能随便领其他男人回来。就算是见过娘也不行。”
“沈兄,我,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我家宜儿毕竟是女孩子,你这贸贸然来家里拜访实在不合适。”
他倒不是个严厉的家长,只是宜儿还小。即使这古代嫁人早也不行,这可是自家妹妹。
沈放和沈母问候了几句,也没留下用晚膳,便同言律走了。
他倒是隐晦的和言律说了几句宜儿现在还小,不考虑嫁人。
言律倒是回复的很是认真。
“沈兄,我虽出身商贾之家。却并未放浪自己的行为,一直想娶的也是情投意合之人。沈兄若是不信,便且看着,我对令妹的决心。“
沈放听了也不觉什么,不过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他想自己定能护住自己的妹妹。两人告别离去。
沈放细数了这几日的遭遇,还真应了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找起麻烦。“
想着麻烦就到了,他经过一条小巷时。一个黑衣男子从小巷冲出来,抓住了沈放。
“如果你救了我,拿着这玉佩,我就欠你一条命。”
沈放先是惊讶了一下,却很快淡定下来,扶着男人去了回刘府的最近的一条小路,走后门回到了刘府,他所住的院子比较偏,倒是一路上没遇到人。只是回到住处时小童有些好奇的问了下。
“这人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今日喝醉了来我这休息一下。你去准备些热水就退下吧,这也没什么事,这人可能会发酒疯,你听了动静也不用管。“又感慨一句幸好天黑,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小童也没看见异常。
沈放于是扶着这人进了房间,这院子也就两件小房间,小童住在隔壁。如果被他察觉到是麻烦。
进了房间,那男人倒是睁开了眼。
沈放道:“我这没有伤药,你如果带了拿出来我给你擦洗伤口。“那男人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想来是已经没力气讲话了,沈放拿了他怀里的伤药。
小童将水送来就告辞了,沈放就着水给男人擦洗伤口,擦干,上药,撕了他的一件里衣包扎了一下。又给他换上新的衣服,却没见那男人吭声。一看果然是晕过去了。他又将血水倒掉把这染了血的衣服给洗了用皂荚水泡上洗出来,这些事原身都是会做,毕竟沈家也没多少钱请仆人。
这人占了床,沈放只能打地铺,他看着这玉佩,这上面是一个‘风‘字。看起来像是某些门派或组织的信物,看着人身份似乎地位也挺高,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招来什么人,究竟是福是祸。
一夜过去,沈放却是被闷醒的,睁眼一看。得,昨日那男人正掐着他的脖子,不过却没有要他命的意思,他好歹还能艰难讲话。
“我,,,可,,,是,,昨日,,救,,,你的,,,“那人才把手放开,沈放在一边咳嗽起来,这人危机意识也太强了,刚醒就要要他的命,不过这人复原能力真的是强到变态,昨日他给他上药时,都以为这是个死人,现在都有力气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