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毛石通了的这个电话给我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照这么看只要我们学会了本事,懂得了那些常人所不懂的术法时,就要受到一些人的监管,而那些大BOOS应该也是各门派的掌门。中国地大物博,世外高人多数隐居在深山之中,而古代流传下来的术法也多不胜数,像是王一曾说,茅山选人首重心性,如果心性邪者学会奇术,那危害可就大了去了,自然为了防止这奇人们害人,那必然会成立这么一个组织对大家监管。
可二师兄不知道我仅有两年的寿命了,现在不回去肯定不行啊,何况他们说在黑龙江见到我爷爷,对于他老人家我是非常非常担心的,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你说没事儿老瞎跑啥。
自从那天离开了青年胖子家,我就被苗恩俊领到了招待所,他始终陪着我跑前跑后,撂了电话没多久,我就想到了九星三老,那三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肯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儿,而且听他们的意思,也是受到了通缉令,于是我找到了他苗恩俊让他帮我联系那三个人,我说:“你帮我联系下木老,我有事儿找他。”
“这个。。见木老不太好办,他们三个都是首长特批,不在我们的安排范畴,除非他们自己同意要见你。”苗恩俊面露难色。
我说没事儿,让他直接找就行,从第一次打交道我就明白了,这仨人,人前是老虎,在小胖子近前是老鼠。而且青年胖子一天天非常的忙,那天晚上我见过他以后,第二天他就着急的离开说要去参加个什么会。
苗恩俊走了以后没多久,那仨人被他一起带到了我的房间,让他回避下,于是我们四个进行了一次长达四个小时的长谈。
谈话中我知道他们三个原来都是师兄弟,木老叫木星德,老二叫木星奎,老三要拘我魂的那个叫木星楠,三人当初也都是华夏赫赫有名的风水先生,而且最擅长的就是布置阳杀局。
他们不像是我这种主要以点阴穴为主的风水先生,所以说报应也会相对少一点,利用五行气场改变他人命运,达到井上添花的美事儿,但有一次,老三与人喝完了酒与他人斗殴,被人把一只眼给打瞎了,后来老二就不干了,他堵截了打老三的人,报复人家,愣是把对方两只眼给扣了下来。
梁子结下了,事儿也闹大了,老二就想着跑路,可那天说来也巧,木星楠的老爹病重,老娘就来城里去找他,他们年轻的时候可不像现在人人都有手机,七几年传呼机都不是老百姓用得起的。
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儿子的住所,那时候的九星三老都已经出去躲事儿了,提到这儿还得说一句,他们三人不是亲兄弟,这个木星二字也是入了师门以后后改的,所以别看三人非血缘关系,但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出了事儿所以大家就都一起都躲了起来。
仇人找不到正主儿,正巧又碰到了他老娘,一气之下就给绑了,结果呢,耽误了木星奎他爹的最佳治疗时期,老爷子死了,老太太也是急火攻心的去世了。
这生死大仇怎么可能不报?九星三老利用阳宅风水术,在那家人的门前摆了个狮子大开口,又立了个火炮穿心煞,仅仅三天的时间,这家人就因意外死了个干干净净,就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未能躲过此劫。
要说这世界上无巧不成书,那死者父亲的亲弟弟是个有师承的阴阳先生,听他的意思,应该是堂门的人,他发现了风水局后,大感震怒,查明了缘由后,将事情报告给了三门组织。
于是乎,一道玄门的通缉令下来了,这个神秘的组织是有玄、奇、妙三门中选出的三个长老担任,主要受命于军方和政府,但是双方有条约,修道之人只保家国安危,不参与任何的斗争杀伐,但必须要受到政府的监管。同样,政府也会给他们一定的资源支持,这可能就是王一说的那句‘他们是事业编,我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
由此可见,我那师傅,从最开始就讨厌这种体制,但不喜欢又无可奈何,所以让君子著称的大师兄执掌茅山,他回到沈阳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我凝重的问:“通缉令那么厉害么?”
