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要是不松呢

容梨吓得一机灵,“扑通”一声拍坐在了地上。

噗……

傅晋绅也被到嘴的茶水呛到,咳嗽了两声,随之就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容梨忙往后挪,避开了他的手。

傅晋绅蹙起眉梢,神色有些不悦。

容梨忙说:“傅先生,我自己能起来。”

她撑着地面蹲了起来。

傅晋绅冷瞧着她。

她红着脸颊嘿嘿傻笑了声,接着继续给他倒茶。

然后她小声问:“傅先生,你怎么来这了?”

“来看看你。”

容梨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线条坚毅的面孔。

脸上的热度并没有下降,她的心跳也忽然加快了起来。

她又低下头,小声嘟囔:“我在这挺好的。”

傅晋绅没理她。

每天上下班都有专车接送,可不挺好?

画室内好一会儿的寂静。

“傅先生,我该工作了,你要不先回——”

“这茶不错。”

容梨怔了下,“这是樊老头儿珍藏的茶叶,您要是喜欢回头我问他是从哪儿买的,也给您买点。”

“嗯。”

“那你先喝,我去忙了。”

“去吧。”

容梨去到了自己平时坐的板凳上,拿起画笔在画板上不知所云地涂鸦。

过了一个小时,画室才来了一个客人。

容梨跟平时一样,起身给客人介绍画室里的这些作品。

虽然傅晋绅的存在让她有些紧张,但她还是行云流水地展现自己工作的专业和能力。

最终,她卖出了一幅作品。

在门外送走了客人后,她才转身进来。

然后直接就撞上一双深邃的目光。

容梨翘起嘴角冲他傻笑。

傅晋绅勾了勾唇角,“你平时都是这么卖画的?”

“是的。”

“还不错。”

容梨高兴地回:“谢谢傅先生夸奖。”

傅晋绅起身朝门外走。

容梨以为他这是要离开了,忙跟了上去。

他忽然停下脚步,“给我搬个椅子过来。”

容梨愣了下,然后乖乖给他搬了一个椅子出去。

椅子被容梨放到门外一片柔和的阳光下。

他随手从架子上拿了本书,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容梨:“……”他这是不打算走了吗?

容梨回到了画室里,一边画画,一边暗搓搓地往他看。

一幅画画到了傍晚。

门外,傅晋绅也一直坐到了傍晚。

容梨到下班时间了。

她背着包走了出来。

“傅先生,我下班了。”她小声地对他说。

傅晋绅把书放下,随之起身。

容梨和他一块朝巷子里走。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巷子出口处,一辆宝蓝色的跑车陡然开了进来。

车子在他们的眼前停下。

傅晋绅眉梢微蹙,淡漠的目光瞥了过去。

车内,司景桦走了下来。

他看到了容梨,也一眼就看到了傅晋绅。

“傅先生,你好。”他走过来,礼貌地打招呼。

傅晋绅点了下头。

司景桦接着就问:“您是来接梨梨的吗?”

“嗯。”

“正好我也是来接梨梨下班的,不如一块去吃顿晚餐吧?”他问。

容梨想问他裴西辰是不是没把自己的话转达给他。

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她身边的男人就替她回答了。

他说:“不用。”

这话落下,他握住了容梨的手。

换做以前容梨一定没有任何感觉,可是现在,他掌心温热的温度正清晰地传到她手上。

容梨脸颊一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司景桦把她的反应看在眼底,神色变了几遍。

傅晋绅淡漠的神色瞥向他,“司少,可以把你的车开走了。”

司景桦震惊得难以回神。

他强制自己保持微笑,冲傅晋绅说道:“傅先生,梨梨她好像一直都把您当成长辈。”

傅晋绅瞥了眼容梨,又把她往身侧拉了拉,“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请您松手,不要握她的手。”

长而寂静的巷子里,忽的刮起一阵冷风。

容梨小心翼翼地抬头,朝身侧的男人看了过去。

他冷峻的脸色如常,看起来并没有被司景桦的话影响到。

很快,他回他:“哦?我要是不松呢?”

他声色低沉,夹杂着不可忤逆的强势。

容梨听着肝儿都颤了下。

司景桦想到他的身份,嘴巴忽然就张不开了。

傅晋绅瞥向他,“把你的车开走。”

司景桦抬头看向了容梨。

容梨冲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快点把车开走。

“傅先生,我不会放弃梨梨的。”他又对傅晋绅说。

回答他的是巷子里的寂静。

傅晋绅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司景桦很快就把自己的车给开走了。

容梨被身侧的男人牵着,继续往外走。

她浑身都在紧张,心脏怦怦乱跳,走的步伐也不是很自然。

这还没走到巷口呢,她忽然脚底下一个踉跄,直接歪在他身上。

傅晋绅脚步一顿。

容梨努了努嘴,“傅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往他身上撞的。

浅薄的唇角勾了勾,傅晋绅握紧她的小手,放慢了脚步往前走。

他的车就停在马路边。

车内,司机见他们过来了,当即下车为他们打开两侧的车门。

容梨和他坐在一块。

一路上,他都握着她的手。

容梨小声地说:“傅先生,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她真的好紧张,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他蹙起了眉头。

容梨见状忙说:“你要是不愿意松开就算了。”

这声落下,她就被他拽到了身侧。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而原本握着她的那只大手却落在了她的肩上。

容梨被他搂在了臂弯下。

她浑身一僵。

他不悦道:“放轻松。”

容梨想哭。

他连个自由的空间都不给她,她怎么能放轻松嘛?!

“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寿宴。”他忽然说。

容梨乖乖地回:“哦哦。”

“你跟我一起去。”他低头,漆深的目光落在她红润的脸颊上。

容梨低着脑袋,像蚊子叫似的出声:“傅先生,你在画室等了我一天,就是为了带我去参加那个寿宴吗?”

“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容梨好奇地问:“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

“想你了,来看看你。”

听他这云淡风轻一点都不结巴的语气,容梨只觉得浑身像被火烧!

谁能告诉她,她的傅先生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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