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秦思思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做好眼下的事。
未来既然是完全未知的,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纷乱的思绪渐渐清明了一些,秦思思稍微休息了一下,就站起来跑去厨房做饭。
练习了几个小时的魔法,饿了。
用过晚饭,秦思思坐在书桌前翻看自己的魔法笔记,夜幽则收敛心神进入随身空间去炼丹,房间里一时安安静静。
待到夜幽的神智从随身空间出来,又陪秦思思练习了两个小时的火炎弹,转眼间已是深夜。
秦思思贴身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感觉很不舒服,就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与夜幽在客厅里坐好,准备与柳梦娇的阴魂好好谈一谈。
夜幽抬起爪子轻轻一挥,一股白烟散开,很快便凝聚成了一个粉色的人影,正是身穿粉色睡裙的柳梦娇。
柳梦娇的阴魂凝聚成人形之后,有些懵懂地四处看了看,最后视线落在秦思思身上,因为秦思思是这间房子里唯一的人。
秦思思看着柳梦娇的反应,与昨天的呆滞相比,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她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轻声对柳梦娇说道:“你好梦娇,我叫秦思思,是你的粉丝。”
柳梦娇错愕地看了秦思思一眼,苦笑着说道:“我已经退出娱乐圈三年多了,还会有粉丝吗?”
秦思思马上用力点点头,如数家珍地报出了几个柳梦娇当年主演的影视剧。
柳梦娇死寂沉沉的眼中终于散发出继续光亮,喃喃说道:“想不到真的会有人记得我。”
秦思思看到柳梦娇的情绪有所好转,便顺着她的话把话题转移到了她推出娱乐圈的事情上:“当初你突然宣布推出娱乐圈,很多粉丝都特别舍不得你,但是你说你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所以我们也都愿意祝福你。”
柳梦娇眼中有泪光闪烁,当初抛下一切,义无反顾地走进婚姻,原本以为是锦上添花的幸福,没想到却是悲惨际遇的开始。
秦思思叹息着说道:“梦娇,你不幸福对不对?能告诉我原因吗?我可以帮你。”
“帮我?”柳梦娇好似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苦涩地笑了一声,然后绝望地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阴魂了,你还能怎么帮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可以重新开始,她一定不会做出当初的选择,可惜时光不会倒流,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秦思思略一沉吟问道:“梦娇,你能告诉我,你是自杀还是他杀吗?”
柳梦娇沉默了半晌,低声回道:“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为什么?”虽然之前有所猜测,但是秦思思还是很吃惊,那个曾经说会很幸福很幸福的人,为什么短短的三年就颓废绝望到如此地步了呢?
柳梦娇地神色却又恢复到了昨晚的模样,满脸灰败,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秦思思的表情郑重起来,沉声说道:“梦娇,我昨天晚上已经告诉过你,我是灵魂力量的契约者,现在,我想请求你把灵魂力量献给我,而我,会帮助你实现生前未了的心愿,包括报仇。”
能把柳梦娇逼到跳楼自杀,她一定经历了难以承受的痛苦,所以才做出了轻生的决定。
如果生前被人伤害到这种地步,秦思思不相信柳梦娇心中完全没有怨恨。
果然,听到秦思思这句话,柳梦娇讶异地抬起头看着她,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能帮我报仇?”
秦思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白纸,手指轻轻一弹,白纸便燃起了红黄色的火焰,转瞬之间化为灰烬。
做完了这一切,她这才看向柳梦娇,认真地回道:“相信我。”
火燃术只是一个非常低级的魔法技能,但是对于柳梦娇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很神奇的事情。
她的神色开始变幻,时而愤恨,时而悲伤,时而纠结。
最后,她终于抬眼看向秦思思,咬牙说道:“好,只要你帮我报仇,我愿意把灵魂力量献给你。”
秦思思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温和而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现在,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她有预感,柳梦娇的故事一定很坎坷曲折,一个走到自杀这一步的人,定是经历了很多的痛苦和绝望。
她的猜想没错,对于柳梦娇来说,那的确是痛苦而绝望的回忆,而且情节还相当狗血。
故事以柳梦娇退出娱乐圈、嫁入豪门做全职太太开始,只不过柳梦娇虽然美得倾国倾城,但并没有想要用自己的美丽去玩弄感情,她对自己的丈夫马隶韦的确是真心相待的。
有句话叫“色衰而爱驰”,用在柳梦娇身上不太合适,因为她的美貌还从来没有离开,丈夫的爱就已经越来越远了。
新婚燕尔之际,马隶韦也曾对柳梦娇呵护倍至,言听计从,只不过不到一年,就暴露出了花花公子的本性,开始在外面眠花宿柳。
柳梦娇有所感知,气愤地询问丈夫,马隶韦却矢口否认,还反咬一口,指责柳梦娇不信任他,两人的关系开始恶化。
柳梦娇悲伤之余,觉得有个孩子或许可以留住丈夫的心。
然而在她怀孕之后,因为不能同床共枕,马隶韦更加变本加厉,借故工作繁忙,经常夜不归宿。
柳梦娇时常以泪洗面,却又无可奈何,婆母自然不肯指责儿子,只是轻描淡写地劝慰柳梦娇几句,再拿一些钱给她,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这个长孙。
柳梦娇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腹中的孩子身上,尽量平静情绪安心养胎。
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一位陌生的女子添加了柳梦娇的社交软件,声称自己是马隶韦的情人,把马隶韦买给她的首饰和豪车拍成照片发给柳梦娇炫耀,还发了一些与马隶韦亲密合影的照片,讽刺柳梦娇这个正室夫人不过是个早已过时、没人稀罕的黄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