“很厉害。”三人同时点头,又说:“三门中任何一门都有着强大的实力,我们哥三个是被逼无奈才会离开中华,尤其是那种联合颁发的通缉令,不管是军方的许诺,还是三门给予的好处都是极其的诱人,这些报酬内含有增寿的一项,这可对那些隐藏不出等死的老家伙的诱惑力就可想而知了。”
“增寿?”借寿对于道士来说不难,可增寿就显得非同一般了,增来的是自己的,借来的是要还的。
我深吸了口气,看来这个通缉令还不容小觑呢。
木星德疑惑的问我:“小伙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已经下了三门通缉令。”我苦笑了一下。
当时木老就震惊的大声质问我,三门?他说他才是玄门一门,而我竟然一下子有了三门通缉令,也就是说,整个中华的奇人异士都会来抓我或者杀我,不过至于到底值多少报酬,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看,以后张兄弟咱们要共同做事了。”那个木星楠说。
当我说自己要回去的时候,三人说我疯了,整个中华到底有多少藏匿在乡野的奇人异士谁也不知道,可三门的门下的人却是多不胜数,那秦桧还有仨好朋友,人传人之下,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三人说了一些挽留我的话,但我去意已决,可现在问题来了,就是那青年胖子始终让苗恩俊跟着我,有时候我还会看到一些隐藏在暗处的特工,显然这是不想放我走了!
可当我把现在的情形和他们说完以后,三人竟然极其热心的说要帮我回到祖国的怀抱!
现在仔细想想,他们肯定是怕我万一留下,会影响这三个人的价值,所以他们嘴上虽然客套的要命,心里不一定怎么盼着我快点走呢。有了这俩人的帮忙,我倒是很轻松的离开了朝鲜。
长话短说,他们把我运出去,首先是用公车暗地里拉走,随后到了大同江的时候我又上了渔船。坐着船顺着大同江直奔鸭绿江,夜里乘坐了小船,我到了丹东市,回想这段时间的经过,大半个朝鲜让我溜达了一圈,整个东三省除了黑龙江没去,我也算是横跨了祖国北面江山。
不过这次要比去朝鲜族自治县的时候多一个经验,那就是我对钱的把控非常的强,在边境给人‘破事儿’赚了三千块,现在当务之急我得赶回沈阳,想办法补个身份证去,现在这社会,没身份证,那是哪里也去不了。
找了间小旅社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退房时,我发现那个旅社老板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于是我没忍住的问:“你盯着我看什么?”
“没,没啥。”那老板连忙摆手,又说:“没想到你中文说的挺溜啊,昨儿在那边跑过来的?告诉你,咱们这边工资也不高,你跑过来也没用。”
一下我就明白了,他这是把我当做在朝鲜偷渡过来的人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好像确实不像大都市的人,为了避免麻烦,我就说:“大哥,你好好听清楚,哪个朝鲜人说话一口东北大碴子味儿?”
“还别说,你这朝鲜东北的吧?”他又问。
我无奈的告诉我他我是沈阳的,去那边旅游身份证丢了,目的也是怕这老板多嘴,找来警察一盘问,事情会很麻烦,而且我还有个三门通缉令在身上呢。
和那老板聊了一会儿,他还问我这衣服哪里买的。最后离开了旅社后,我背着我的家伙事直奔向了大商场,买了一身运动装,这才算是真正的回归社会。丹东的城市很小,但很干净整洁,那时候还没通高铁,客车要比火车快得多,最后我打车去了汽车站。
话说这一天本来应该是顺顺利利的,可当我买了票,坐上车的一刹那就觉得不对劲了,至于怎么个不对劲,不知诸位可曾听过衰神。
衰神临门,这衰神要是到哪,哪儿就准倒霉。而今天本来在车上没什么,可当我眯着眼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一个30岁不到青年男子刚一上车,我就感觉到了霉运的降临,这人我估计倒霉到没边了,所以他一上车,竟然感染了整车人的气运,并且长途客车本来就充满了偶然的危险性,有这个衰神坐在车上,想不出事都难喽。
今天客车的人还很多,那青年眉头紧锁,脸色灰暗,头发分叉,脖子起黑泥,一双指甲也不知多久没修理过,穿着脏兮兮的牛仔裤拉链还没拉,整个人邋邋遢遢,身体还散发着一股子怪味,尤其他身边穿着超短裙的高挑的美女,那可真是如坐针毡。
单纯的这男子是衰神,那我不会去管,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应该的命,或许是命中注定会遭难,可要命的是他坐了客车,车在移动时,人是接触不到大地,俗称‘走阳’,每个人的阳气都不稳,所以说车祸的死亡率都是很高的。
一车至少也六十多人,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大家都跟着陪葬,所以呢,我就站起身走到了那美女近前,随便找了个借口:“姑娘,咱俩换个地方,我喜欢坐在左边。”
那姑娘大大的眼睛愣了愣,立刻便是一脸感激的说:“太好了,正好我喜欢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